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挤在房间里,显得有些沉闷,尤其赵母哭闹个不停,吵得吴夫人有些头疼,但又不能得罪赵母,只有赵家人全部同意了,这份协议才有效,吴夫人摆手示意张律师上前沟通。只是赵母比林爱霞还要固执,正当吴夫人也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赵母止住哭腔说道,“要我签协议也行,这些赔偿我也不要,但是林爱霞必须出具一份小武的谅解书,让小武无罪释放。”
吴夫人将目光看向了林爱霞,其实,道理大家都懂,赵小武不可能无罪释放的,这是赵母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有了谅解书,至少在判刑方面会酌情考虑的,赵小武在主观意识上并不想杀赵大武,他最多算是故意伤害罪并涉及非法买卖器官罪,两罪并罚,刑期可能在七年到十年之间,如果能够取得家属的谅解,那么刑期就有浮动的空间,一般会在三年到七年。如果表现良好,说不定还能获取减刑的机会,但肯定不会无罪释放。
张律师将林爱霞拉到一边小声的解释着,得知赵小武就算有谅解书至少也会坐三年牢,林爱霞心里泄了一口气,同时也明白,大武肯定会原谅小武的,因为她知道赵大武是一个传统的古禹人,他不会让赵家断了香火,看到林爱霞点了点头,吴夫人松了一口气,今天总算是没有白来。
张律师忙碌的整理着协议内容,正好赵大武的双亲都在也就不用多费口舌了,赶紧将协议弄好,免得夜长梦多,这边刚要签署初步的协议,房门又响了。
这次进来的人,吴夫人是认识的,是香山医院的刘副院长和这次给她儿子主刀的石医生,吴夫人正要起身说一些客套话,感谢他们治好了儿子,却又觉得不合适,只是对二人点了点头。
关上房门,本来就拥挤的房间,就显得更加狭小了,两个人就站在门后表明了一下来意,又是来请求赵家人谅解的,当然他们的诚意跟吴家比就差了一截,当然也不少了,一百万。
“两百万,少一分都不行。”林爱霞冷冷的说道,反正签一家也是签,签两家也是签,她是应该为女儿着想了,这些人自己斗不过他们,暂时也只能妥协了啊,谁让自己生如蝼蚁呢。林爱霞虽然心里难受,不过看着赵母心疼的样子,心里也痛快了很多,尤其是香山医院的两个人嘀咕了半天,最后同意了林爱霞的要求,赵母的表情更像是挨了两个鞋拔子一样难看。
唰唰唰,熟练的签上名字,看着潦草的笔迹,这像是明星签名一样,林爱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的老公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笑,大武都是让你害死的,小武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啊呸呸,小武,我的小武再有个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拿到谅解书的赵母怒斥道。
林爱霞没有搭理赵母,她对赵家也失望透顶了,既然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那,接下来就该为两个女儿勇敢的活下去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证件和资料,林爱霞带着两个孩子,头也不回的出门办理转账手续去了,该开始她新的航程了。
等小天布置好一切之后,回到小区已经凌晨三点钟了,对于林爱霞的妥协,在小天的意料之中,虽然几天没有再接近赵家人,可终究有些不放心,上次走的时候小天送了一诺一块手表,叮嘱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带着,并且不要离开妈妈,所以,发生的所有事情小天也都知晓。
心里一直想着事情,等出了楼梯,开门进屋小天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关门的声音有些大了,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额,该怎么办,正当小天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小天的卧室门开了一个小缝,传来女人怯怯的声音,“是小天吗?”
