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弈动作生生愣在半空,他转身,柔目聚集在江月初身上,道:“初儿,你还记得.....”
江月初只觉好奇,道:“记得什么?”
上明弈走上前,忽然轻笑了一声,垂眸道:“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江月初走上前左右打量了他几眼,随即笑道:“你做什么板着个脸?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上明弈道:“没有不开心。”
江月初伸出两只手指分别按在他嘴角边,将他嘴角慢慢拉出一个微弧,她笑道:“那你笑一个。”
上明弈握住她的手,“好。”随即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见他笑了,江月初才满意地将人放开,走到一案桌前,看见一个精致的木盒放置在那,她有些好奇,走过去问道:“上明弈,这是什么?”
上明弈迎了上来,皆是道:“这是桂圆,还有桃子。”
江月初笑着坐下来把木盒打开,她拿起一个桂圆就要剥皮吃,怎知上明弈也跟着坐在她旁边,在她剥开之前先一步把桂圆拿走。
正当江月初疑惑,他这是不给她吃的意思的吗?
只见下一秒,上明弈已经将桂圆皮剥去,将一颗晶莹剔透的桂圆肉递到她眼前,意思明显,这是要喂她吃。
江月初也并没有不好意思,张嘴就吃了,边道:“现在这季节没有桂圆吧,这是哪里来的。”
上明弈见她吃完,伸手至她嘴下,江月初一愣,犹豫了一下,最终将桂圆籽吐在他手心,上明弈将籽放在桌上,他再拿起一个桂圆剥起来,剥完再递到她嘴边,才道:“宁忌路过一处秘境,随手便摘回来的,初儿喜欢就好。”
“原来如此。”江月初也不怀疑,上明弈剥给她,她变来者不拒通通吃完,不忘道:“好甜,你也吃。”说着她拿起一颗也剥了,递到他嘴边,道:“快尝一下。”
上明弈依言吃了,也道:“好吃。”
二人你剥我喂,不到半会儿一盒子的桂圆就吃剩下不多了,桃子倒是没动一个。
江月初凝思想了一下,心中好似想到了什么,拍手站起,“好了。”
上明弈道:“初儿不吃了?这还有,不够我再叫宁忌去摘。”
江月初笑道:“不用了,好吃的东西吃一次就够了,多了就腻了。”
上明弈跟着站起,“好。”
江月初接着漫不经心地向书架走出,她双手后背,道:“上明弈,我好像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你这书架怎么摆这么多瓶子盒子的?”
上明弈上前道:“都是一些装饰品,摆着看的,初儿不喜欢我拿走就是了。”
江月初即道:“不用,我又没说不喜欢。那我看看总归可以吧。”说罢她就要上前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置的是一个色泽通透的玉佩,江月初只扫了一眼,道:“好玉!”
上明弈道:“初儿喜欢?”
江月初点头,“喜欢。”
上明弈道:“那就是初儿的了。”
江月初一愣,道:“我只是随口一说,赞美一下罢了,不用给我的。”怕上明弈再说话,她忙将玉佩合上放了回去,向前走了一步再拿起另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是长方形的,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看似精贵的毛笔,她笑道:“好笔!”
上明弈道:“是初儿的了。”
江月初缓缓将盒子合上放回去,转过身来审视一笑,“照你这么说,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什么?”
上明弈道:“只要我有。”
江月初一笑,“那我说我喜欢你这玉龙宫,你也要把它送给我?”
上明弈嘴角浅浅一笑,道:“只要初儿愿意。”
江月初笑容一怔,她怎么觉得他这句话话中有话,怎么感觉想拥有玉龙宫没怎么简单似的?
江月初道:“我开玩笑的。”
上明弈却道:“我认真的。”
江月初说不过他,便不再回话,顺势沿着架子往前走,双眼一下子就被架上的一个格外长的红色锦盒吸引住了,她漫不经心拿起,转头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上明弈有些迟疑,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等不及他回答,江月初将锦盒打开,里面放置的不是什么仙家法宝,而是一副画卷。她道:“这是什么?”
上明弈如实道:“画像。”
江月初笑道:“谁的?”
上明弈道:“初儿打开便知道了。”
江月初依言将画拿了出来,把空出来的盒子放回架子后,轻轻将手中的画打开。随着手中的动作,一副出落标志的人像展示在眼前,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月初。
江月初表情有些吃惊,“这是......我?”
上明弈点点头,温言道:“不是初儿还能是谁。”他这话说得,好似除了江月初能出现在画中外,再无第二个人有这个资格。
江月初仔细看了一眼,道:“画得真好。哪位画师画的?”
听到了表扬,上明弈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主动承认,道:“我画的。”
江月初一怔,“你画的?”
“嗯。”
江月初在脑中搜索了一番,表情疑惑,“我怎么不记得?”
上明弈轻笑道:“你当时昏迷着,自然不知道。”
“昏迷?”江月初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只未待上明弈再问些什么,江月初又道:“为何是昏迷的时候画醒着的时候不画?”
难不成自己当时不让他作画?
上明弈浅浅道:“因为当时,初儿穿着的那件裙子,我觉得很适合你,很好看。”
“是吗?”江月初再认真打量这画中的衣裙,道:“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裙子罢?也并不是很华丽的,若是如此,它定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上明弈温声道:“初儿好聪明。不错,它正是有独特的地方。或许在旁人看来,那只是一件朴素的裙子,但在我这里,它无价可量。”
江月初不禁问道:“它的独特之处是什么?”
上明弈浅墨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她,道:“这是我母亲亲手缝制的衣裙。”
“那你母亲她?”
上明弈睫毛微微垂下,道:“不在了。”
江月初一顿,握着画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道:“既是这样,这裙子定是很贵重的。”
上明弈温声道:“母亲说过,这裙子是要给未来太子妃的。”
江月初一怔,脱口而出,“太子妃?”
上明弈一惊,却很快又恢复了原貌,江月初部分记忆恢复后,部分记忆又不见了,他只好道:“未来......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