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东方玄夜自然不会冷落秦国公府一行人,对几位兄弟姐妹颔首离开。
“王妃,本王和你一块去。”
苏冰尘已经快了他几步,并没有等他的意思。
来到了前院,恰巧看到仆人把秦国公引进来了,她心情有些激动,欣悦的道:
“外祖父,舅父,舅母,表哥表嫂,你们终于来了。”
秦国公捋了捋下额的胡须:“尘儿,外祖父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外祖父吧?”
苏冰尘眼眶有些微红,星光点点:“外祖父,尘儿怎么会怪你?”
“外祖父、舅父舅母好!”
东方玄夜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苏冰尘身侧,不似以往的冷清淡漠,温和有礼的同几位长辈问好。
秦国公和自己的儿子秦孝琏有些诧异,但面上还是和往常一样。
“夜王殿下今日的生辰宴,这是微臣准备的一点心意,希望夜王殿下不嫌礼薄才好。”
秦孝琏示意身后的人把生辰礼奉上,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热络,全程只有朝堂上的虚礼客套。
东方玄夜眼里飘荡过一道讳莫如深的暗流:“多谢舅父的生辰礼。”
秦国公就不同了,想到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外孙女腹中的胎儿,还让一个侧妃在正妃小产之后就传出有孕的喜讯,看向他的时候一脸不悦,还带着怒容。
若不是看在自己外孙女的面上,他恐怕会忍不住狠狠揍他一顿。
东方玄夜凤眸里划过幽深的光芒,又对秦国公道:
“外祖父回朝有一段日子了,本王和王妃原本打算去秦国公府看望外祖父的,今日外祖父来了,本王这个外孙女婿就陪外祖父、舅父不醉不归。”
秦国公和自己的儿子又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点看不明白。
这小子一口一个外祖父、舅父的,今日没搭错哪根神经吧?
之前在朝堂上见到,也只是客套疏离的称呼:‘秦国公、威远大将军。’
他的这个举动让他们父子二人微怔住……有些看不明白。
舅母杨淑芬也有些不懂,齐齐看向了苏冰尘。
苏冰尘对上他们的探究的眼光,温和的笑言:
“外祖父、舅父,舅母…表哥表嫂…你们先进正厅吧。”
容林对自家王爷道:“王爷,大理寺卿萧大人还有闲王他们来了。”
东方玄夜知晓苏冰尘有话对秦国公他们讲,他就给她这个机会。
“王妃说得是,外祖父你们先进去,本王随后就到。”
秦国公甩袖和自己的家眷随苏冰尘进入了前院正厅,莫九看到秦国公那架势,眉峰跳了跳。
秦国公定是为自己的外孙女抱不平吧?
这也难怪,谁让王爷当初冷落了王妃呢?
苏云柔在偏厅看到了秦国公一行人和苏冰尘,眼里闪地阴冷。
老东西,仗着自己是秦家军的首领,就敢甩脸色给夜哥哥看?
万嬷嬷看到门口又进来两个特别熟悉的人,忙小声提醒自家主子:
“侧妃娘娘,老爷和夫人来了。”
苏云柔一听自己的父母来了,急忙让银叶扶着她前去接待。
“我的乖女儿,身子可还好?”
韦金兰和苏淳两人置了一身贵气的行装,特别是韦金兰,身上的金饰一点也不比其他四品以上官员的宗妇戴得少。
“阿娘,你可算来看柔儿了。”
苏云柔心里有好多苦水要向自己的母亲倾诉,见到自己的母亲,心里涌上了许多的委屈。
“是不是谁又欺负我乖女儿了?你都瘦了许多。”
韦金兰看到自家女儿这副柔弱随风倒的样子,心里一疼。
苏淳见到东方玄夜正在接待闲王和大理寺卿寺,他有意去攀附一下。
清了清爽子,脸上堆积着谄媚的笑容:“夜王殿下,闲王殿下,萧大人好。”
闲王和萧宗濯正在和东方玄夜洽聊着,突然被一个并不认识的人贸然插进来一句。
都很疑惑的看向了他,他们俩对一个六品官员的都水使者并不熟悉。
今日来夜王府的基本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委实想不起眼前这位在朝堂上担任什么职位。
东方玄夜也没想到苏淳会这么唐突,但他也是苏云柔的父亲,还是给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十四皇叔,萧大人,这位是都水使者苏淳大人。”
萧宗濯一听,眉头皱了一下,眼里带着打量,一个六七品的官员,怎么也来了夜王府?
这夜王府的门槛何时这么低了?
一般的六七品官员想来巴结夜王,也只是差人常规送上生辰礼,根本没这个资格踏入夜王府,他苏淳怎么进来的?
闲王东方彦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见萧宗濯和闲王并没有任何回应,苏淳脸上有些尴尬和局促,一时不知所措。
他把眸光转向了东方玄夜,眼里带着巴结和求助,被东方玄夜直接无视了,
他的脸色更加难堪了,心里嘀咕着,他家的柔儿不是很得夜王宠爱的吗?
他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这个岳父?
还有,闲王和这个黑脸的萧宗濯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闲王想到了苏沐那个盖世少年将军,眼眸划过一道欣赏又唏嘘的光亮,主动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
“苏大人可是苏沐将军的胞弟?”
苏淳见闲王为他化解尴尬,连忙谄媚的拱手应道:
“对,对,闲王殿下,下官便是苏沐的胞弟。”
提起苏沐,萧宗濯脸色有些缓和,当年那个少年将军是杀退北狄大军的英勇将军,有他在的一日,北狄大军就不敢冒犯大燕。
彼时的他,在庆功宴上,有幸见过他一面,气宇轩昂、英武不凡,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眼前这个苏淳长得贼眉鼠眼,大腹便便的,真的是苏沐将军的胞弟?
是他的亲弟没错,只不过是续弦生的。
莫九看了一眼苏淳,心里有些鄙夷,苏大人真会钻营。
苏淳见夜王不介绍他是他的半个岳父,便想主动介绍:
“下官是苏沐的胞弟,也是云侧妃的父亲,还是夜王妃的叔父。”
闻言,闲王唇角微微一扬,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和萧宗濯同时望向了东方玄夜,眼里写着‘原来如此’四个字。
难怪能进夜王府,又是夜王岳父,又是叔父,这关系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