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猛兽的体重至少有三百公斤,所以一拍之下,这个人才会死的这么惨,这个男人我见过,他应该还有一个同伙的,只是不知道去哪了,这凶兽这么重的体重,现场却没有留下什么脚印,应该是猫科动物,估计是一只大虫。”
“那我们赶紧走吧。”
小天吸了吸鼻子,又在地上扒拉了一下,分析道,“不止一只老虎,应该有三到四只,看来昨天的枪声就是打它们的,只是看样子,它们应该都受伤了,而且情况有些不妙。”
“啊,好几只老虎啊,那我们赶紧走吧。”女人一听说还有几只老虎,心里更是忐忑,不愿待在这里,不停的催促少年。
小天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发现了一个麻醉枪,只是枪身已经让踩弯了,更加确定凶兽是一个大家伙,“放心吧,现在是冬季,野兽大都窝在洞里的,现在还是白天,就更不可能出来活动了。”
凡事都有例外,忽然小天的身子一僵,女人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我,赶紧走吧。”
薛华感觉到少年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蜜臀,有些气恼少年的搞怪,少年转动方向,女人“啊”的一声,下意识的抬起刚才少年递给她的冲锋枪,“不要。”
嗷呜,小天一声惊呼,可已经晚了,只能一个侧蹬,狼狈的往旁边倒去。等小天站起身子,老虎并没有趁机扑上来,而是闲庭信步的绕着小天转圈,女人站在小天少年的背后,拽着他的衣服,小天的手在背后给女人比划着,示意她先走。
薛华知道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她慢慢的往后走去,直到身子靠在树上才停了下来,女人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的老虎了。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文学讲师说的虎视眈眈是什么意思了,这是一只高傲的虎,跟太爷说的虎有些区别,它不屑于欺负弱者,但是碰到恶者,也绝不留情,如果刚才不是女人举枪的动作刺激了它,它应该也不会动手。
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一些,估计有四百公斤左右了,从体量上来说,它算是我碰到不可多得对手了,如果不是带着这个女人,我真想好好地跟它较量较量,现在心里有了牵挂,反而有些放不开手脚。
咦,差点犯了大忌,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力以赴的对付它,才能让它没有机会攻击那女子,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慢慢的拧开酒葫芦,小心的喝了一口能量元液,储备在口中。老虎并没有在意我的小动作,它通身雪白,只有尾巴,背部和额头上有些彩色的斑纹,虎目中带有一丝灵动,夹杂着一抹神秘的彩色。
不像其他老虎那样,腰腹部堆积着臃肿的脂肪,它反倒像一个健身达虎一样,肌肉棱角分明,小天想起东哥那本性林野史上的打虎片段,下意识的往白虎的腹部看去,想要分清楚它的公母,只是这个动作好像触怒了它一样。
一声虎吼,震得小天脑袋发蒙,没想到它的声音这么大,等小天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挥舞着军刺朝它的脖子上划去,白虎没有理会小天的匕首,一只爪子朝着他的脖子抓来,另外一只爪子直奔他的腹部,妈的,这畜生好狡猾,竟然拼着受伤,也要将小天一击必杀,它张开的虎嘴,咬一口下去,谁能受得了啊。
一寸长一寸强,小天的军刺先一步碰到了老虎的脖子,军刺碰到它的脖子的时候,小天就知道糟糕了,仿佛有一阵荧光闪过,锋利的军刺像划在了琉璃上一样,刺啦一声划走了,小天在虎目中读出了嘲讽的意味。
