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炳有些蹙眉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人,由于对方全身皮肤渗血,身体也无意识的挣扎扭曲着,脸上的表情更是狰狞的可怕,一时之间,他竟是完全没发觉,这梅长苏的虽然是一副古人的装扮,但其长相却与他记忆当中的明台却有着七、八分相似。
尽管梅长苏、明台确实与现实当中的著名演员胡戈极为相似,但三人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着非常大区别的,正常人见了都只会认为他们很相似,但绝对不会误认为是同一个人。
深吸了口气。
“这感觉,怎么总有种熟悉,难道是......”
站在梅长苏面前,范炳虚空挥手从他身上轻拂而过,伴随着一股魂力的牵引,顿时便从对方的体内召唤出了一滴仅有干绿豆大小,通体浑圆的淡金色珠子,如同血雾般自梅长苏的身上浮出,缓缓褪去鲜红色凝聚而成。
伸手捏住这颗小珠子,还没等范炳好奇为什么自己回与它产生莫名的联系之时,那玩意竟又瞬间仿佛化开似得眨眼间就从皮下融入了他的身体。
紧接着,范炳便如同醍醐灌顶般,就是这么神奇的知道金珠的来历。
原来,那就是包含了他部分精神力、魂力、以及少许空间维力的血之精魄,是范炳在某些极为特殊情况下,有他的力量自行产生的特殊血液,能在非常极短的条件下仍然保持身体的活性,不至于灵魂永恒不灭,但躯体也已经消亡。
尽管范炳的血液已经成为了类似“唐僧肉”般几乎能领所有寻求永生之人为之癫狂的存在,可如果想要利用他的血做些什么,那么至少哪人也得拥有“三环魂尊”的魂力才行,否则,以范炳现在身上所蕴含的力量在加之那神鬼莫测的空间维力,不被当场撑爆炸成血雾都算是运气好,命大福厚之人。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会莫名出现有关于这些的知识,但当搞明白前因后果之后,范炳依然还是忍不住朝身后撇了眼,看向那些目光呆滞的众人略显无语道:“你们还真是够异想天开的,竟然用我的血的喂给这么个体质孱弱的家伙喝,咋地,当他是吸血鬼,需要血食才能活下去?得亏是喂的少,要是再多一丁丁,爆炸这货绝对会死的不能再死!”
此话一出,原本还对晏大夫一直恭敬有加的黎纲与甄平两人顿时便齐刷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他,而飞流更是话过不大脑的,脱口而出,道:“你想,害苏哥哥!”
“我......”
“不是......我......”
晏大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原以为是意外寻找到了能抑制,甚至有可能解火寒制毒的奇血,竟然险些害死梅长苏,一时懊恼的愣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急的这小老头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有苦说不出。
这几乎算的上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说不清楚了。
乍一听到范炳的话以及看到晏大夫的表现,甄平虽然也有些气恼,但至少还算克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飞流也被范炳的魂技冰冻在了当场,即使想干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唯独平时看上去理智,遇事总是丝毫不乱的黎纲却是没控制住,猛然挥拳就朝晏大夫的面门砸了过去。
眼瞅着那沙包大的拳头即将落在晏大夫那慌张的脸上的刹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梅长苏却是脸色煞白,表情严肃的虚弱突然喊道:“快住手!千万不要伤了晏大夫!”
尽管的出手又快、又很、又急,但对于高手而言,自然是能做到每一招,每一式都能收放自如。
在听到梅长苏的话后,黎纲几乎下意识间的便条件反射般,脚底瞬间就接连变换了好几次,看上去既复杂又玄妙莫测的诡异步伐,紧接着身体更是十分巧妙的迅速手拳,不知道怎么控制着身体,侧着就从晏大夫的耳畔轻巧掠过,一转身便又迅速疾驰这冲向了梅长苏,慌忙开口道:“宗主,您醒了,晏大夫他......”
还没等黎纲把话说完,梅长苏就已经伸手制止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相信晏大夫并不是有意,我能感觉的到自己身上的寒毒似乎有些许被什么压制下去少许的迹象。恐怕是晏大夫找到了什么新的药材,但还没有经过论证,见情况紧急就先给我吃下去了,这不能怪晏大夫,咳咳咳......”
说到一半,梅长苏便突然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见状,晏大夫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连忙小跑过来,伸手让梅长苏躺下之后,就立即将手指搭在了脉门上,脸色顿时忍不住大变道:“怎么会这样,火寒之毒已然被压制,身体各处明明是在迅速恢复,但为什么生机却飞速流逝?”
“少见多怪。”
虽然范炳是真的不怎么想管闲事,但毕竟眼前这半死不活的家伙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他也不好袖手旁观不是。
三两步走到近前,伸手拎起晏大夫的后衣领,随手朝旁边一丢。
尽管看上这一幕确实有那么些粗鲁,但实际上,范炳却是暗中以巧劲配合念力很轻柔的将这小老头安置到了一边,丝毫没有让他损伤分毫。同时,左手轻轻拂过戴在右手腕上的魂导器,在周围几人好奇宝宝的目光下,凭空从里面取出了个精致的小布袋,而里面装的,赫然是一整套工艺极其精湛的银针。
“你竟然也是医者?”晏大夫范炳杂耍似的拿出针灸包,下意识间开口。
然而,正当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甚至就在梅长苏好充满好奇的看向范炳的同时,那数十枚银晃晃,宛如头发丝细的针便早已经在转瞬之间就已经分布在了梅长苏身上的好几处穴道之上。
懒得搭理这些人的大惊小怪,范炳打了个哈欠,抬手从那些银针上虚拂而过,顿时,那些银针立即就齐齐发出嗡鸣以极高的速度开始震颤起来,而最令人感到骇然且难以置信的是。
无论晏大夫、飞流,还是黎纲和甄平以及梅长苏本人,竟然都看到了密集如丝般的淡蓝色裹挟着部分银白以及金色,令人无法理解的“光”从范炳的平伸出的右手新涓流而下,一缕缕的连接在每一根银针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