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去洪老师那里?”覃敏有些奇怪。
“他老婆是我爸同事,上午回单位拜年,他女儿就跟着去我家里玩,然后就一起出来去他家了。”
“她女儿去你家里玩?”钱群似乎听到了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他们那是从幼儿园就开始的青梅竹马,吃过一锅饭,睡过一张床的。”黄莺笑吟吟地说道。
“姑姑,什么叫青梅竹马?”黄莺侄女拉了黄莺一下,好奇地抬起头问道。
“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阿姨都是。”
“那这两个叔叔呢?”
“我不是。”孙彧赶紧说道。
“我也不是。”周宁稍微犹豫了一下。
小姑娘哦了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大相信自己姑姑跟这两位叔叔睡过一张床的。
“你们继续逛吧,我要回家了。”孙彧跟几位同学挥了挥手,时间也不早了。
黄莺摆摆手,小姑娘喊了一声叔叔再见,孙彧也笑着答了一句小朋友再见,跟几位同学又点了点头,蹬车离开。
孙彧离开之后,几个人继续在路边闲聊,于萍看看黄莺,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也没有开口,她不大相信孙彧的一个青梅竹马跟他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黄莺似乎并不在意,她也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多嘴。
孙彧多少有些庆幸洪雨发现了那几本书,他以为放那里不会有人去翻的,确实爸爸妈妈没有去翻过,黄莺那天是没有来得及,下次再去那真就不好说了。
洪雨妈妈的红包孙彧都没来得及打开看一看转手就出去了,自己妈妈给洪雨的红包有多少,他也不知道,好像挺亏的。
路过邮局,孙彧寻思着去杂志铺子看看,在门口又碰到了陶澍和彭华,陶澍去年高考之后去了跟姚辉和周宁同在一个城市的学校,彭华上了中专,在省城,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肯定是要回他老爹单位的。
确实有阵子没见了,于是三个人又聊了好半天。
孙彧想起年前早上吃米粉的时候遇到过骆晓,便问陶澍有没有去找过骆晓,陶澍却只是嘿嘿笑笑,彭华很是鄙夷的看着陶澍。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周宁和那一堆女生?”陶澍反问道。
“见到了,还给了黄莺侄女一个红包。”
陶澍于是也很鄙夷的看了看孙彧,他俩也是远远的看到了那一群女生和周宁,如果不是又看到了黄莺,他俩说不定也会过去凑个热闹。
“你有没有去班主任那里?”陶澍又问孙彧。
“没有。”孙彧回答得很干脆,陶澍和彭华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班主任当初对孙彧什么态度他俩也是看在眼里的。
“前两天见到老董,他也说他没去。”彭华笑了一阵,然后说道。
孙彧摊摊手,他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会去拜访班主任的,倒不是故意不去,如果有人叫他,他也会去凑个热闹的。
而董廓不去,大概也是想明白了些事情,心里也有气吧,都大二了,跟高中时代的羁绊也渐渐消失了。
三人同路回去,便又说起班里其他同学,两年下来,不管大专中专,基本上都有书念了,而第一年考上中专大专的那些同学,马上也要毕业领工资了。
“我们初中上中专的那些同学,现在都要考虑结婚生孩子了,真是年纪越大,时间过得越快。”想起洪老师开的玩笑,孙彧很是有些感慨,却又引来彭华一阵嘲笑。
两人快到家了,便问孙彧过完年有什么活动,有空再去找他玩下。
“没什么活动,可能有同学过来玩,然后去梧城找另外一个同学玩,还有看看我弟。”
“女同学?”彭华怪笑着。
“男的。”
“什么时候带几个女同学来给我们看看。”
“刚才那街上不是一堆?”
“那些又不用你带。”
“那你等着呗。”
回到家里,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间,“去那么久?”妈妈习惯性的问道。
“街上碰到几个同学,说了半天话。”
“带球拍了没有,晚上去打球。”父亲说道。
“带了,我们有个同学也是你这种打法,人家是从小就练的。”
“打不打得过你?”
“那一般打不过。”
“那你说什么。”
“好像你又打得过我似的。”
“你还真以为你翅膀硬了?”
“那晚上试试。”
好歹孙彧也是在学校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正经去打打球的,在单位里真就是打了一晚上汗都不出的程度,当然这事情去年暑假回来就是这样了。
看到孙彧父亲在孙彧的强力弧圈之下左支右绌的,球室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平日父亲打球真是把他们恶心坏了。
不过孙彧觉得挺没意思的,现在在他眼里,单位里的这些人真的就是所谓反手无力正手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打多了自己水平也会退步的,就像下棋,跟臭棋篓子下自然越下越臭,有那时间还不如教下小朋友,但是过年这时节,单位里的小朋友们却是难见踪影。
回去洗完澡,烤了会儿火,孙彧决定睡觉去,养精蓄锐,明天好好要好好给常虹一些颜色看看。
孙彧放假回家这段时间,除了除夕跟常虹打电话打的时间长了点,并没有熬过夜,不过今晚睡得也早了点,妈妈不免要问他一句。
“明天要出去,中午应该不回来。”
“你不是说常虹晚上会过来?”妈妈突然发现孙彧说的常虹初三晚上过来有些问题,那天没注意就溜过去了。
“过来吃晚饭。”孙彧这两天也没跟常虹联系,那天两人到底是怎么约定的,他现在也很模糊了。
“晚上?坐车方便吗?”
“她自己开摩托。”
“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开摩托?”
“到时候我送她回去好了,你操这个心。”
“嫌我操心?你看你都办的什么事。”
孙彧嘿嘿笑笑,不再顶嘴,反正说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早餐是丸子汤,老家的味道,父亲闻到之后,也舀了一碗,这本来也是他熟悉的味道,至于牙会不会疼,疼了再说吧。
孙彧看了看钟,又想起来没有跟常虹约时间,真是事到临头了才发现这也不够那也不对,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还会手忙脚乱的,这可真是奇了怪哉。
正寻思着待会整点的时候再给常虹电话,常虹的电话先打了过来,问孙彧什么时候出去,孙彧不知道怎么的,也从常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