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明白师父的意思,心中也紧张了起来,我不敢想象如果出千失败了会怎么样。
“洗牌吧,发好牌我也有水钱”衬衫男也催促了一句。
我拿起扑克开始洗牌,洗牌的时候我越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我摸到一整副牌都被落了汗。
密密麻麻的什么记号都有,我想提醒师父,可按照师父的赌博经验来说,他应该不可能摸不到落汗的记号。
“哎呀,不好意思,看牌用力了一点,麻烦再拿一副新的牌过来”师父不小心把手里的牌折皱了。
一看这架势我心中暗笑,心说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
张姐又拿过来一副新牌,我接过牌拆开包装重新洗牌,此时这几个津门人的面色非常的难看。
自己好不容易落的汗,竟然被师父的一个小伎俩就给破解了。
发完牌后所有人都看了一眼底牌,反而师父没有看。
“闷五千”师父一开口就是五千,而且还是闷牌。
如果师父闷五千的话,那衬衫男他们就得跟一万啊。
我并没有给师父做牌,更不知道师父手中的牌面是什么,真不敢想象师父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我跟”豪哥二话不说,直接上了一万。
我知道豪哥是在和师父打配合,也是为了提高牌面。
衬衫男和青年稍微犹豫了一下,眼镜男则是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
与此同时衬衫男和青年好像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一人跟了一万块。
看到桌面上红彤彤的钞票我心中就兴奋,不是我爱财,只是每次在赌桌上看到这些钱我都会兴奋不已。
“五千”师父直接又扔了五千块。
此时豪哥直接弃牌了,衬衫男和青年又开始犹豫了,可眼镜男依旧在抽烟。
俩人见状又跟了一万块,第三轮师父直接开口:“一万”
师父扔了一万块上去,这时眼镜男有些疑惑的样子看着师父,衬衫男和青年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
过了良久,眼镜男直接熄灭香烟,衬衫男和青年也开始弃牌。
“哈哈,不好意思了”
师父笑眯眯的开始收钱,几人也把牌扔给我。
趁着这个机会,我偷偷看了一眼师父的底牌,这一看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师父的只有一对5。
看到一对5我瞬间明白了,刚刚师父是在炸牌啊,而衬衫男和青年的牌明显比师父的要大一些。
只不过他们吃不准师父拿到了什么牌,再加上闷牌,所以他们不敢再轻易下注。
刚刚师父的表情毫无波澜,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问题,更何况还是闷牌,谁也不知道底牌是什么牌,这才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原因。
师父还沉浸在赢钱的喜悦当中,样子师父的夸张,看起来和那些赌徒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师父这是为了做做样子,毕竟我从小就和师父生活在一起,他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了。
我收起牌继续洗牌,我本想用一些小手法,可我发现衬衫男身边的那个青年在盯着我。
他的眼神很犀利,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我立刻停止了做牌的想法。
发好牌所有人开始看牌,这次师父并没有闷牌,颇有一种见好就收的样子。
在赌局中经常见到的就是见好就收,一般输了钱的会拼命加注,想一把回本。
赢钱的却稳扎稳打,见好就收,这两类人在赌局中是最常见的,几乎是所有赌徒的特点。
这把轮到衬衫男说话了,果不其然,衬衫男直接下注一万块。
看来衬衫男已经开始着急了,他想尽快回本,虽然他想下大注回本很正常。
可是在我看来却有些不太正常,只因为衬衫男是个老千,一个老千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的。
“快快快,跟不跟啊”衬衫男催促了一句。
师父稍微考虑了一下,接着拿出一万块扔了过去,豪哥也跟了。
一看到俩人跟了,衬衫男嘴角微微一挑说到:“看来这一把我有可能回本啊”
说着衬衫男又拿出一万块扔在桌子上。
师父和豪哥对视一眼,随后俩人同时拿出钱扔在桌子上。
此时桌子上一共有八万多块,衬衫男和青年俩人一人下了两万,师父和豪哥也一人下了两万,加上底钱,正好八万多。
看着红彤彤的钞票我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些钱足够回老家盖个新房子了,而在赌桌上,在这里,却什么都不是。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衬衫男竟然和身旁的青年有眼神上的交流。
而他们身后的眼镜男还想也在给他们打这手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可是这一幕像极了大金表和金戒指的交流方式。
反而师父和豪哥俩人还在打趣聊天,根本就没注意,虽然师父看起来没有在意,可我知道他一定察觉到了。
因为他告诉过我,在牌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一点我深深记在心里。
“拿根烟抽”
眼镜男上前俯身去拿衬衫男的香烟,眼镜男的西装正好遮挡住师父的视线,我能看出师父的眉头微微一皱。
一看到师父这个样子我立马朝着衬衫男看去,可衬衫男手上并没有动作,反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本以为衬衫男会趁着这个机会出千,可整个过程衬衫男的手都没有动过。
眼镜男拿过香烟抽出一支点燃,随后给师父他们几个散烟。
正当我以为安全了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衬衫男身边的青年有了动作,就在师父他们点烟的一瞬间,青年竟然给衬衫男换了一张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瞬间大喊一声:“都别动”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按住青年的手,此时青年的手还没有缩回来,手心下面还按着一张底牌。
一瞬间所有人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柱子哥立刻走了过来,师父他们也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师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我。
而我此时死死盯着青年说到:“你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