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庞,今天我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仿佛并没有被昨天的事情所影响。
“天鸿,今天我们去哪?”
李三开口询问,我想了一下准备回沪城。
假死局已经成功,也让傅老变成了真死,这才是我的目的。
至于黄老板,我只能说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会要了他的命。
退了房间我跟李三回到沪城,车上我清理了一下脸上的妆容,刚一进入沈家公馆所有人都震惊了。
老雷他们围着我问东问西的,不过只有师父一脸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师父,我回来了。”
“跟我来!”
师父拉着我来到二楼的房间里面,随后重重的关上房门。
“你小子真是作死啊,说吧,这场假死局是不是你特意做给傅老老的?”
师父一针见血,我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的辩解。
“昨天我收到消息,傅老突发疾病凌晨去世,别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师父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我依旧点了点头没有狡辩的意思,毕竟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干掉傅老。
更何况他想杀我,想杀我的人我只能先下手为强,我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唉,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啊……”
师父叹了口气摸出香烟点燃,我知道自己这次又闯祸了,而且看起来这件事闹得很大。
但我现在一点都不在乎,因为没人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昨天黄老板也被刺杀了,只可惜没有得手,这件事也是你做的吧?”
师父抬起头看着我,虽然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但我从小做过什么事都骗不过师父的眼睛。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次的祸闯大了,出去躲躲吧!”
师父当下一句话就要走,可我瞬间不乐意了。
“为什么?我这次做的事情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查到我的头上!”
我一开口师父转头怒目圆睁的看着我。
“你是白痴吗?做事从不想后果,我告诉过你做我们这一行的手上不能够沾血,你听不懂吗?”
师父对这我破口大骂,我知道自己没有听从师父的安排,自己不但手上沾了血,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血。
“我告诉你,我得到了消息,傅老家里有你的指纹,你留下了指纹,指纹明白吗?”
一听这话我面色瞬间一变,脑海中好像想到了什么。
“药瓶!那个药瓶!”
我记得昨晚在傅老的房间里我拿起药瓶看了一眼,难道这就留下指纹了?
“别小看现在的科技,别忘了人都不是傻子,就算没有指纹,你现在活着回来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傅老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还有黄老板的事情!”
说完师父扭动门把手,临走的还不忘叮嘱一句。
“我有个朋友在台北,他那边有些事情,你去帮忙看一下,这里有我盯着!”
撂下一句话师父转身离开房间,只留下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不一会鹰哥走了进来,看我一脸惆怅的样子,紧接着摸出香烟递给我。
我点燃香烟深吸两口,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这种人能够做的,看来我只适合在赌局上做事。
“今晚十点钟我会安排船让你们离开,到了那边好好做事,这边有南哥在你就放心吧。”
听了鹰哥的话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看来自己又要跑路了,这一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晚上十点钟,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包括叶琪在内。
鹰哥开车带我开到码头,只有我们两个人,就连师父都没有来送我。
一时间我的有些难过,心中有些不好受。
“别多想,现在南哥那边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处理,所以不能来送你,你自己到了那边要小心,那边不像这里!”
说着鹰哥从口袋中拿出一沓钞票,我看了一眼不是人民币,而是台币,其中还有一张名片,上面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到了以后用这个手机打给他他,他会安排你做事。”
把鹰哥给的手机和名片收好,很快一条渔船行驶了过来,鹰哥招招手示意让我上船。
我上了船站在甲板上看着鹰哥身后,直到船已经渐行渐远我都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这一刻我才发觉这才是自己真正成长的时刻。
发动机的轰鸣声让我心烦意乱,心中想着沪城的事情我,想着我的亲人朋友。
“兄弟,进来吧,晚上的海风伤人啊,还有十几个小时才能到呢,睡一会吧!”
开船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来挺面善的,应该只是个普通的渔夫。
而我也知道自己这次前行一定是偷渡过去。
以黄老板的实力估计我现在已经被通缉,正常的途径根本就到不了台北。
我躺在船舱里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惊醒,睁开眼一看,中年人正好进入船舱。
“快跟我来,有阿公!”
“阿公?”
我还没闹明白什么意思,中年人已经拉来我脚下的一个暗格,让我下去躲一下,我没有多想直接跳了下去。
下面黑漆漆的,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鱼腥味,以及发霉的味道。
我发誓我从来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就吐了出来。
本来想点一支香烟掩盖一下这里的味道,可没等我点火我突然听到脚步声。
我竖起耳朵听着,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我能听出来这应该是闽南语。
难道我已经进入台北了?一时间我有些慌乱,这要是被人查到可就完蛋了。
听到船舱上面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翻找东西的声音,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躲在暗格里面一动不动。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上面安静了许多,不一会暗格被打开,中年人伸出手把我拉了上去。
上来后我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不过距离陆地还有还有一些距离。
“我们已经进入台北了,这些阿公的鼻子很灵。”
中年人摸出香烟点燃,我把头探出船舱才看到刚刚离开的船,我这才明白他嘴里的阿公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