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锤的话,小天陷入了沉默,“那方梅怎么没有觉醒呢,她开始的确为我提供了少量的彩色能量,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之前只是单方面的采集她的蛊虫菌落,并没有互相交融命脉,可能是晋级地域需要的能量太多,其实她是能够觉醒的,只是产生的彩色能量都给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她现在应该正在积攒能量,候机波伐之后应该就会觉醒了。”
等到了楼下,小天在健美操协会的集合点找到了陈胖子,还有舟小鱼,显然女孩有话和小天说,不问清楚,她晚上还是要失眠。
“天哥,饿不饿,我们出去吃点宵夜吧。”陈光祖对天哥使了个眼色,天哥应该明白吧。
“咦,胖子,难得你今晚大方一回,不过算了吧,小鱼有些瞌睡了,我们要早点回去睡觉了。”说话间舟小鱼又打了个哈欠,只是听了小天的话,女孩的脸憋的通红,双眸瞪的像铜铃,眼见有生气的迹象,小天连忙说道,“额,那去食堂对付一下吧,正好有点事问你。”
听小天这样说,舟小鱼嘟着嘴跟了上去,等到了食堂,点了些饭菜,几人落座,小天问道,“怎么没见石柱啊?”
“他?额,应该是去杏林义诊去了,每个月底他都要去几天的,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可能是看上那的女医师了,我跟你说,天哥,那个,咳咳,天哥,你不是有事问吗?”陈光祖及时选择了刹车,因为他感觉到了杀气。
“也没什么,就是打听点关于欧阳导师的事情。”
“停停停,天哥,那个不是我不跟你说,只是关于院士级别的话题,任何一点都是绝密,该你知道的,你就知道了,别乱打听,不是我不帮你,这是规矩。”
“额,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这个等你进了进修小组就知道了,科研组的保密措施是最严格的,咱们也就是在英华第一讲堂才能经常见到导师,进了科研小组以后,接触什么人,聊了那些话,都要报告,更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对了,天哥,你这两天干嘛去了。”陈胖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个陈胖子,打探消息问到我头上了,他的表情很自然,只是心理素质不行,心跳明显加快了,应该是有人让他问的,不会是小鱼,那就是他小姨了,小天侧头看了一眼食堂的角落,对胖子说道,“也没去干啥,有个腚单需要处理一下,再说客户太多,难免要维护一下关系。”
“噢,那就好,没事别乱跑,最近雁鲸挺乱的,对了天哥,你听说了吗?”陈胖子往前凑了凑身子,“听说吴家的家主吴强让那个殴痒客给杀了,这两天雁鲸其实是明松暗紧,各个世家都在捉拿这个殴痒客,他不该杀吴家主的,这是触了众怒,所以没事千万不要乱跑,不该说的话不说。”
“哦,杀的好,看着我干嘛,本来就是,像吴家那样,只会欺负守田人,这次碰到硬茬了吧,吴家活该。”
“哎,哎,刚说完别乱说话,你怎么……”陈胖子有些心虚的往四周看了下。
将桌上的饭菜解决完毕,小天送小鱼回宿舍,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两人都保持着沉默,舟小鱼的心乱糟糟的,平常这个殴痒缝话挺多的,她也习惯了,忽然这家伙正经起来,舟小鱼反而有点患得患失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到了一个临界点,以往舟小鱼能够感受到殴痒缝那种不加掩饰的进攻欲望,她就像看到了洪荒猛兽一样惊慌失措,左支右捂的疲于应付,而现在舟小鱼能够感受到殴痒缝又和她保持距离感了,难道他已经知道大家都被裴大哥欺骗了吗?
“哎,你去哪啊,到宿舍了。”
舟小鱼有些惊慌的左右看了下,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宿舍门口,急忙挣脱被殴痒缝拉着的胳膊,“我,我回去了,晚安。”说完就急冲冲跑回了宿舍。
这个傻丫头搞什么啊,不就拉个胳膊吗?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嘛,见过路的女生有些防备的盯着自己,小天转身去了停车场。
鲸大为学徒们修了停车棚,只是那里经常爆满,停满了各种样式的自行车,还有一部分小摩托,小天在那里停过一次,只是后来让堵在里面推不出来,他就把车停在了导师专用的地下车库。
地库的电梯是刷卡式的,出口是自动识别车牌系统,就是为了防止学徒们也将车停进来。只不过这样一来,将专用地库打造成了幽静的空间,总是有小情侣们把这当成约会的场所,把卫生搞的一塌糊涂的。
进地库前,殴痒缝又往学社楼角看了一眼,他想起了当初的大漂亮,只不过以前靠的是沿途的监控探头,如今是凭借敏锐的感知,从身形来看小天有些熟悉,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小天也没有在意。
叮咚,电梯门关闭,一个黑影从树后闪出,悠闲的跟进地库,只是按下楼层之后电梯并没有反应,女人这才发现这里的电梯是刷卡样式的,急忙冲出电梯拉开了步梯消防门。
地库是l型的,殴痒缝的机车停在最角落里,等黑影推开步梯门,正好看到殴痒缝消失在转弯处,黑影急忙跟了上去。
并不是殴痒缝想将机车停在最里面的角落里,而是角落里的声控灯总是坏,对于新手来说停车不太方便,这对于殴痒客来说,都不是问题,在他眼里地库亮如白昼,当然是哪里有空位就停哪里。
不过,今晚的地库格外热闹,竟然有三方开战,而他的机车就在三处战场的中心点,为了避免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他并没有贸然出去,好在拐角处有排风扇的轰隆声做掩盖,三方暂时相安无事。