“额,是,回来晚了,打扰你休息了,你早点睡吧,我回学社了。”
“等,等一下,小天。”方梅的声音有些沙哑,她返身回到床边披上衣服,手忙脚乱的收拾起床铺 ,“哎呦”一声,慌乱中方梅脚下一滑,不小心蹲坐在地上,听到小天关心的询问,女人缓了一下撑着胳膊起身,将灵木归位,哎呀,丢死人了,怎么就在少年床上睡着了呢。
也许是练功太累了,本以为小天不会回来,她才这么大胆的舒缓一下疲劳,没想到差点被抓个现行,小天肯定是故意关门那么响,是为了警示我吗?这个臭小子,不会假装不知道,悄悄的走吗?你现在这样说,那我再不挽留一下,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方梅有些气恼的把床单丢到地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算了,反正也丢过人了,方梅穿上拖鞋重新抱着床单,拉开房门气鼓鼓的冲到卫生间,将床单丢进了洗衣机里。女人又回到客厅“啊”的一声,被吓得捂着嘴往后倒退,两只如彩色宝石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嗷呜。”馒头的叫声有些怪异,
“别怕,是馒头。”说着少年按开了客厅的灯,才敢转身看向方梅。
少年这才知道为什么馒头叫的那么兴奋了,回来的路上安抚了她一路,这会她的心情算是好些了吧,不然也不会有这闲情,可能是出来的比较匆忙,方姐的衣服扣错了扣子,家居服的扣子本来就不多,缝隙比较大,再加上女人是真空,所以一大片雪白裸露在外边,甚至可以说坦胸露乳了。
方梅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想要将纽扣纠正过来,发觉小天还在盯着她,动作反而慢了下来,只是刚将扣子解开,馒头喵呜一声就扑进了女人的怀里,“哎呀,好痒,好痒。”馒头有些得意的“呜呜”叫了两声,舔舐的更起劲了。
女人怀里抱着白猫,反而大方的站在原地,她发现小天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比以往更具侵略性,心中一动,缓步上前。
方梅慢慢地靠近小天,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和挑战。小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当她走到小天面前时,他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的热气,还有那诱人的香气。方梅微微仰起头,看着小天,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怎么?不看了吗?\" 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小天的喉咙动了动,他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眼睛却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方梅轻轻一笑,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天的脸颊。小天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感受着她温柔的触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你个臭小子……\" 方梅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
小天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方梅深深吸引住了。而方梅也察觉到了小天的变化,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然后慢慢凑近小天,在他耳边低语:\"你喜欢这样吗?\"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光突然黯淡下来,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梅心头猛地一跳,但同时也像是打破了某种束缚一般,她不再感到难为情。她抱着猫咪,缓缓地将头靠在小天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坚实的胸膛。
小天并没有躲开,似乎已经接受了她的亲近。方梅胆子渐渐大起来,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小天,仿佛生怕吓到他似的。然而,这样的拥抱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馒头被夹在中间,显然感觉不太舒服,它扭动着身子,挣脱开来,迅速跑开了。
少了馒头的阻隔,两个温热的馒头顶在小天的胸口,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小天不禁心跳加速。方梅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闻到小天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她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的小天,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小天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他的目光凝视着方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方梅看着他的反应,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的双手慢慢下滑,试图探索更多未知的领域。然而,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小天的身体时,小天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方梅惊讶地看着小天,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小天则用力将她紧紧搂住,他的双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方梅感受到小天身体的热度和力量,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脏剧烈跳动。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深深的欲望。他们沉浸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享受着这份独特的亲密时刻。
