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有一禁术,若是想短期内炼成一件配手的法器,必须用生血为祭,其中,人血最佳。
昨夜。
江月初思量再三,不能再拖了,是时候想办法离开这里。于是想起从前在遥仙山书室中无意看到了一本关于禁术的书。
自己灵力不在,该如何把这把匕首炼化成法器?即便是有生血祭祀,也没有灵力炼化啊!
为今之计,只能用自己血开刀,毕竟她是是修炼之人,即便灵力被封,血液中有灵力那是不假的。
待刀吃尽血后再去找上明弈,想办法让他使出一些灵力,届时再趁机灌入刀中。江月初一咬牙,敲定主意就这么办!
她将袖子拉起一截,不能割手心,也不能割手腕,要割一处不能轻易被上明弈看见的地方。只见她拿匕首往洁白如斯的手臂中间轻轻一划。
冰冷的刀锋锋利无比,划过之处迅然带出一条泠然红液。江月初快速放下手中的刀,用备好的白布把手臂包扎好后,才将半截袖子放下。
只当她转身时,方才放在桌子上的白色短刀,竟然无染上一点血红,桌子上更是没有血渍。江月初不禁好奇将刀拿起,令人意外的是,那把普通的刀竟然微微闪过灵光。
江月初一怔,“这是怎么回事?”她灵力被压下,根本对它没做过任何,为何会.....难道是.....
为证明自己的猜想,江月初再次撩开自己的衣袖,将方才缠上的白布拆开,本来皙白的手臂,如今染开血红后看上去已经斑驳不堪。
因为有些心急,江月初单手扯开时有些用力,放开停止流血的伤口如今又在慢慢渗出血迹,她凝着双眸看着自己的伤口。
随着血迹的溢出,那道伤疤竟然诡异般自己在一点一点愈合,而方才溢出的血渍也如同倒流之水般,在她皙白的皮肤上颜色淡去,最终消失不见。
江月初双目猝的睁大,不敢相信般伸手去摸,摸了好几下,洁白的皮肤如原本那样光滑,方才那道伤口确实是自己愈合的?
她脑子飞快运转,正思考对策。想着想着便拿起桌上一个茶杯,下一秒毫不犹豫拿起刀对自己手心划了一刀,血珠在她手心泠泠滴下。
接着,她拿起茶杯将自己的血一饮而下,饮下之时犹如灌入装满灵力的仙水一般,随着她的血脉,到心脏,随之灌满全身。
江月初不敢置信地握了一下手心,再打开时,手心那道疤痕果然被某种灵力愈合了,她缓缓抬手,试着运力,一股浅蓝色灵光隐隐泛起。
果然,灵力回来了。
江月初也未曾想到,自己的血能让这把普通的匕首顿时充满灵力,听她使唤。不仅如此,还能解除了身体的封印,恢复了灵力。
现在不容得她分析自己的血为何像某种补充灵力的仙药一样,一吃便能恢复灵力,她现在一心只想尽快离开此处,回到遥仙山。
她本打算昨晚就打开门冲出去,奈何那两只兔妖一直守在门外,根本不用睡觉般精力旺盛。
江月初只好作罢,想着明日清晨一早便偷偷离开。
好不容易等慕夕慕阳走了,江月初拿好匕首正要离开,谁知一打开门两人竟又重新站在了门前,手里还捧着华丽的婚服。
她只好借口去找上明弈,草草打发二人,快速开溜。
慕夕慕阳也是好骗的,江月初说什么就当是什么,从来都不去怀疑。
就这样,江月初打定主意相信上明弈今日定是坚信着成亲前一天不能见面的礼仪,现在乖乖在偏殿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寻她,江月初捉住机会来到一处空地,正要设法将结界打破。
在来的路上她观察过玉龙宫上空结界,只有此地的灵气对比其他略显单薄,这样攻破的几率比别处要大的,是她下手的好地方。
不待半分犹豫,江月初一掌便向上空结界打去,只听得上空传来闷闷一声,打去的冲击如投去的石子,被那张坚不可破的水网屹立不倒地吞噬进去,连一丝涟漪也掀不起来,泛着水光的灵力微微一闪,又隐于空中,消失不见。
江月初双眸一沉,上明弈设下的结界,果然棘手!不过更棘手的是,她现在动了结界,上明弈定会有所察觉。
所以,她要尽快将结界打破快速离去,要是上明弈来了,届时插翅也难飞!
于是伸出二指在自己手心一划,鲜红的泠血瞬间流出,她奋力一甩,将自己的血甩了出去,接着用灵力将血液包住,那股灵力凝成一道强有力的攻击物,因为混合了她的血,打出去时更是凶猛的十倍。
随后,“砰”一声,天空挡着红光的结界似是受到什么不可阻挡的攻击,生生破除一个一米开的洞。
江月初收回手,快速起身向洞口跃出。
正于这时,天空划过一道红光,将飞出的人挡了下来了,却仅是阻挡,并无做出攻击。江月初被弹回,因重心不稳,落地时连退了三步。
上明弈拂袖而现,“初儿?”
江月初目色一沉,“果然,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守礼。”说罢,她手心一张,一把银白色匕首忽现。
上明弈双眸黯然,道:“初儿,你要做什么?”
江月初道:“当然是逃跑,难不成叙旧?”
上明弈一愣,看着江月初那双凛厉的目色,他艰难开口:“你想起来了?”
江月初却道:“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上明弈浅浅的眸子一紧,眼尾勾出一道浅色的红染,他道:“那你这两日待我这般好?都是假的?”
江月初道:“当然!你都骗我这么多回了,我骗你一回又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你师父合起来骗我,我都听到了!”
江月初被赫夫人打晕时,她本就头疼难当,脑中不断有一把魔音叫唤着她,她挣扎了许久,竟然自己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每天准时给她吃上药,就能保持她的心智。
在与上明弈道完晚安关上门,确定他真的离开后,江月初立即将今夜吃的喝的全吐了出来。
江月初大声道:“你给我喝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用某种邪药来控制我,让我丧失原来的心智,连同我的记忆也是你抹去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江月初将刀鞘逐渐拔出,“你以为我奉承你是真的要同你成亲吗?我只不过是为了消除你的怀疑。”说完她拿着匕首便向上明弈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