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里做什么?据我所知,落雁山也就风景优美,还有几处天然汤泉。”
莫不是她赶到那去泡汤泉?
提到那几眼汤泉,姬无艳眼里流露出向往。
等帮师兄忙完了慕容熙的事情,他一定要去落雁山天然汤池泡它个三天三夜!
“嗯,想去那泡汤泉。”
她眸光暗闪,想到了那条去倚穹峰的分支。
若是眼前的少年想泡汤泉,她就有机会摆脱他,一个人去倚穹峰了。
“啊?那…正好同路,同路哈!”
姬无艳心想利用保护苏冰尘安全的空隙,趁机泡上那么一回汤泉。
这叫劳逸结合,有效地利用空闲工夫,师兄不会知道的。
嘿嘿……
若是东方玄羽知晓,只会无语的摇着玉折扇:“……”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去泡汤泉眼了吗?
“苏姑娘,在下姓姬,姬无艳,是无影阁的阁主。”
姬无艳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苏冰尘闲聊起来了。
苏冰尘看到眼前这个热血少年,很是羡慕,自由自在,挺好。
……
郊外的别院。
北清秋看到自己倒在地上,而萧云熙和苏冰尘不见人影了。
她死死捏紧拳,妒忌和愤怒得让胸前的饱满变得起起伏伏,脸上也变得登时扭曲狰狞。
“来人啊!”
外间的丫鬟听到郡主怒吼,慌忙进来跪在地上:“郡主……”
“全部下去领罚!”
那两个高大个的婢女也在角落里苏醒了,看到眼前的场景,赶紧上前请罪。
惶恐地道:“郡主,奴婢失职!”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
北清秋把台几上的物品全部扫荡一空,“啪哒……”
屋里响起物品跌撞破碎的声音。
“郡主,是奴婢无能,让苏冰尘逃脱了。”
“啪!”
北清秋尖锐的指甲划破婢女的脸庞,隐现几道血印子。
“派人去把她抓回来,她中了蚀心丸,跑不了多远。”
“既然她这么能折腾,抓到后,砍断她的两条腿,让她成为废人!”
“诺。”
北清秋幽蓝色的眸子里亮起尖刺:“郡马呢?带本郡主去找驸马。”
“诺。”
萧云熙被雅提娜带回了他原来的屋子,把脉后,也知晓他中了春尽燃。
体内还有少量的药性,忙让大夫开了一个方子。
让侍卫伺候他泡了药浴,清除剩余的药效。
北清秋一进来,就看到了满目木然神情落寞被人伺候穿衣的东方玄熙。
昨晚他喝了那等强猛的药酒,却没有与她圆房,那他的药性是怎么抒发的?
莫不是与苏冰尘苟合在了一起?
“滚开!你们都给本郡主滚下去。”
两个侍卫并不是她北狄的人,自然不听她的使唤。
见他们对自己没有半分恭敬,她恼怒地讥讽一笑。
“怎么,本郡主现在是世子妃,你们对世子妃大不敬,就不怕本郡主告诉闲王?”
原本目光还在游离中的东方玄熙被她恼怒声打扰,暗沉的眸子里赫然跳跃着可怕的火焰。
他上前欲要掐住北清秋的脖颈,被两个高大个的婢女挡住了。
他一掌拍飞了高大个婢女,“放肆!”
婢女被撞在墙壁上,口里吐出鲜血,但依然单膝跪地。
“郡…郡马,郡主现在是世子妃,你不能伤了郡主。”
“闭嘴!本世子不是郡马。”
他的声音森然尖锐,目光狠辣冷戾,阴鸷骇人。
“北清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昨晚为什么给本世子下药?”
“萧云熙,昨晚你是怎么解了药效?”
北清秋避开那个问题,问出了心中的恼怒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一双幽蓝色的眸子就连眼尾带着暗血色。
若他的药性是苏冰尘帮他解了,无论天涯海角。
她都要把苏冰尘抓回来,把她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东方玄熙怎么会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双眸嗜血狠戾地道:“你以为世人都和你一样卑鄙无耻、放荡成性,自甘下贱?”
昨晚,他宁愿内耗伤身忍着爆体而亡的后果,也依旧克制了心里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他本也可以趁此机会要了阿珍,装着是药效所迫。
但他知道,阿珍一定会恨死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和接受他。
那样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不想这样,他和阿珍还会回到谈婚论嫁的前昔。
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会再次打开她的心扉,让她再次接受他。
北清秋被他掐得面色通红,进气比出气少。
惊恐地拍打着他的双手,他甩开她的身子。
北清秋大口吸气,不停的咳喘,这是他第三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眼泪滑了下来,疯魔地大笑道:
“萧云熙,是你父王促成了这桩婚事,你要怨就怨你父王,而不是把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在本郡主身上!”
听到他和苏冰尘并没有发生她嫉妒如狂的事情。
她心口扭曲的烈火浓烟才似有了一个缝隙排出去。
东方玄熙的眼神锋利的像刀一样,厌恶至极的看着她。
“本世子是答应娶你,可并不代表我要接受你,世子妃的头衔被你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难道你不想要我父王的兵力了?你若没有让本郡主怀上小世子,你认为我父王会出兵襄助你们父子二人?别天真了!”
北清秋丝毫不掩饰自己隐藏的心思和打算,东方彦那么想推翻大燕王朝。
就必须得到父王的襄助,没有父王的兵力。
他鄞西那几万兵力,想推翻大燕王朝,无异于痴人说梦!
东方玄熙额角的青筋暴跳,眼底被阴霾的戾气覆盖。
他不得不承认北清秋说的是对的,皇爷爷临终前的遗命。
像魔咒般戴在父王的头上,光复大齐是父王毕生所愿。
他……不能违背。
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垂眸掩去了眼里的暗光。
只要父亲派人研制出操控人心的迷药,北清秋想生下小世子,就让她去生吧!
只是她与别人的野种而已。
见他的脸上没有再隐现对她的厌恶和恼怒,北清秋笑了笑,收敛了面目可憎的表情。
就知道这个是他们父子俩的软肋,只要拿出这个,他就不得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