过了片刻,小天亲了一口方梅的额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滚烫的热气,他眼神有些躲闪,声音略微颤抖,“早些休息,明天还有任务要做。”
等小天进了卧室,关门声响起,方梅才踉跄了两步站稳身形,她摸了摸还有些湿润的额头,这才反应过来,任务,是啊,女儿还没有救出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直到感觉胸口微凉,这才不紧不慢的扣上扣子,返身回了卧室。
感觉到女人平稳的呼吸,我拍了一下调皮的馒头,她献宝似的让我进行蛊虫菌落交流,方姐的菌落我早就得到了,只是没有馒头获取的详尽,身体的本能反应告诉我,需要方姐的命脉,但一切都布置好了,我担心再出现沉睡的情况,耽误了正事,所以一直都压制着彩链的本能。
当所有的人都睡着之后,任平生还在分析着情况,这样熬夜对他来说很正常,也只有这种静谧到极致的晚上,他的思维才特别清晰,雁鲸接到了几起报案,说是看到了白虎吃人的场景,上级部门更是打电话过来责问,为什么把白虎放进了城区。
通过几番调查后确认,城区现身的白虎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殴痒客驯服的猛兽,任平生心里有些奇怪,之前找了那么久白虎都没有现身,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被人发现,这反倒像是故意现身的,有些像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虽然任平生有些不屑于叶无良的人品,可他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这次也不会把他借调过来,只是经过简单的描述,叶无良就确认这只白虎是他在天行山脉碰到的异种,他曾经追捕过这只白虎,最后让它逃脱了,不过叶无良确定找到了白虎的家人,也是不可多得的猛兽,费了一番功夫给活抓回来了。
经过一番辨别,叶无良笃定逃走的那只白虎,就是传说中的彪,按说它应该会很凶残的报复它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可它却没有,所以这只彪是一个异数,它是一只念旧的彪,叶无良很确定,那个殴痒客的目的就是救这两只白虎,不,应该是三只白虎,叶无良舔了舔嘴唇,陷入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回忆当中。
天微微亮的时候,方梅就醒了,她伸了个懒腰,就起床准备做早饭了,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她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自己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肤色也没有以前白皙,却呈现一种健康美,以前的她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而现在这朵牡丹历经了些许风霜,像是变成了一棵地涌金莲,酷似牡丹,却比牡丹茁壮。方梅紧握了一下拳头,看着手臂上贲起的肌肉,挥舞了一下手臂,感觉体内蕴含的爆发力,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收拾停当,女人转身正要出去,低头瞧见了放在角落里的水盆,有些不确定的往前走了两步,这是小天屋里的水盆,他怎么拿出来了?水盆里空空的,那东西他放哪里了?
方梅脸色一红,深呼一口气,赶走乱七八糟的想法,去准备早餐了。简单的炒了一个小菜,把米粥煲上,趁这个空档,她又打扫起了卫生,将昨晚的床单丢进洗衣机,犹豫了下,敲了敲小天的房门。“小天,我熬了粥,你喝一些吧。”
等小天去洗漱,方梅镇定的走进他的房间,缓缓的走到窗前,她有些心虚的环顾了一下房间,果然地上的水盆不见了,方梅心里猜测那东西放在了哪里,将小天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堆放在床角,方梅又整理了一下少年叠好的豆腐块,趁机把枕头也翻开,没有看到那灵木,心里难免有些失望。莫非在衣柜里,还是床头柜?
听到小天拉餐凳的声音,女人放弃了一探究竟的想法,反正小天上午要出去的,她有的是时间寻觅,女人正要出去,想了想转身拉开了窗帘,啊的一声女人捂住了嘴,飘窗上面的花盆里,矗立着一个景观,阳光洒在灵木的表面,泛着荧光如同玉质一样,九龙绕柱是方梅给它起的名字,因为上面有九条龙纹雕饰,凹凸不平的纹理,惹人遐想。
九龙绕柱被少年种在了土壤里,根部像是浇过水一样,方梅暗啐一口,这个臭小子,难不成这样还能种出一个男人吗?
方梅又仔细瞧了两眼,恋恋不舍的出了房间,她发现九龙绕柱有了些许变化,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着的原因,颜色减淡了一些,没有那么深沉了,变得有些鲜活,不,应该是泛着生机,仿佛真的要活过来一样,它好像是木头雕刻的,莫非还真能种出点什么?
吃完早餐,收拾完桌子,方梅看少年还没有去学社,心里有些诧异,“今天不进修了吗?”
“晚些再去,走吧。”
方梅这才意识到,少年要给她安排任务了,背上背包,正要出门才想起窗帘让她给拉开了,九龙绕柱放在那里是不是有些不安全,刚才没看到馒头,别让它给弄坏了。方梅慌忙转身进了少年卧室,看到馒头在飘窗上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瞅了一眼方梅,又躺下了。“怎么了,方姐?”
为了避免少年进来尴尬,方梅回应了一声没事,就将窗帘拉上,匆匆的出了卧室,还是不放心馒头在屋里,它会不会把九龙绕柱给弄坏了啊,“那个,出去不带着馒头吗?”
“不了,她昨晚有些累了,让她休息一下,留下看家好了。”
“啊,她那么调皮,还不把家拆了。”
仿佛是看穿了女人的想法,小天紧盯着女人的眼睛说道,“放心吧,馒头很乖的,不会乱动东西的。”
这话在方梅听来好像变了味,似乎是意有所指一样,难道他的意思是我乱动东西了,女人白了小天一眼,佯装要打他,随即不再理会少年,步行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