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张志涛递给我几个筹码,我摆摆手表示不用,自己从口袋里拿出筹码放在桌子上。
“张哥,玩多大的啊”
我询问了一句。
张哥指了指荷官旁边的指示牌,上面写着平倍最低一百,最高三千,翻倍最低一百,最高一千,超级翻倍最低一百,最高五百。
看到这个倍率我有些不敢相信,这只有三张台的私人赌局竟然能玩这么大,要是每把打满的话,输赢就是上万啊,怪不得要抽百分之十的水钱呢。
“张哥,你是押什么输的啊”
“翻倍啊,一次一百,就这么输了两千”
“……”
听了张志涛的话我有些无语,只是押了翻倍还能输这么多,看来他是忘了我们来做什么的了。
“张哥,这次我来了,你一定赢,发牌”
说着我在平倍上放了一百块筹码,张志涛也放了一百块。
我示意荷官发牌,荷官点了点头开始洗牌,荷官洗牌的手法很娴熟,应该是个老手,不过目前我还没有看出问题。
洗完牌荷官开始发牌,上一把是麻子脸赢了,所以要从麻子脸开始发牌。
我坐在张志涛的左手边,麻子脸坐在张志涛的右手边,手串男坐在麻子脸的右手边,正好两人一对。
荷官给所有人分别发了五张牌,包括他自己。
牛牛的规则很简单,j、q、k都算做为10点,其他按牌面数字计算。
任意三张牌之和为10的整数倍数,如果另外两张牌之和不为10的整数倍数,则根据这2张牌之和的个数为该副牌的牛数。例如(4,6,q,9,9)牛数为8。
而基本牌比如如 10 、3、 2 、q 、6 ,因为没有3张能加起来成为10的整数倍就是没有牛。
有牛就是如 10 、3 、7 、q 、6 为牛六
牛牛如 10、 3 、7 、q 、k。
牛牛里面最大的牌面就是炸弹牛,比如四张k这种牌就是最大的牌面。
其次就是五花牛,五花牛也就是算是花色牌,比如j、q、k、j、k,这种牌型就等于五花牛,也是比较大的一种牌。
其次就是牛牛,牛9,最小的就是没牛的散牌。
牛牛这种玩法一般在南方比较多,在北方还是很少有人玩这些的。
荷官打完牌我看了看自己的牌,正正好好是牛七算是比较大的一副牌。
我也没有犹豫,直接开牌,因为这种规则不用加注,直接开牌就行。
开牌后我的是牛七,张志涛是牛六,麻子脸和手串男都是牛九,荷官是牛一。
一看这牌面,我和张志涛一个输一个赢,麻子脸和手串男双赢。
看到这一幕又让我心中冷笑,看来麻子脸和手串男俩人一定是玩袖剑了。
只不过张志涛坐在我右手边,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这让我无法判断他们的出千手法。
不过这样也好,张志涛挡住了我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麻子脸他们的视线,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千。
说着我拿出手机给张志涛发了一个短信,我让他看牌的时候尽量往我这里倾斜一下,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他的牌面。
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为了和张志涛打配合,我可以给他做牌,但提前我要确定他的牌面是什么点数,从而快速匹配出最大的点数。
这种配合的手法叫做二龙戏珠,也就说两人同时配合做一张牌。
在赌局上,二龙戏珠的同时也可以三龙戏珠,四龙戏珠,不过那都是一些高手局中才能看的到,这种散局还是很少见的。
荷官杀赔筹码后继续发牌,我还是选择了一百块平倍,而张志涛则是选择两百块翻倍。
看到张志涛押了翻倍我心说这个家伙不愧是常年混迹赌场的,不用我说,自己就知道加注。
发了牌后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只是一副a大的散牌,可张志涛的牌面却是牛9正好差一张a就可以组合成牛牛的牌面。
见状拿起桌子上的香烟叼在嘴里,我并没有去拿自己的打火机,而是去拿张志涛的打火机。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拿打火机的一瞬间,我立刻偷走张志涛的那一张散牌,借助西装的格挡空隙,我的左手立刻把那张a弹到张志涛的排面上。
整个换牌的动作让人毫无察觉,从前到后不到三秒钟就完成了换牌。
换好牌我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用二龙戏珠的手法,虽然平时已经练习了千万次,但到了实战的时候依旧是很紧张。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师父的那句话,赌博不只是千术的对抗,更重要的是心理的博弈。
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在厉害得千术也不可能完成,在强大的手法也会被人看破。
不知不觉衬衫后面已经被汗水打湿,虽然换牌只在一瞬间,但其中的惊险只有我自己清楚。
到了开牌的时候,张志涛直接亮开底牌,一看到是牛牛的底牌,张志涛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而我则是一副散牌,麻子脸和手串男俩人一个是牛八,这是牛九,虽然他们的牌都不小,但是都没有张志涛的大。
张志涛也很顺利的赢了这一把。
“张哥,我就说嘛,我是福星,这下你相信了吧”
我傻呵呵的说了一句。
“看来你还真是个福星啊,能带给我好运气,来,就冲你这个福星,这个给你”
说着张志涛扔给我一个筹码,我高兴的拿起筹码塞进口袋。
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为了麻痹麻子脸和手串男他们,这样就可以洗脱我出千的嫌疑。
而且张志涛在这里可以做一个诱饵,也可以说是钱箱子,这样一来我只需要输一百就可以让张志涛赢十倍左右的钱,这笔买卖,很划算。
“牌不行了,粘手,换副牌吧”
麻子脸说了一句,顺手把牌扔到荷官面前,就在他脱手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扔出了六张牌,第六张牌是从袖口中滑落出去的。
虽然这个动作很隐蔽,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