“你家顽劣的棒梗偷我家东西,那是咎由自取,而你这老姬婆却无理取闹说我给他下毒,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范炳心中暗自喟叹,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了不少胡搅蛮缠的人,但像贾张氏如此蛮横无理的,却也真是头一遭遇到。
站在一大妈和二大妈身后,仅仅只是斜睨了一眼,那正蜷缩在贾张氏怀中的棒梗,见他紧闭着双眼,身体红润微汗,嘴唇更是肿的宛如两根香肠,痛苦低吟的模样,即使不用诊脉,更无需施展念力,范炳也看出了,是这熊孩子贪嘴,偷吃了他放在屋里的那用斗罗世界火藤果酱汁做成的手抓饼后,妥妥就是被那堪比魔鬼椒的辣味辣的。
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范炳不愿再与这无理取闹的老妪纠缠,转身就准备回道自己的屋子,将这一地鸡毛留于身后。
殊不知,那贾张氏却根本就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范炳,见他如此淡漠,完全不将自己宝贝孙子棒梗放在眼里,更是怒火中烧,脸色涨红,犹如斗鸡般扯开喉咙,高亢之声划破宁静,“老贾啊,你快回来吧,看看这世道,有人竟要对咱孙子下毒手啊……棒梗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即使街道办时常都会工作人不定期的宣传杜绝封建迷信思想,但老一辈还真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扭转过来的。这不,伴随着贾张氏是叫魂开始,一大妈和二大妈的脸色顿时就变的不好看了起来,但两人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棒梗确实看着好像快不行了。
娄晓娥到时没什么,再怎么说,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富家千金,还没那么愚昧。
贾张氏见范炳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心中愤恨交加,终是忍无可忍,恶狠狠地连名带姓,对范炳发起了最为恶毒的诅咒,言辞之犀利,令人不寒而栗。
即便是最不起眼的泥人,亦藏有几分不屈之火,更何况是性情中人范炳。
就在他推开屋门的那一瞬间,动作却在门槛前微妙凝滞,随后缓缓转身,那双眸中寒光闪烁,仿佛冬日里未散的霜雪,直勾勾地射向正喋喋不休的贾张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贾张氏,我言尽于此,劝你不要太欺人太甚,就算你们家老贾和贾东旭两个大都从地下爬出来,我也能将他们统统踩回去!”
此话一出,伴随着范炳那澎湃的魂力涌出,贾张氏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扼住了咽喉,嘴巴半张,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额头上冷汗涔涔,即便是这凛冽寒冬,也无法驱散她心中的恐惧。
院中,大妈、二大妈、娄晓娥及一众邻里,皆感一股莫名的寒意侵骨,不由自主地颤抖,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片刻的沉寂后,贾张氏强忍着心底的战栗,试图找回一丝底气:“可……我家棒梗他……”面对范炳那深邃如渊的眼眸,她的话语终究未能完整吐出,只余下无尽的彷徨。
恰在此时,范炳心中响起倪雪的低语,如同清泉般洗涤了他的怒意:“冷静!收敛你的力量,我感觉到有异样的神识掠过。”闻言,范炳迅速调整呼吸,将外放的怒意与魂力内敛,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淡淡扫了贾张氏与怀中的棒梗一眼,语气虽轻,却字字如钉:“不管怎么说,棒梗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反是他敲了我家的锁,拿了我家的东西,这已经属于入室盗窃。而你,贾张氏若再试胡搅蛮缠的继续囔囔,我就去街道办告你个宣扬封建迷信!”
随着范炳的话音,周遭众人皆被范炳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严所震慑,无人敢轻易置喙。
娄晓娥见状,心生怜悯,望向气息奄奄的棒梗,轻声提议:“小范,棒梗犯错不假,但他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堪忧,依我看,还是先借用你的自行车送到医院再说吧。”
“不行,医院的费用那么高,我们可承担不起,”贾张氏一听“医院”二字,立刻条件反射般反对。
原本下意识间还想着讹范炳一笔,让他给棒梗出医药费的。结果无意间再次看到范炳那冷冽的眼神时,贾张氏心底的贪婪与算计在那令人心悸的气势下,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的深深恐惧。
娄晓娥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范炳却适才插口不屑的冷哼道:“那熊孩子是偷吃了我的东西,被辣椒烧穿了肠胃,就算送医院,估计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治疗。”
听了范炳的话后,四合院里的一众人顿时就小声议论了起来,一大妈与二大妈两人更是相视一眼,满脸疑惑的开口问了出来:“什么辣椒竟然能辣到烧穿人的肠胃,小范,你该不会真的···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吧?”
闻言,原本还心生惧意的贾张氏顿时就又来了劲头,但却不敢在看范炳的眼神嘀咕道:“就是,这世界哪有能辣穿人肠子的辣椒,肯定是骗···”
还没等贾张氏把话说完,四合院里便又走进来了些外人,其中有一个范炳是认识的,那就是之前在回收站见过的年轻小伙,此时他正与另外几个人抬着木板和一些家具走了进来。
另外还有个看上去精神状态十分康健的大爷,只见他径直走到棒梗面前简单的用手翻看了下眼睛和嘴唇,又用手搭在脉上静置片刻后这才在一众人莫名的表情下开口道:“果然和小友说的完全一样,这孩子是被辣椒伤了肠胃。”
“你谁啊你,你说是辣椒伤的就时辣椒伤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大爷应该是个医生,可贾张氏却张口不饶人,宛若疯狗似的逮着谁就咬。
只见那人却是并不与贾张氏一般见识,反而微微起身,看向范炳和煦笑道:“小友既然能拥有这般稀缺罕见的辣椒,想必,你应该是有化解这辣椒灼伤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