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势如虹,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与杀意,将面前的刺客们逼得节节败退。
笑笑看着外面的打斗,有些害怕,又还有些跃跃欲试,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内力,她的武学技能已进入高级,却一直也没机会实战,最多也就是跟谭峰或者茯苓过两招,如今倒是好机会。
此时,笑笑看到有刺客靠近孙老和六郎的马车,心中焦急万分。
她知道,如果再不出手,恐怕他们二人会有危险,虽然曾听峰哥说过,孙老是有功夫在身的,可她不能冒险。
当下,笑笑厉喝一声,“半夏,茯苓,保护好师傅和六郎。”
话音刚落,笑笑便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一把剑,身形一闪,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向刺客。
她轻盈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飞燕般翩翩起舞。
她巧妙地运用着轻功,灵活地穿梭于刺客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而那些刺客,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笑笑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她时而伸出纤纤细手,轻轻一点,一名刺客便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时而踢出一脚,又一名刺客被踢飞老远。
笑笑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加上她本身的大力气,基本上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一击。
她所学的一招一式,都是谭峰亲自教授的杀人招数。
谭峰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妻子加入了战局,原本还有些担心,但看笑笑那游刃有余、应付自如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却也还是下意识的离妻子近了些,很快,两人便顺利会合。
夫妻俩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个人负责吸引敌人注意力,另一个则趁机偷袭,让对面的刺客们防不胜防,苦不堪言。
渐渐地,局势开始发生变化,他们逐渐占据了上风。
最终,经过一番激战,谭峰和笑笑带领着护卫成功斩杀了所有的刺客,笑笑虽有心想要捉几个活口,但这些刺客一旦被抓,便会在第一时间自尽,最终却只留下了一地的死尸。
刚才打斗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儿停下来,看着面前满地尸骸,笑笑面色惨白,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跑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
脑海中却还是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些可怕的场景。
尸体的血腥味道、残肢断臂的惨状以及那些扭曲的面容……
这一切让她感到无比恐惧和恶心。
“呕……”笑笑的身体颤抖着,胃里的东西不断涌上喉咙,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都掏空一般。
她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脑海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每一次回忆起那些恐怖的场景,她都会忍不住再次呕吐。
“笑笑!”谭峰关切的上前,伸手搂住了身子还在不停颤抖的她,自责不已的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惊了。”
谭峰有些自责,第一次杀人,肯定是会不适应的,他早就知道,最刚开始就该制止她,不让她出来的。
终于,笑笑的呕吐逐渐平息,但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靠在谭峰身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
谭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马车上,叮嘱道,“别怕,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喝点水,我们一会儿就走。”
“我没事儿,你去看看师傅和六郎如何了!”笑笑抓住谭峰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们没事儿。”
谭峰的语气很是肯定,也并没有去看后面的马车,而是一脸正色的盯着笑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只管躲在马车里,保护好自己就行,我能应付。”
“可他们人太多了……”笑笑泪眼汪汪地看着谭峰,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担心你会受伤,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谭峰温柔地抚摸着笑笑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笑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战斗!我现在也已经很厉害了,可以保护自己,也能帮助你,我想要跟你并肩作战!”
谭峰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但是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
笑笑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笑容:“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谭峰将笑笑紧紧地搂进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和爱意,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勇敢而又坚强的女孩。
“老爷夫人,孙老让我来问问你们有没有受伤?”
茯苓的声音在车子外响起,笑笑挑开车帘,看向后面的马车,六郎也正掀了帘子着急的往这边看,孙老正在翻腾药箱。
“我们都没事儿,师傅和六郎如何?”
“孙老和六少爷都很好,就是有些担心您和老爷。”茯苓实话实说。
“没事儿就好,赶紧收拾收拾,咱们走吧。”笑笑也没有力气去后面的马车看看了,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只觉得胃里翻腾,便在此放下了帘子。
这时候,谭二拿了一块玉牌过来,“老爷,这次我们损失了一名车夫,三个护卫,另有八人负伤,这是从那群人身上搜到的。”
谭峰接过那块玉牌,放在手中细细检查了一番,随即眉头一皱,“竟是三皇子府的死士!”
“三皇子?”笑笑闻言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咱们跟三皇子府并无过节吧?”
“不,赵相的嫡孙女,与三皇子是未婚夫妻。”
谭峰握着玉牌的手紧了一分,眼神也愈发的阴冷了起来。
“赵相爷?”笑笑闻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秦尚书府的继室夫人,不正是相府的庶出小姐吗?如此看来,这群人背后,只怕跟秦府脱不了干系。
不管是秦尚书还是赵氏,对谭峰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笑笑有些心疼的握住了谭峰的手,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