见一击无效,小天顺势上撩,改为攻击它的左前腿的关节,小天不相信它浑身上下都刀枪不入了,老虎的右爪已经按在了小天的肩头,它的本意是想小天扑倒之后,咬断他的脖子来解决战斗,没想到并没有将小天按倒,肉掌中的利爪,划向小天的脖子,没有想象中的血水横飞,老虎的爪子仿佛在冰面上打滑了一样,刺啦一声滑走了。
四百公斤的重量扑面而来,让小天脚上编织的鞋子早就罢工了,看着张嘴咬过来的虎口,小天双腿起跳使出一个兔子蹬鹰想要跟它拉开距离,却正好碰到它飞蹬过来的两条后腿,咚的一声分开,啪的两声各自落在地上,小天晃动了一下发麻的右腿,没想到它的尾巴运用的这么灵活。
白虎低声吼叫着,弓着身子,它左前腿的关节有血珠滴落,小天的右臂上也有三道白痕,是外皮让划破了,只是并没有血液流出,这是小天运用的冰系异能,可以让肌肉变得如冰块般坚硬。
“记住,当有一天你一个人走在树林里,忽然遇见了一只吊额白睛虎,你无处可逃,你只有杀了它才能活命,它或许有退路,可你没有,你只有表现的比它还凶残,比它更像野兽,你才能活下去,想要练好虎杀,就该这么来,只有在生死存亡的战斗中虎杀才能成功,就凭借你每天耍几遍,没有杀意的假把式只能骗骗外行人,记住武术是杀人技。”
想起太爷的话,小天丢掉手里的军刺,平常小天并没有专业的训练过军刺,用它反而束缚了手脚,这老虎远比小天想象中的难缠,小天心里也不在抱侥幸心理,优胜劣汰,胜者为王。
薛华发现山顶的风消失了,她听到一声声的低吼,如压抑的怒涛想要席卷霜雪,场地中央仿佛出现了两只老虎一样,自然界只有生死,强者生,弱者死,这一刻没有人能够帮你,虎杀,虎杀,一击必杀,原来如此。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他妈的,你一只母老虎凶个什么啊,小天一声怒吼,率先发动了攻击。
薛华看到了一场最原始最血腥的搏杀,一人一虎无所不用极其,只是少年终究是少了一条尾巴,后背的衣服让虎尾抽烂完了,薛华想帮一下少年,可他们翻滚来翻滚去的,根本没有机会开枪,少年中间两次喝葫芦里的酒补充体力,按说这是作弊行为了,可惜这是生死战,只要能赢,其他都不重要了。
一点浓郁的墨绿从少年嘴角滴落,他的双拳有些颤抖,早已经记不清打了多少拳,就连老虎身上的荧光都有些暗淡了,少年又扑了上去,薛华发现少年慢慢占据了上风,只是,只是觉得少年的手段有些卑鄙。
小天从刚才的进攻中发现,这只母虎特别在意下三路,尤其是它的腹部和尾巴的根部,它就像一个人族一样,有了羞耻感,小天大笑道,“这只母老虎还是一个雏呢。”
薛华仿佛看到了人学书本里的二郎打虎,白虎恼羞成怒朝少年扑了过去,少年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老虎又一个纵身,少年又躲了过去,老虎有些急了,一声虎啸,又冲了上去,只是少年又躲的时候,老虎的尾巴趁机抽向少年,“早就等着你呢。”少年好像早就知道老虎会用尾巴抽他一样,像是老虎把尾巴送到了他的左手里,少年顺势骑在了老虎身上,双腿盘在它的腰腹间。
只是下面的剧情跟书本上的有些不同,二郎是左手揪住老虎头上的皮,右手猛击虎头,没多久就把老虎打得眼、嘴、鼻、耳到处流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小天则不同,他用左手把老虎的尾巴握在手里,右手左右开弓打起了老虎屁股,一刻不停,老虎气急败坏的转起了圈,来回颠簸着想把少年摔下来,只是小天的双腿如同扎了根一样,纹丝不动,老虎顺势倒在地方,翻滚起来。
小天随着老虎倒地,藏身于虎腹,老虎的后腿往小天的头部蹬去,小天侧头躲避,左手依旧牢牢的抓住老虎的尾巴,右手往上掏去,忽然摸到了一片柔软,老虎按在小天后背的双爪仿佛瞬间失去了力气一样。
忽然白虎起身,一声哀吼,冲着傻站着的女人冲去,糟糕,这老虎气急败坏想要围喂救罩了,那就更不能让它如愿了,如果它脱身了,想必下面的日子也不会平静了,让这么一只凶兽盯上,岂不是寝食难安,小天的右手更是猛烈的攻击她的弱点,这一击果然奏效,老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闪开啊。”
眼瞅着快要撞上那个傻女人了,她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终于女人一个驴打滚躲到了一旁,老虎前爪按在树上,将腹部撞向树干,它是想要把小天撞下来,它想要逃了?
