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在下殴痒缝，我导师是鲸大的欧阳振华，英华第一讲堂的。”还是不要握手了吧，最近禁欲，彩链不知道怎么了，见了漂亮女人就激动，已经给我发几次信号了，我都怀疑它出毛病了。
    黎敏见少年抱拳，一副江湖做派，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小弟弟，你好有意思啊。”
    慕容雨倒是没笑，她有些疑惑，“你还是学徒，英华第一讲堂？欧阳振华？”慕容雨才从国外回来，有些理解不了殴痒缝说的话。
    “这个我知道，欧阳振华是鲸大的副社长，他组建了一个英华讲堂，讲堂里的学徒来自中泽各地，全是天赋特别厉害的人，可以说是神童班吧。你叫殴痒缝，你和欧阳振华是什么关系？”
    “额，说的不够清楚吗，他是我导师啊。”
    “切，你们一个姓，说，你是不是他的私生子啊。”黎敏这会倒是相信这个摄像头是少年研究出来的了，毕竟那个讲堂的人很多都是进了科学院，雁鲸最近靠新产品杀出重围的几家公司，都跟科学院有联系，之前慕容雨想做些高科技的产品帮助企业走出困境，让她做过这方面的调研，所以对这个英华讲堂比较了解。
    经黎敏这么一说，慕容雨倒是想起来了，她刚回国的时候就想把书上学到的运用到实战当中，开始去谈了不少的高科技项目，不是太烧钱，就是遇到些谈理论骗运营资金的，还有一些项目是不错，也挺靠谱，但是三年五年看不到回报，让她怕湿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这高科技产品竟然主动找上门了，这是一个机会啊。知道了少年的身份，她和黎敏想到一块去了，她隐晦的瞪了一眼黎敏，让她少捣乱，对少年说道，“既然是欧阳家的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一直也想拜访一下欧阳社长，只是听说他最近在休养身体，有机会还希望能帮我引荐一下，既然如此，我再退一步，利润最多五五开。”
    唉，这就是背景的重要性啊，刚才没亮明身份，最多给我二八，现在知道我导师是谁了，立刻就变成五五开了，唉，没想到欧阳导师这么大的名气啊，我倒是也挺想见一下这个素未谋面的欧阳导师。“三七开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我初略的统计了一下，为了迎接全奥会，整个雁鲸的监控探头预计以十万为单位的，这利润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如果做的好，雁鲸就是模板，其他一二线大城市，很快也会开始布局，以后的订单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眼光放长远一些。”
    “我们也想往长远的看，可这个利润实在有些低了。”黎敏给少年倒了杯水，有些幽怨的看着殴痒缝，替慕容雨说出了想说的话。
    “不低了，我相信其他几家公司甚至愿意二八开。”殴痒缝话里有话，大有一言不合就找其他人合作。
    慕容雨陷入了沉默，她正在思考少年的话，自己是他的第几站？慕容雨不排除少年已经找过其他人了，可不会有人愿意利润和他二八开的，不然也轮不到她坐在这里谈判了。殴痒缝毕竟不是欧阳振华，如果是欧阳社长，他反倒不会这么计较钱，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恐怕欧阳社长会将技术直接交给国家。
    可也说不准，没听说欧阳院士有个儿子啊，莫非真是欧阳院士找上门的私生子？欧阳院士愧对于他，所以把这摄像头的技术给殴痒缝，让他卖点钱，弥补一下缺失的父爱？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欧阳院士不能出面的原因了。
    “我还有一点疑问，刚才你也说了，这次的布控数量是以十万为单位的，你怎么保证能够供应的上？据我所知，你们实验室并没有生产线，生产一个还好，这么多订单，还是要委托工厂加工吧，这么高科技的产品，目前好像国内还没有能力量产吧？”
    这娘们来试探我的虚实来了，“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以欧阳导师的名义保证，绝对可以按期交货，再则，如果你们参加投标，什么样的方案最有说服力呢，当然是案例啊，现在离开标还有二十多天，有足够的时间做几个完美的试点案例，我可以提供一百件样品，证明这玩意可以量产，价格可以给你们打八折，当然这是建立在确认合作的基础上。”
