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脑袋上已经风干的血液,我直接打开水龙头冲了起来。
冰凉刺骨的水让我格外的清醒,这种感觉无比的爽快。
“喂,你不要命了,凉水冲头,就不怕你伤口感染?”
大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房间,正一脸笑容的看着我。
“没关系,以前我不知道要弄破几次头,已经习惯了!”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脑袋,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对了胖哥,刚刚的那个福哥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他,大胖子递过来一支香烟,顺手给自己也点燃。
“你说的是阿福啊,他叫傅万福,是傅老的第三个门徒!”
一听这话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刚刚的那个阿福竟然是傅老的门徒,而且还是第三个,最重要的还是门徒。
按照拜师学艺来说,徒弟分为两种,第一种是门徒,第二种是门生,虽然两者看起来差不多,可其中有不少的差距。
门生一般来说是指求学者,比如老师与学生的关系,而且门生在认了老师以后,还可以继续认多个老师来完成学业。
而门徒则不一样,虽然本质都是为了求学,可门徒却是属于追随者。
像阿福这种连姓都改了的,基本就属于傅家的人,这一辈子都要追随傅家,为傅家鞍前马后。
而且做了门徒后不能够再认第二个师父,这是江湖大忌,当然门生跟门徒学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门生能学到的门徒都能学到,可门徒能学到的,门生就不一定能学到了,这就是两者最本质的区别。
“胖哥,你不会也是傅老的徒弟吧?”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嘴,因为我记得昨天傅老训斥过他,他还老老实实的去面壁思过,从这一点看来,大胖子十有八九也是傅老的徒弟。
“你猜的没错,我叫傅四柏,是傅老的第七个徒弟。”
听到这我没有过多惊讶,因为我早就应该猜到他也是傅老的徒弟。
“第七个,傅老究竟有多少个徒弟啊?”
说着我熄灭香烟重新点燃,顺手递给大胖子一支。
“傅老一共有八个徒弟,分别是鹏程万里,龙腾四海,按照字辈来算,阿福在第三位,我排在第七位!”
鹏程万里,龙腾四海……我心中默念,没想到傅老竟然只有八个徒弟,我还以为他有个百八十个呢,没想到这么少。
“那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
我继续追问,可大胖子却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想说的意思。
看他不想说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估计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了胖哥,傅老是外八门那一行的?”
一听这话大胖子转过脸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我。
“你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觉得傅老是外八门的人?”
“怎么?难道不是吗?”
按照我对江湖的了解,能做赌场生意的一般都是外八门的人,而且像傅老这种人能收徒弟,难道不是千门中人?
“傅老不是外八门的人,而是三教九流中下九流的人……”
“下九流?”
“没错,傅老就是下九流其中的高台!”
一听这话我直接愣在原地,没想到傅老竟然是高台这一行的。
我记得师父以前说过,三教九流是指的是旧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但很多人不知道。
其中三教指的是儒教、佛教、道教。
这里面九流却有些复杂,九流中还分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
其中下九流的人身份作为低贱,也是最让人看不起的行业。
而下九流也流传这许多行业,一般下九流行业是指师爷、衙差、升秤、媒婆、走卒、时妖、盗、窃、娼。
还有的地方说法是高台、吹灰、马戏、推、池子、搓背、修、配、娼妓等,也有多种不同的说法。
其中高台也就是唱戏的,算是下九流之首,怪不得我看傅老的脸看上去有些别扭,而且说话的语气还有些不阴不阳的,现在想想就对上号了。
“胖哥,你不会跟着傅老学唱戏吧?”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大胖子却笑了。
“你看我这身材像是唱戏的吗?”
“难道不像!”
我撇了撇嘴,心说跟着一个唱戏的能学到什么本事,难道让我以后靠唱戏为生?
“你千万别小看傅老,别看他表面上是个唱戏的,可他却精通下九流中的吹灰和时妖,以及千门的千术。”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张大嘴巴,没想到下九流中他一人就精通三门,而且其中还有吹灰和时妖。
时妖很好离开,如果在外八门中时妖跟金门一样,也就是相面卜卦的。
可这个吹灰在外八门里面就没有了,吹灰在下九流里面指的是专门卖水烟的一些人,当然了,其中也包括大烟之类的。
本来我刚开始还觉得傅老一个唱戏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现在看来是我冒昧了。
“我知道了胖哥!”
我没有在询问什么,这时胖子站起身,我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们俩一同来到赌场。
进入赌场我们找地方坐下来休息,其实在这里做事反而轻松许多,因为这里基本上不用出千做局,光靠荷官发牌就可以让赌场增加收入。
“胖哥,我们就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吗?”
我忍不住询问,毕竟我是来做事的,可不是来度假的。
“当然要做事了,可现并没有事情要我们做,所以只能休息!”
胖子摊了摊手,我无奈的笑了笑继续问。
“胖哥,不知道我们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像我跟阿福这种老千,一个月可以拿十万块,而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一听这话我瞬间一愣,为什么他们一个月可以拿十万块,而我却没有钱呢。
“胖哥,这是为什么?”
“你师父说了,让你留在这里做事,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让你认识到这次的错误!”
听了胖子的话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师父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让我在这里白做事,难道师父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