只是我不松手的话,后面它如果针对旁边的女人,我还真拿它没办法,电光火石中,我松开双腿猛然蹬在树干上,右手又是猛的一拍,感觉老虎的身子弓了起来,然后猛然伸展,它的前爪这会才猛的一蹬,窜进了密林里,大树再也承受不住,咔嚓一声懒腰断了。我连忙扑过去,将那个傻狍子一样的女人护在身下。
冬天的树干并没有什么枝叶,所以女人也没有受伤,我用右手抓了一把空中的水雾,搓了搓指尖的黏液,想来我并没有看错,妈的,这只白虎竟然还是一个受虐狂。
嘶,真疼啊,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喝了一口能量元液压压惊,摸了摸后背,上身的衣服基本成布条状了,下身的裤子也脏的没法看了,看来这位老兄注定要曝尸荒野了,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并不合身,但咱是干啥的,没有张裁缝,也不能光屁股啊?
当然要先离开这里,以防老虎杀个回马枪,又往前走了一个小时,女人实在坚持不住了,她丢掉手里的树枝,瘫坐在石头上,小天就近找了水源,把女人抱过去,生火帮她做了烤鱼,小天从主刺上找了跟坚硬的鱼刺,稍微修整一下做成针,拆了些女人围脖上的毛线,将衣服一分为二,用毛线连接,虽然侧面有些漏风,但好歹有了遮挡。
撤掉身上的冰系异能,后背上的伤痕慢慢也结了血痂,女人的腿伤已经快好了,她固执的非要自己下地走路,不愿意让小天背她了,为了避免被老虎报复,小天沿着河流来回穿梭了好几次,希望水源能够扰乱它的跟踪,小天断定它一定会来报复的。
能量元液虽然能够恢复小天的体力,彩色能量也会修复他的伤势,却无法恢复异能的损耗,如果再来一波战斗,那头老虎再无耻一些,小天是必败无疑了。
只是女人的脚程实在有些慢,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还没有翻过这座山,更别提摆脱白虎的势力范围了,如果是普通的老虎,势力范围基本一个山头就足够了,而这只白虎不能以常理来看待,不顾女人的反对,小天背起她,往下一座山头赶去。
晚上也没再生火烤鱼,女人吃了些从那个男子身上收集的干粮,小天一路狂奔到凌晨一点,终于又翻了一个山头,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今夜就到此为止了,准备调整一下,一路奔波小天也有些困乏了,靠在石头上,稍微的养一下神。
临近天亮的时候,女人提着包裹蹑手蹑脚的出去了,小天并没有跟上去,从看到那部卫星电话后,她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应该是联系人过来接应她吧,虽然她已经走出去很远了,顺着风声小天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些信息,接应她的人早就出发了,只是不知道她的方位,她报了一个地名,约定好明天中午汇合。
女人回来后看到少年还在睡觉,眼神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把包裹放在地上,钻进少年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觉了。
薛华不知道少年是不是知道她快要离开了,一大早吃了东西,他就在拼命的赶路,也许是担心那只白虎追上来,除了必要的休息,他一刻不停,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就快要赶到了约定的地点了,女人挣扎着从少年的身上跳了下来,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人只有在经历苦难的时候,关系才会变得纯粹,也更容易信任彼此,这纯属于动物间的本能直觉。
“好,我去找一下看附近有没有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