    “欧阳先生的诚意好足啊。”黎敏贴近殴痒缝说着反话。
    这是慕容雨最纠结的一个下午，明明已经看到了慕容家重返辉煌的画面，可却让卡这里了，实在是这个利润分成太低，可如果长期来看，也能赚不少了，但就怕那几个老顽固不会同意。
    “哎呀，天都快黑了，既然慕容小姐比较纠结，那就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也是一个大买卖嘛，你们开会讨论一下，我就先回去了。”
    慕容雨见少年开始收拾摄像头，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仿佛机会已经从手里溜走了一样，她赶紧对黎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黎敏拖着殴痒缝，大脑飞速转动，她再想一个主意，既能稳住殴痒缝，让她暂时不找其他人谈判，还能留些时间，让她再好好想想对策。
    “哎呀，欧阳帅哥，别着急拔嘛，人家还没试试呢，你在好好给我讲讲这东西的长处嘛，我们也好商量到底用不用啊。”黎敏撩拨着卷发发嗲，像是一只泛滥着春情的母兽直勾勾的看着殴痒缝。
    慕容雨听到黎敏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忽然灵光闪现，“那个欧阳先生，不知道其他的样品你带了没有啊。”
    “没，现在暂时就做了一个成品。”
    “噢，这样啊。”咦，我怎么会发出这种肉麻的声音啊，慕容雨兴奋的声音都跑了调，“那个，你也知道的，我们集团公司有几个股东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开会讨论了，这个摄像头能不能借用一下啊，我也好说服其他股东，你说呢。”哎呀，我真是个大聪明啊。
    “额，也是啊，”我知道女人是为了拖延时间，商量对策，同时也在试探我，别的公司有没有提这样的要求，开始我说有一个样品，就是怕对方非要留下样品，虽然并不担心对方破解技术，但却多了一分变数。如果我轻易答应了，反而露了马脚，“因为要保密的原因，暂时只有这一个样品，留在这里，其他公司想要再看怎么办啊，不如这样吧，你们什么时候开董事会，我过来给你们示范一下不就行了吗？”
    “那个，公司的几个董事有的在外地出差，黎敏你好好‘招待’一下殴痒先生，跟着欧阳先生好好学，我，我出去打几个电话。”慕容雨的眼神有些躲闪，黎敏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吧。
    黎敏看着紧闭的房门，当然知道慕容的意思，她想让自己用美人计，能做老板的秘书，她早已不再是当初懵懂的职场菜鸟了，跟随慕容这大半年，黎敏看着慕容将岌岌可危的福荣集团从悬崖上拉回来付出了多少努力，有一次晚上喝了酒闲聊的时候，慕容雨调侃她，“多少钱可以让你出卖尊严。”黎敏明白她虽然没有点透，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是啊，她已经三十岁了，一个女人三十岁了，还不懂得为自己活着，那她注定过不好一生。唉，不要再等待了，何必骗自己呢，为了慕容，为了公司，为了老娘自己，今天豁出去了，就当是让针扎了一下，啊呸。
    慕容雨打完电话，却不知道该去哪了，她内心很纠结，这些在西方惯用的伎俩，一度被她认为是下作的手段，她学了西方的思维，却学不来他们的开放。
    自古以来美人计就被推崇为最快捷有效的计策，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些道理她都懂，慕容雨在走廊站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将手里的香烟掐灭，她转身朝办公室走去，站在门口她凝神听了一下屋里的动静，思索再三，咚咚咚，敲响了房门。
    敲门声如同暮鼓晨钟，让慕容雨有些错觉，仿佛这一刻发生了角色对换，她变成了黎敏，她体会到了等待那道指令的煎熬，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吧，不知道黎敏敲门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请进”，慕容雨松了口气，调整好心态，握着门把手推开了门。
