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怕影响老太太的睡眠,就劝说她别再想难过的事情了,明日还要早起,就扶老太太躺下,帮她盖上薄被子。
然后躺在小床上秒睡。
双胞胎因抹了香脂,手脸都香香的。
开智再早,也还是个孩子,也想对爹娘撒娇求疼爱。
于是两个小家伙就挤在东屋爹娘的床上躺着,一个搂爹,一个搂娘。
爹爹在家的日子真幸福!
看着两个孩子开心,陆二两和贺氏也开心。
翌日一早,天刚亮,陆老太就悄声起床。
对于警觉性很高的舒然来说,陆老太一醒,她也就醒来。
快速起身,从背篓里舀了一碗米出来,进入灶间。
先洗了把手脸,又把两口锅洗了一遍。
老太太没在灶房,应该蹲茅房去了。
陆二两家的茅房是搭建在院子里墙角与鸡圈一起。
那是因为陆二两怕贺氏与兰花母女二人在家,夜间上茅房害怕,特意搭建在院子里。
舒然虽然没烧过锅,但昨晚看过大志如何引火添柴,她这么聪明的人,没有学不会的。
把米淘好上锅加水,便进灶堂口引火烧柴。她使不惯火石,就用了打火机点燃麦草放进灶膛里,再加上干树枝,待火着旺,再加上干木柴。
打开院门,从院外墙角处捡来三块大小差不多大的石块,回到灶间在灶台边把三块石头排放成三角形,又把厨柜里的瓦罐清洗一番,开始在瓦罐里烧些茶水。
很快瓦罐里水热,舒然开始用热水和面,她是加了酵母粉的。
从菜园子里割了韭菜和葱,清洗干净,斩成小段。把空间里的粉丝用开水烫一下,剁碎。又打了四个鸡蛋搅拌在锅里炒一下炒成鸡蛋碎。
拌馅,包包子。
看陆老太蹲坑蹲那么久,别在蹲麻腿了,不放心就去厕房看了一下,发现她脸胀通红,问她怎么啦,她说肚子胀痛,想拉粑粑却拉不出来!
舒然知道,老太太应该是便秘,大肠干!应该是上火造成的。
就让她出来,不能硬蹲坑,这样会脱缸的。
把老太太从厕房里拉出来,用勺子舀了一碗已经烧开的水,用勺子给漾温。从空间里取了三粒三黄片递给老太太,让她服下。让她出去到院门外溜达。
舒然开始蒸包子,并在篦子下面放了六个鸡蛋。
菜包子蒸的快,十多分钟,包子就熟了。
陆二两与贺氏也起了床,由于昨晚入睡较迟,清早时睡的很香。
但听到老娘与女儿都起来,也就赶紧的起来。
大人起来,两个孩子也跟着醒来起床。
来到灶房一看,二姐已经把饭做好了。
两个孩子一齐喊:“二姐,你真勤快!起的好早啊!”
“嗯,你俩醒了?赶快打水洗脸吃饭。”
两个孩子一听,立马行动起来。
先让爹娘洗脸洗手,然后他们才洗,真是懂事又乖巧的好孩子。
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大柱就把牛车给赶来了。
昨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就去了江文家,把手帕里那三十文钱倒在江文家的饭桌上。江文死活都不要,大柱说,若不要,就去江顺家租牛车。
里正江顺家也喂了一头牛,他家地多,有四十亩地,只有闲天的时候,江顺的大儿子江春,也就是江树青的爹,也会赶着牛车拉人。
一辆牛车也就坐个十来个人。有时一辆牛车都拉不下去赶集去县城的人。
大柱一大早起来就去帮老文头去喂牛,谁知老文头已经把草料拌好把牛拉出来喂上了。
待牛吃好了草料,老文头就把牛给套上牛车,让大柱赶来。
来时他家还没做好饭,他心思着,就来二叔家惦巴一口就行了,就没有再回家,不然他娘见到他又说:家活懒外活勤,别人家的活计不累人……叨叨叨,没完没了的,还不许他顶嘴的,否则一准吃扫把。
舒然看到大柱把牛车赶来,就让他把牛拴在外面的小树上,让他赶紧进来吃饭,就把自己的那个煮鸡蛋给他吃。
大柱不要,陆二两说:“大柱啊,你妹妹给你,你就拿着吧!这些年,我这个家里,也多亏了你来帮忙干活,挑水劈柴。”
“二叔快别这么说,这个村子就我们一家姓陆的,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互相帮衬本就是应该的!
二叔和二婶都是好人,在我小时候,你们也是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二叔卖野物回来。总是买些糕点和饴糖回来给我们吃。
那时我虽小,但我心中都记着呢!”
舒然一听,赞叹大柱是个感恩的人,而且家族意识也很强,爹娘也没白疼他。
大柱喝了两碗米粥,两个大包子,一个煮鸡蛋,便不再吃了,就说吃饱了,比起家里吃的好多了。
人的胃口好,饱了也还想吃,但这口欲大柱还是能自我控制住的。
不过,包子馅料调的真好吃!
大柱赞叹:“莲花啊,你手艺就是巧,做什么都好吃,开一家饭店都可以呢!”
“好,借大哥吉言,到时我一定到县城里开一家餐馆,收几个学徒,让你当掌柜。”
舒然笑着说道。
“我、我不行!让我干活还行!掌柜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大柱连忙摇头摆手。
看到大柱如此迥迫不自信,舒然不再逗他。
而是去把已经吃好早饭的陆二两扶到牛车上坐着。
刷碗的活计,大志给包了。
老太太手提个小包袱也坐上了牛车。
贺氏在磨刀,一会儿就去下田。
舒然抓出了一把饴糖放在饭桌上,嘱咐大志和小慧在家别胡跑,看好门云云。
两个小孩子看到饴糖,开心地答应着二姐的嘱咐。
从小到大,说真的,他俩还没吃过饴糖是啥滋味呢。
但看过,那是隔壁三叔家的元宝,抓了两颗饴糖来到他们家显摆过。
每一次三婶赶集回来,都会买几颗带回来。
大志和小慧虽然也渴望能尝尝,但从没在爹娘面前提起过。他们深知家里面没钱,所以从没有像无宝那样吃独食,还不疼爱妹妹们。
这时,双腿有些发飘的陆三钱和一脸光彩照人的孙氏也从家里走了过来,孙氏手里提了把镰刀笑艳如花地对舒然说:“莲花呀,这就准备走了啊?我今个儿去给你家割麦子,一会儿和二嫂一块去下田,让你三叔跟着你去县城,帮忙照看二哥?”
舒然没有回答孙氏的说话,而是问陆三钱:“三叔你跟去,你确定你还有力气能抱动我爹吗?
纵欲过度,小心腰子疼!”
陆三钱脸一僵,“你这孩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