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就是歌手了吗？”
    “以前哪里算。”苏源晃了晃鱼竿，“我以前待的那个公司都不让我注册歌手，本质上我就是个素人。”
    沐晚清当然明白苏源口中的那个公司是谁，按理来说，她一个天后不应该和苏源谈论资本。
    但她还是没忍住，小声说了一句：“等你成为歌神了，狠狠打它们的脸，让它们后悔。”
    “咦，这话你可不兴说的咧！”
    苏源连忙捂住沐晚清的小嘴，生怕她胡乱谈论资本而受到牵连。
    嗯……这嘴唇的触感好柔软啊。
    直播间的观众有点懵：
    “什么东西？沐宝说了什么？”
    “没听清楚，但我只听到了打它们脸四个字。”
    “苏源还能打谁的脸？关雅姐呗。”
    “好好好，沐宝这么偏心苏源？关雅姐要是知道了，肯定哭死。”
    “这么多年的交情，比不上一个男的……关雅姐肯定要自闭了。”
    ……
    苏源的手因为浸泡过海水的原因，沐晚清闻着有股咸咸的味道。
    “呜呜，防守！”
    “什么防守？防守什么？”苏源一脸疑惑。
    沐晚清美美的翻了个白眼，伸手把苏源的手臂打飞。
    她舔了舔唇瓣……
    咸咸的。
    是苏源这家伙手心的水渍……
    沐晚清轻哼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
    苏源说得对，身为艺人，确实不该多谈论关于资本的事。
    艺人这种生物，就是资本手上的赚钱工具。
    虽然她现在可以不听从公司的指挥安排，但并不代表永远都可以。
    主要还是她的价值在这里。
    没有价值，那你就不得不乖乖听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愿意干，就会和苏源一样，雪藏或者封杀。
    越想沐晚清越觉得心里压抑，这个艺人……她真是当够了。
    还有不久后的合约到期……
    要不要续约呢？
    沐晚清一边钓鱼一边想事。
    一旁的苏源见沐晚清有些失神，有点小小的疑惑。
    这是咋了？
    不就是被自己捂了一下小嘴吗？怎么一下不吱声了？
    我的手很臭吗？
    带着探究的精神，苏源闻了闻刚才捂住沐晚清小嘴的手。
    除了有点咸之外，还是挺香的……
    叮叮叮！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姜小鱼。
    幼儿园大姐大：“歌曲上传了，要不要开通付费啊？”
    付费？
    苏源一时间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说实话，他一向是不喜欢噶粉丝韭菜的，但……他现在好穷啊。
    而且，这也不算噶韭菜吧。
    付费听歌挺正常的。
    苏源沉思了一下，最后想明白了。
    身为一个欠了五十万的普通人，现在的他永远不可能成为圣人。
    就像道教里面说的那样。
    顺势而为，随心所欲。
    否则，心念不通达，容易耗费精气神。
    付费听！
    等他不再为生活而奔波，就改为免费。
    这个想法一确定，他就感觉心身通达了。
    毕竟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圣人。
    圣人之所以能成为圣人，那是因为他们也不愁吃喝啊……
    自己就不行，穷是原罪。
    想明白后，他发了信息过去：“先付费吧，等能吃饱饭了再说。”
    幼儿园大姐大：“ok！”
    幼儿园大姐大：“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说一下，之前那个姐姐说，新人最开始还是不要付费比较好，因为免费的歌曲容易积攒名气。”
    看到这个回答，苏源自信一笑。
    前世前辈的歌曲还怕没人愿意花钱听？
    这不是打前辈们的脸吗？
    搞笑。
    “不用，我的名气够了，而且，沐天后还帮我宣传了一波，应该不要紧。”
    幼儿园大姐大：“ok！”
    幼儿园大姐大：“明天看结果就行了，新歌榜上要是有，那就没什么问题。”
    “放心好了，你要对自家艺人没自信，还对我没自信吗？”
    幼儿园大姐大：“小小杂鱼～???”
    见此，苏源笑了笑关上了手机。
    随后他看向镜头，开始宣传：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想要的新歌已经上线了，觉得好听的可以去捧个场，没钱冲vip不用紧，可以看广告免费听的哦～”
    直播间的观众乐了：
    “终于！终于有一个主播不用家人们来称呼了！”
    “用家人们来称呼的，好多都没良心，卖货都是假货！”
    “一口一个家人，实则是把我当牲口。”
    “好好好！就冲这个，我必须去捧个钱场！”
    “我走后，悬溺都有吧？不得不去听了！”
    “好诶～之前我都是听网上的切片，现在终于可以听完整版了！”
    “为了最高音质，必须冲个vip！”
    ……
    苏源也不知道直播间的观众反应如何，但无所谓了，只是宣传一下而已。
    而且，他对前世前辈们的歌曲很有信心。
    “你歌上线了？”这时，一旁没有吱声的沐晚清忽然问道。
    “对啊，我放首歌你听一下。”苏源点开企鹅音乐，开始搜索自己的名字。
    然后点击悬溺。
    “开始了。”
    沐晚清屏息倾听，然后手机中传来声音：
    为华手机，遥遥领先于同行！
    沐晚清：“……”
    苏源：“……”
    直播间的观众爆笑：
    “好好好，苏源听自己的歌也要看广告是吧？”
    “企鹅会不会做事啊？”
    “笑死，这段放出去绝对是名场面！”
    “什么名场面，是冥场面！”
    ……
    “你账号没vip吗？”
    “别说了，穷逼没资格拥有vip。”
    沐晚清：“……”
    随着苏源演唱的悬溺响起，竹排上又陷入了寂静。
    直播间的观众也在静静倾听。
    不得不说，悬溺和这种氛围很配。
    这时，忽然沐晚清线上的浮漂开始起伏，而且起伏的相当剧烈。
    苏源眼睛唰的一下就瞪大了。
    什么鬼？臭女人的运气就这么好？
    “快快快，有鱼上钩了！”
    “啊？鱼？！”
    沐晚清本来还没看到，直到苏源提醒，她这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站起身，就准备用力扯鱼竿。
    “不是这样扯的，先收线，转渔轮！”
    “渔轮？什么是渔轮？”
    海下的大鱼正在奋力挣扎，眼看沐晚清要被拉下去，苏源没多余时间思考，直接起身抱住沐晚清，双手拉住鱼竿：
    “你稳住，我帮你一起把它拉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