殴痒客准备等对方中场休息的时候,制造点动静,然后正大光明的走出去,毕竟机车启动的声音还是有点大的。
还别说,天学社的生活就是丰富,左前方的这位仁兄,一看就比较爱学习,平常没少观摩影片,只是他是属于那种喜欢快进的,而右前方的这位大神则不同,你看他出口成章,吟诗作对,两人窃窃私语,耳鬓厮磨,动手动脚的好不快活。
凭借殴痒缝的眼力可以判断出,最角落的双方属于势均力敌,他们早就发现了后来的两对情侣,但还是依旧我行我素,他们至少有百人斩的实力,没等殴痒缝感叹完,听到身后有动静,他转头正好和身后的黑影打了个照面。
梁妠和任平生分析完殴痒客的事情之后,秉着宁可抓错不能错过的原则,决定试探一下张涩友,为了避免搞错,这项任务当然是由梁妠来执行了,只要测试张涩友有没有受伤就行了,如果真的搞错了,就以试探身手为由,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梁妠也有收编新人入组的职责,最近雁鲸是多事之秋,所有的血脉者必须入编,随时报备行踪,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突然的碰面,让梁妠心里一惊,这家伙什么时候发现我了?来不及多想,梁妠一招冲拳瞄准张涩友的心口,因为平生说过,殴痒客似乎是胸口受伤了。
只是这一拳头如同夯在了城墙上,还没等梁妠变招式,通过拳头就传来一阵强烈的电流,城墙又变成了沼泽,女人身子一软向前倒去,就像是主动向张涩友投怀送抱一样,当然作为通霄境四品的高手,梁妠也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女人顺势倒下去的同时,翻拳为掌,双掌拍向殴痒客的小腹,因为担心张涩友偷袭她的后脑勺,同时双腿随着身子倒下,顺势后摆来一个蝎子探尾,攻向张涩友的面门,按照她的经验,突然受到攻击张涩友啃腚是以防御为主,梁妠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直认为张涩友是奥液境。
她心里认为传说中的殴痒客不该这么年轻,哪有平生说的那么玄乎,谁能这么年轻就突破通霄境,甚至触碰到地域的边缘,至于春野那种杂牌货,平生杀他也很容易的,女人心里一直以任平生为骄傲,她不认为同等年龄下还有谁能超越平生,哪里有那么多妖孽啊。
等到张涩友后撤防御,她就能趁机调整好攻击姿态,就算张涩友能够挡在她的蝎子探尾,那她也能凭借对拼的反震之力,再次顺势上撩攻击张涩友中门大开的胸腔,正好试探他有没有受伤。
女人对这一招快若闪电的蝎子探尾很有信心,这一招不但攻击犀利,同时现在很多瑜伽课上都有这个姿势,梁妠对这一招情有独钟,所以下意识的就用了出来,女人对她手脚并用的协调能力很满意。
只是梁妠信心满满的蝎子探尾被张涩友精准的抓住了两个脚腕,同时女人拍向他小腹的双掌再次遭遇了电流攻击,女人双手一软,就知道要糟糕,这家伙怎么像个刺猬一样浑身带电啊。
恼怒之下梁妠强忍着酥麻,双手紧紧抓着张涩友的衣服猛的往回一拉,同时一个头槌撞向了张涩友,咚的一声,女人的额头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两眼发黑,她本打算用头撞向殴痒客的小腹,可她抓的地方正好是张涩友腰侧的软肋,尤其是含怒出手的女人指尖用力,像是要把张涩友腰上的肉抓下来。
张涩友腰上吃痛下意识的松了女人的脚腕,使得梁妠的重心下坠,梁妠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张涩友好像真的受伤了,她听到了张涩友倒吸了一口凉气,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头槌好像撞错地方了。
容不得梁妠多想,张涩友刚松开她的脚腕,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头部受控动弹不得,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脖子上,她的双腿条件反射的想要分摊点压力。张涩友挨了一头槌,痛彻心扉,身子弓成了一个虾米,梁妠趁机猛的用力又使出了一招盘龙锁,这是桑巴帝国柔术当中龟式防御当中的绝招。
虽然这招是防守技,但也有区分的,如果使用者的腿部力量惊人,就能以锁带绞,将对手的脖子绞断,当然正规的比赛当中不会出现如此血腥的场景。女人想要动一下,却发现脑袋被夹着了,她能够想象的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不雅观。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右前方的那位仁兄一首诗都没有吟唱完,左前方的兄台刚刚快完片头,还没步入正题。
由动到静,梁妠喘了一口气,她这才发觉地库里还有别的人,毕竟是通霄境四品的实力,要是平常她早就察觉到了,这会她才知道张涩友刚刚在偷看啥,女人暗骂了一声臭流氓。
角落里发出的声音让梁妠有些脸红,最近雁鲸局势不稳,她和任平生最近整日忙碌,加上沉迷于修炼,聚少离多,梁妠是一个传统的古禹女性,她认为这些事都是在夫妻间的私密空间才会做的,从没有想到过这些年轻人这么大胆。
忽然,一道光柱扫射过来,原来是地库入口下来车了,还好这会地库外边有空的停车位,张涩友抬头看了一眼,他有些好奇这会还有哪个讲师来学社。
显然这位讲师的倒车入库有些不合格,来来回回倒了几把还没停好,霍希大灯将地库拐角照的一片光明,来回扫射的光柱,让张涩友的身形显露殆尽。
处于黑暗中的同仁,对于光是最敏感的,快进哥和吟诗弟一脸诧异的打量着躲在柱子后面的这对不速之客,快进哥正在思索这是用的哪一招,一人弯腰似虾米,一人拉伸如满弓,莫非这是最新的番号涩雕硬胸钻?
吟诗弟正在酝酿情绪,似乎想要赋诗一首,奈何肚子里的墨汁有限,竟然找不到应景的诗句,举头望明月?不对,低头是故乡?不对,不对,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