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
你越怕什么?
越容易发生什么!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陈梓秋接连上杆4条鲤鱼,重量不一,两条一斤,两条两斤……
而老大爷的鱼漂却始终在河面上,一动不动地漂浮,拢共枯坐两个小时,别说鱼儿了,连虾都没上来一只!
“又来鱼啦!”
看着水面上的鱼漂突然下沉。
陈梓秋大喜过望,连连吆喝平安过来一起拽,这一条鲤鱼就厉害了,足足有三斤重,将近梓秋的手臂那么长,若不是陆平安来帮忙,梓秋一个女娃估计都拽不上来。
“啧啧啧。”
“大爷你看,又上鱼啦!”
陆平安捂嘴偷笑,以前钓鱼,老大爷都是用长辈的语气说教他,这会儿可看到老大爷吃瘪了,心里能不高兴吗?
老大爷胀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不好意思,拿新手保护期说事儿了,哪有新手保护期能够钓上这么多鱼的?
直到某一刻。
他终于想到如何给陆平安致命一击!
老大爷冷哼:“笑什么笑,你自个儿的鱼竿不也没钓上鱼吗?全都靠女朋友撑腰,你女朋友用的还是二手的新手鱼竿,你说你羞不羞?”
陆平安emo了。
是呀,他高兴个什么劲。
成功钓上鱼的人又不是他自己……
中午在附近的路边摊买了些煎饼果子,吃了个饱后,陆平安与陈梓秋在帐篷了小睡了半小时,补充精神,没有动手动脚的那种,很干净的睡觉,就是入睡时陈梓秋下意识地不安稳,惨遭陆平安重重拍了下手掌,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这里是户外,别乱来,大爷就在外面呢’。
刚睡醒,拉开帐篷。
老大爷便双手捧着一条一斤重的小鲤鱼,兴奋地跑了过来:“看到没?看到没,我钓上鱼了!小伙子,现在没上鱼的人,就剩你一个了!”
陆平安大急。
匆忙穿上鞋子,试图赶超老大爷的进度。
这时陈梓秋开口了:“平安,其实你没必要跟老大爷较劲,咱们是男女朋友,准夫妻,你的东西是我的,我的东西也是你的,没必要非得跟大爷计较究竟是谁的鱼竿钓上来鱼。”
“况且,没有你送我的鱼竿,手把手教我怎么钓鱼,我也没法钓上鲤鱼,不是吗?”
准夫妻……
这算是情话吗?
陆平安微笑着朝少女的嘴唇轻轻一吻:“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就是想看老大爷吃瘪,准老婆!”
陈梓秋望着少年的背影,摸了摸唇角,痴痴一笑,接着又无奈摇头:“唉,如果现在已经大学毕业该多好?我不想再挂着准老婆的名号了,我……想成为你的真老婆……”
老大爷很得意,我比不过有新手保护期的陈梓秋,还比不过你一个小小陆平安?然而,他预想中陆平安着急忙慌跑出来,与自己一决生死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在帐篷睡了一趟午觉后。
陆平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执着于用自己的鱼竿钓鱼,少年就坐在梓秋身边,死死盯着梓秋的鱼漂,一但鱼漂下沉,他就会接手梓秋的鱼竿,将鱼拽上来。
接着就像是自己钓上来般欢呼雀跃,双手端着鱼儿,在河涌边向自己一顿得瑟……
这不。
下午五点钟左右。
陈梓秋的鱼竿又钓上来一条三斤多重的鲤鱼,尼龙网都快装不下了,陆平安抱着大鲤鱼在老大爷面前一顿乱晃:“哎哟喂,大爷,这鱼还真重呀,我寻思着估计有十多斤重吧!”
“你眼瞎啦?”
“这最多不就三斤六两?”
老大爷冷哼一声,反驳道。
陆平安摇摇头:“大爷,我不是眼瞎,是你不懂数学,这三斤六两,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4斤吗?再四舍五入就是5斤,再四舍五入就是10斤,我这也没说错呀!”
老大爷吐血。
这家伙的数学是谁教的?
莫不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你少跟我显摆,这鱼又不是你钓上来的,是你女朋友钓上来的,你除了拉那一下,跟你没关系!”
“大爷,你肤浅了,我和梓秋感情深厚,用一句谚语来形容就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俩本就是一体的,不分离我,哪有说谁跟谁的?难道大爷你跟你老伴赚到的钱,都是自己花?自己用?那这婚姻也太可悲了吧……”
老大爷气的够呛,这小子不光炫耀鱼,还是来秀恩爱的,他要是和老伴感情好,至于天天起早贪黑,独自出门来这儿钓鱼吗?
“行了大爷,我那尼龙网都装了是十几,二十条鱼了,装不下了,我看你尼龙网里就一条小破鲤鱼,要不干脆把网借给我们?我和梓秋都感激不尽!”
“去去去!”
“我把网撕了都不给你!”
老大爷一脸愤慨,甩着脸收拾东西走了。
继续呆在这儿,他担心心脏病都能被陆平安给气出来!
陈梓秋不好意思地捂着脸问:“平安,你这样气老大爷会不会不太好呀,不是说是老大爷教会你怎么钓鱼的吗?”
“没事,大爷不是小气的人。”
“下次来,我送他一包华子,他看我,就比看亲孙子都亲了。”
陆平安轻描淡写道。
陈梓秋微微咂舌,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吗?
就是这招式,怎么感觉和对付青兰时,如出一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