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假笑上岗，棠果龇着小白牙，迎面对上晏扒皮的眼神儿，“晏总，是有什么吩咐吗？”
    “你中午吃菌子了？”
    棠果：“？？？”
    老实摇头。
    “先说好，食物中毒不算工伤，不赔钱的。”
    棠果：“！！！”
    她什么时候食物中毒了啊喂？！
    晏明煊叹了口气，眼神怪异地伸手，从旁边冒烟儿的打印机里取出了厚厚一沓资料扔到了办公桌上———
    “以公谋私，浪费公司资源，一包a4纸30块钱，等下记得去财务部交钱。”
    “少看没营养的东西，脑子本来就不好。”
    棠果皱眉，看了眼桌子上的资料，下一秒整个人都炸了。
    靠！
    靠靠靠！！！
    她的小po文为什么会出现在晏扒皮这里？！
    冒烟的打印还在矜矜业业地打印着，不断地有纸张进去又出来，棠果整个人都麻了。
    苍天啊，她当时选择打印机的时候不小心选成了晏扒皮的了么？！
    救命！！！
    短短一秒，棠果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自杀的一百种可能性。
    完蛋，她高冷的形象，一夕坍塌了。
    对于还在哼哧哼哧冒烟儿工作的打印机，晏明煊有些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
    棠果瞪大了眼睛，都还没来得及解释，下一秒就听晏扒皮又道———
    “还有，传播淫秽物品是违法犯罪的，棠秘书。”
    少儿不宜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到底打印了多少，就目前这个数量，看起来像是要公司人手一份的样子。
    打印就算了，微信还给他发了一篇。
    怎么，这是想让他对照着学习学习？
    棠果隔着一张办公桌站在晏明煊的对面，脚趾头甚至已经扣出了一整套三层大别墅带地下室，原本想要控诉他嘴毒的话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声音甚至都带上了一丝丝的不确定。
    “那个……如果我说这玩意儿不是我打的，你信么？”
    晏明煊似笑非笑，点了点手机，“所以消息也不是你发的了？”
    消息？什么消息？
    棠果一脸懵逼地拿起了手机，一边在心里回忆着着自己下午貌似没有给晏扒皮发过消息，一边点开了聊天界面。
    下一秒，看着自己分享出去的精选版po文，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她不是发给晨儿姐的吗？怎么发给晏扒皮了？！
    下一秒，棠果果断认怂。
    “抱歉，我中午吃菌子了。”
    承认食物中毒，总比承认自己人心黄黄要好。
    晏明煊：“…………”
    眼看着晏扒皮不说话，棠果怒了。
    一怒之下，直接选择了躺平。
    “就是我发的，你怎么着吧，开除我？”
    顶着晏明煊的眼神，三个月没来大姨妈的棠果忍无可忍，彻底选择了摆烂，“老娘已经三个多月没放假了，每天不是看张总就是看王总的，全是地中海没看头不说，我连找个男人亲嘴儿都没时间，看点儿破文怎么了！”
    晏明煊：“…………”
    讲真，有时候一个人当总裁，也是挺无助的。
    尤其是，还遇上这么一个……黄的理直气壮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