    两个人还是刚才慕容雨离开时的样子，黎敏坐在老板椅上，见慕容雨进来，拉了一下包臀裙上的褶皱，起身站了起来，见黎敏微微摇了摇头，慕容雨略显诧异，这少年莫非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真的只是在学习怎么使用摄像头吗？，慕容雨琼鼻微吸，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她满脸狐疑的盯着脸色绯红的黎敏。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这个样品就先放在这里，三天后我来取，也希望慕总尽快给我答复。”殴痒缝没等慕容雨回话，转身就出去了。
    慕容雨有些诧异，这就搞定了？等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回过神，略显尴尬的问道，“那个，你们是怎么协商的？”
    黎敏再次摇了摇头，“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我想勾引他，他并不上钩，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
    慕容雨一副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呢，“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那个他说见我走路总是扭胯，虽然很迷人，但是扭动之间有一丝不自然，说我可能是久站，有些静脉曲张，因为经常穿高跟鞋，右腿吃力，半月板有些损伤，他，他正好懂一些蛊中医按摩的手法，帮我调理了一下。”
    “哦，是吗？”慕容雨知道黎敏没有说谎，她没必要骗自己，“哎，对了，留他的联系方式了吗？”
    “他加了我的聊天账号，给，这个是号码，他说商量好了给他留言就行了。”
    慕容雨拿起黎敏写的账号，这个她知道的，中泽这几年挺火的一个聊天软件北极熊，国外也有类似的，这么重要的事情留言，怎么感觉他像是敷衍自己呢，“你赶紧下去送一下他，开我的车，这两天就不要来公司上班了，这段时间你也挺辛苦的，休息一下，这张卡拿着，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尽量稳着他，约约他吃饭什么的，消费算公司的。”
    “呵呵，我这算不算是公款撩汉啊。”黎敏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将刚才尴尬的气氛化解，那些不愉快转眼就消散了，这就是职场。女人有些夸张的扭着蜜臀，左手晃悠着大奔钥匙，然后一个潇洒的转身。美人计并不是搔首弄姿的色诱，而是学识，谈吐，理想达成共鸣，要小火慢炖，投其所好，顺其自然。
    “别扭了，有空去买条好裙子吧，这条湿了。”
    “啊”，刚才还卖弄风情的女人，捂着屁股有些狼狈的逃出了办公室。
    等黎敏匆匆忙忙换了衣服从公司出来，楼下哪里还有殴痒缝的身影，“丢丢”两下伴随着悦耳的开锁声，女人拉开了梅赛德的车门，她有驾照，却一直没舍得买车，每次外出都是慕容雨开车，之前配备的有司机，慕容雨嫌弃司机开车太慢，就一直自己开，也是啊，一百多万的车，开起来当然要小心了，那像慕容雨横冲直撞的，把雁鲸当成了赛车场。
    等熟悉了一下车的性能，黎敏兴奋的打着方向盘，杀向了百货大楼，既然有人买单，这个机会她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了，做秘书的这点都不知道，也算是白混这几年了。
    滴滴滴，一顿饭的功夫，慕容雨的手机就收到了十几条的消费信息，衣服，包包，鞋子，香水，耳环，围巾，咦，怎么还有皮带呢，噢，也是，这是送男人礼物的不二之选，坐在世贸中心的米其林法式餐厅里，黎敏不止一次听慕容雨说过法克犹人独有的浪漫桥段和贵族气质，他们将法餐视为一种高雅的乐趣和享受。
    黎敏举止优雅的点了一份焗蜗牛，一份鹅肝，可惜今天开车来的，没法喝酒，额，不能亏了自己，黎敏按了一下桌铃，要了一瓶波尔庄园的红酒。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红酒刚醒上，才想起今天开车来的，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呀。”女人点击了发送，同时又妖媚的拍了一张自拍照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