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握住了插在腰间的白牙:“……那我得把白牙看紧了。”
再不斩道:“还好白牙不是会自己选择主人,然后跑掉的刀。”
我好奇道:“有刀会自己跑掉吗?”
白温柔道:“雾隐村的忍刀七人众,朝露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再不斩先生不就是忍刀七人众之一嘛?”
再不斩撇了撇嘴:“干柿鬼鲛的鲛肌就是这么一把刀。说是刀……倒不如说它是长得像刀的某种生物。它能吸收敌人的查克拉,但主人用它战斗的时候,它如果喜欢敌人的查克拉,很可能当场背叛。反正我不喜欢那把刀。”
宁次道:“那把刀也不喜欢你吧?”
再不斩瞪他:“你这小子!”
我们都笑了起来。
很快,举行水影继任仪式的那天就到了。
我们几个作为再不斩的护卫,一身雾隐暗部的装扮,脸上都戴着面具,这样就算遇见木叶和砂隐村的人,也能隐藏身份,避免冲突和尴尬。
如果木叶和砂隐村的代表团开口询问,再不斩也做好了死不承认的准备。
好消息是,其他四位影都没来,只是派出代表团,带来了各村影的书信道贺——上面都是一些官方话术。
坏消息是,木叶代表团来的的确是卡卡西老师。
而且不仅仅是卡卡西。
卡卡西老师、一名叫山中风的陌生忍者,以及——鹿丸。
我其实做好了见到卡卡西老师的准备,但从没想过鹿丸会出现。
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抽紧了一下。
他?
怎么会!
而砂隐村那边,不出我爱罗所料,来的是他曾经的老师,马基、手鞠,但并没有长老,第三人是他曾断定不可能出现的勘九郎。
手鞠和勘九郎在仪式现场,视线四处梭巡,好像觉得我爱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某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
他们遇见木叶代表团的时候,两边还简短的交流了一下。
虽然之前两个村子大战过一场,现在却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当卡卡西老师的目光落在站在再不斩身后的我身上时,我心中庆幸今天裹着黑色长袍,能完美遮住我插在腰间的白牙,而且我今天还换了新的剑鞘。
他肯定认不出来!
可是当鹿丸也蹙着眉头投来视线的时候,我就不那么确定了。
仔细想来,其实我的破绽依然很多,比如说身高、发型、发色……
但我的发色和发型并不特殊,戴上暗部面具后,和白相差不大。
甚至这几个月我一直没有修剪头发,原本的齐耳短发现在也长到可以扎在脑后,束成丸子形状的发髻,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可在鹿丸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漏洞百出。
继任仪式结束了,再不斩作为水影,当然要优先去和各国大名交谈,木叶和砂隐村的人也明白这点,并没有拦截他。
再不斩让我们解散,因为和大名们的社交估计要持续很长时间,一直等着太过枯燥,白一个人留下就好。
他是水影,他说了算。
但卡卡西老师他们在雾隐村里,我也不敢在村子里闲逛,我爱罗和宁次也不想节外生枝,跟着我一起直接回到了居所。
那天无事发生,只是再不斩很晚才回来,大概察觉到屋子里氛围没有往日那么轻松,他故意做出一副不爽的样子,大声抱怨道:“什么啊!那群影,虽然我不想他们来,但居然真的一个也没有来,送的恭贺信也全是一些官方套话,真是一群目中无人的家伙!”
“往好处想,”宁次道:“上次风影去木叶,结果是大蛇丸假扮的,如果真的有影来了,我们还得加强戒备检查。”
“谁要是敢在我的继任仪式上弄什么雾隐之乱……”再不斩说到一半,想起雾隐村现在人才凋敝的状况,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只能恨恨咬牙道:“啧!要是竹取一族还在就好了。”
白在他的身后,接过他脱下来的水影长袍和斗笠,在门口的衣架上挂好。
竹取一族在雾隐村,像是宇智波在木叶的地位——是最强战力,也往往负责攻坚啃硬骨头。
但下场也颇为类似。
叛乱、灭族。
尽管之前再不斩就知道村子里有许多血继限界的血脉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断绝消失,可成为水影后,他才能直观的看见所有的资料——那种冲击,让他非常懊恼和心疼,恨不得穿越回过去把那些珍贵的血继限界全部抢救下来。
有一段时间,他每次回家嘴巴里都念念叨叨:“怎么就没了……这个也没了,那个也没了……要是这些都还在……可恶!!混蛋宇智波斑!!”
宁次道:“你确定如果竹取一族现在还在,是帮你,而不是除了外敌之外,多一族内患?”
再不斩走到我们身边盘腿坐下,活动了一下脖子,长舒了口气:“还是在家里舒服……有朝露在就没问题,她可是能洞察人心的巫女。之前那些叛乱,她和白不是兵不刃血的全部拿下了吗?”
说完,他看向我咧嘴一笑:“很快就闯出名头来了嘛,朝露,干得不错。”
我道:“洞察人心的巫女,听起来哪有什么威慑力啊!我想要那种,更威风凛凛,听起来打架超级厉害的那种外号!”
“你要是把那些叛乱的家伙全杀了,外号大概就是‘血影朝露’之类的很帅的名号了。但你和白……”再不斩“啧”了一声:“全是一些心慈手软的家伙。”
我爱罗道:“如果全杀了,你就更无人可用了。”
再不斩喝了口水:“好好好,你们就都向着她吧!”
他转头问宁次道:“大蛇丸伪装成风影混入木叶,日向一族的白眼也不能看穿吗?”
宁次:“既然没有发现,那就是大蛇丸有办法瞒过白眼。”
再不斩皱了皱眉头:“唉,雾隐村现在真是风雨飘摇,外忧内患啊。虽然表面上看好像还有那么大的架子,里面有多么脆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我们都默默的看着他。
“……所以,在木叶和砂隐村的人离开之前,你们记得隐藏好自己。”再不斩终于说出了他真正想说的话:“现在和木叶、砂隐起冲突,绝对不行。只要他们没有发现你们,没有你们确实在雾隐村的证据,我就能含糊过去。”
这一点,我们当然也明白。
不过有时候,计划总是会出现意外的。
比如当第三天上午我坐在客厅里看书,忽然听见有人从院子外面翻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看见鹿丸从院墙上翻过来轻盈落地,若无其事的朝我抬手打了个招呼:“哟,朝露。”
我:“……”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