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钱多多低声的提醒了梅如烟一句,这是他大男子主义作祟,梅如烟的神识也已经发现了来人。
“几位道友,一路跟随我夫妇两人是有何目的?”
梅如烟一飞冲天,一脸戒备的表情,率先开口问道。
钱多多听到夫妇两字,脸色一黑,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搞这些小心思。
“道友莫要误会,我等有事相询!”
回话的是郑之鸣,只不过语气冷漠,面无表情,一看就没安好心。
“噢,有何事相问?”
梅如烟脸色稍缓,拂动了几下,被晚风吹乱的秀发,语气玩味的继续询问道。
“想从道友手中购买一物!”
郑之鸣上下打量了梅如烟一眼,前凸后翘,姿色还不错,只是可惜,已为人妇了。
他的心声若是被梅如烟知晓,定会骂他瞎了眼,她可还没圆房呢。
“啧,啧,不知道是何物,让道友惦记上了?”
梅如烟不但语气不善,更是讽刺至极。
“仙体!”
郑之鸣也不在意,沉声的喊出了两个字。
“没有!”
梅如烟眉头微皱,钱多多心底一沉。
“道友,不如再仔细想想,免得麻烦,若为了一些身外之物,丢了性命可就不值得了!”
郑之鸣语气不善,眼神紧紧的盯着梅如烟。
“凭你也敢威胁我?”
梅如烟怒喝一声,周身气息暴涨,挥手之间,银光闪闪的奔雷枪便召唤了出来。
“威胁?今日你不交出仙体,就别怪我等辣手摧花了!修行不易,又何必葬送了性命,道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男人想想啊!?”
郑之鸣阴恻恻的声音跟着响起。
“呵呵,我男人!说得不错!他的确是我看上的男人,不过么,你不该拿他来威胁我!”
奔雷枪枪芒一闪,梅如烟已出现在他的身后,提枪便刺,又快又狠,直奔着中丹田而去。
中丹田可是元婴所居之处,这一枪若是扎实了,郑之鸣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郑兄,小心!”
一声急促的叫喊声从范长誉口中响起,随即他抬手一拍,一道碧绿色的巨掌,在梅如烟身后显现,跟随着他的掌式拍向了梅如烟的娇躯。
典型的围魏救赵,一掌拍出之后,范长誉紧接着右手一翻,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便握在手中,身形极速移动向着梅如烟杀去。
郑之鸣在梅如烟闪现到他身后的一瞬间,浑身汗毛瞬间炸起,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刚转身到一半,奔雷枪的枪芒已经触及后背,好在他身上的灰色道袍品阶不凡,自动升起了一道土黄色的灵力护盾。
虽然那灵力护盾,在银色的枪芒下,连一息都没有坚持下来,但已经为他争取到了足够的反应时间。
“啊!”
一声惨叫当空响起,梅如烟一枪刺中郑之鸣的左肩。
一击得手,梅如烟没有乘胜追击,那道绿色巨掌卷起的阵风,已经吹乱了她的发丝。
梅如烟抽枪后撞,奔雷枪的枪尾同样包裹着一层银色枪芒,和那巨掌于虚空中撞击在一起。
铛啷一声闷响,那巨掌仿若一堵铜墙铁壁,两者相撞之下,竟然传出了金属撞击之声。
就在此刻一道黄色光影已经出现在梅如烟的身后,范长誉的攻击已然来临。
钱多多见此情况,心头狂跳,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快闪!”
不得不说范长誉的攻击时机,选的异常精准,此刻正是梅如烟无暇应对之时。
刺啦一道撕裂之声,于梅如烟的后背响起,范长誉的长剑被一具紫红色的铠甲所抵挡。
钱多多认出了此身铠甲,甚至对这具紫红色铠甲,印象颇深,当年梅如烟渡元婴雷劫的时候,就使用过这件铠甲。
当年第七道天雷劈下之时,梅如烟便如同一只鸵鸟一样,龟缩在这凤鸣甲之下,硬扛了那道天雷。
今日凤鸣甲再次立功,替她挡下致命一击。
梅如烟硬扛范长誉一剑后,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气血,借着这一剑的力量,顺势向前飞去,手中的奔雷枪,再次向捂着左肩逃窜的郑之鸣杀去。
她的目的很明确,哪怕受伤也要重创一人,否则两位元婴大修士合围之下,她只能逃跑。
只不过同为元婴修士的郑之鸣,此刻的精神高度集中,梅如烟刚一动作的时候,神识便已洞察了她的招式。身形一晃,便已出现在数丈之外。
钱多多见梅如烟依旧不死心,紧追着郑之鸣而去,不由得一阵头疼。
按照他之前的计划,梅如烟只需要吸引两位元婴修士的火力,边打边跑,给他创造击杀结丹修士的机会就好。
谁知她主动偷袭,竟然一击得手,情况发生了预料之外的变化。
只不过好在那被偷袭之人,此刻心神恍惚,只知一味逃窜,几息之内,应该很难稳住心神。
就在他仰头眺望梅如烟的瞬间,叶流云的身影已经接近了身侧。
钱多多毫不犹豫,抬腿就跑,既然梅如烟不能引走两位元婴修士,那他就带着这结丹修士离开。
钱多多借助黑鸦的高空视野,一路左拐右折,躲避着一丛又一丛的灌木林,歪歪斜斜的向着荒漠跑去。
“嘿,道友,你跑了,你的道侣怎么办?”
叶流云有些郁闷,眼前的修士简直就像一只狡猾的兔子,逃跑的速度快得飞起。
此刻正处于日落月未升的过渡时期,灌木林中昏暗无光,若是御空而行,很有可能就会彻底失去了追踪的方向,所以他只能一路狂追。
钱多多本不准备搭话,可转念一想,对方喊话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听声辩位,为了不让身后之人跟丢了方向,他还是回应了一句。
“不怕,她比我能打。”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树枝被撞击的哗啦声,随后又一道叫喊声响了起来。
“你还是男人吗?”
此话一出,钱多多脸色一僵,甚至连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这可真戳到他的痛处了,他虽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但被梅如烟揉虐的这么些天,他却做不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
当真是比柳下惠还柳下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