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子终于满足我爹的心愿了!”于成激动的直搓手。
“陆姑娘啊,我这就说与我爹听去,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一准就很快好起来呢!”
陆二两得知情况,也很为桃花高兴。
能找到喜欢的人,相守一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就如他和舒儿一样,无论分开多久,他们两颗心永远都在一起。无论他的舒儿呆呆愣愣有多久,但只要见到他,就如活过来一般,就有了精神。
他们是彼此的依托,精神支柱。
不过事情的严重性又来了。
陆二两考虑到事情的重点,就是他大嫂那一关。
当初荷花出嫁时,大嫂跟着闹幺蛾子,说要让荷花在家再过两年。
荷花硬气,和她娘闹了三天三夜,硬是求她奶做主答应了媒人第三趟登门来要人的生辰帖子。
原本荷花的公爹是个赶毛驴车走乡串户的货郎。
因靠山村离县城与镇子都远,所以每次来,也都很杀货。
没钱买的,可以拿粮换,拿鸡蛋换。
一来二去,他对靠山村的人也熟悉了。
陆一斤家的几个孩子,长相基本都随陆一斤多一点。
其实马氏年轻时候也不丑,长的也好看,只是后来,她的心性使然,一天到晚,那脸阴的多睛的少,总是爱拉着一张脸子,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就觉得她的脸很长。
荷花长的不仅好看,而且脾气也有些随陆老太,泼辣开朗。
她从货郎手里买过五彩绣线和针,做出来的绣活,货郎也收。
随着接触一多,货郎就相中了荷花,想把她说给自己的大儿子做媳妇,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就开玩笑的和陆一斤说了出来。
没过几日,货郎再来便把儿子给带来,与荷花相看,这一看二人都相互喜欢。
于是货郎就托了媒人来上门提亲。
马氏得知后就是死活不同意,说荷花十五岁还小,想留在家里过个年把再说婆家。
荷花相中了那货郎的儿子,就和马氏闹,一步都不退让,马氏没法子就同意了两人订了亲事。
可是再待媒人来要生辰八字看日子,马氏又是再一次不同意给人。
那媒人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马氏依然不松口,最后那媒人都跑的放弃了,让那货郎家另请高明。
荷花坚持本心,来了脾气直接丢开马氏,求了陆老太。
陆老太找了那媒人,就当家做主给荷花定了日子,陆二两上山选树伐木,为荷花打了八抬嫁妆。
马氏就那还腆着脸问荷花的婆家要了六两聘礼,她只给荷花缝了两床被子。
荷花怎可能愿意?死缠硬闹,硬问马氏要了二两银子做为压箱底。
遇到荷花这个硬脾气的,马氏也没辙。
陆二两和舒然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也很是担忧桃花的亲事。
舒然说:“爹,你不用担心!荷花大姐能顺利出嫁,桃花三姐也能顺利出嫁。
关键是先把大哥的婚事给搞定下来才行。”
陆二两一听,点头,“是啊,大柱十五岁那年订的亲,如今已经两年多了,都下过两个年礼。你奶也和媒人一起去过那姑娘家去要人,可是人家就如当年荷花出嫁时,你大伯娘一个德性。
还不是随着人家口口相传,说你大伯娘不好,难相处,使得那姑娘的娘亲打了退堂鼓,想毁婚,就找了借口,说什么守孝为拖词。
我听说那家已经为姑娘找好了下家,就是那个叫宋巧的姑娘不松口,因此也就这样一直在拖着。”
舒然听她爹这么一说,好像对那叫宋巧的姑娘很熟悉,就问:“爹,你认识大嫂?”
“你大哥的这门亲事,就是你大哥十五岁那年秋收时,我归家来,宋巧的哥哥要成亲,她家来寻我去为她哥打一张架子床。
我答应秋收过后就过去。
我在她家干了十日木工活,我看那叫宋巧的姑娘过好,我就提出来,要把你大哥带去给人家相看,人家看了之后,全家都没意见,于是回来后,你大伯就去请了媒人去说,就把亲事给订了。
谁知道后来宋巧的爹娘不知听谁说的你大伯娘难相处,人家怕闺女进门受气,心里就出了变卦,就以宋巧的小爷爷去世守孝为名,在拖延婚事。”
舒然点头,原来如此。
复又笑道:“爹,咱俩真不愧是亲父女俩,都有牵线说媒的潜质呢!
你说,这线都是我们自己牵的,何必再去找那媒人作甚?早绕那一圈子路干啥?”
陆二两说道:“阿然啊,不请媒人,人家会说对女方家不尊重的?”
舒然不赞同,“爹,人家是谁?那都是一群说闲话的人。你日子过得好赖,他们又不会为你出力。何必在意那些人的闲话?
过好自己日子就行!”
陆二两思忖,点头,“阿然啊,你想做什么事情,你当家做主就好了,阿爹一律不反对,阿爹和你娘亲都支持你!”
“好嘞!谢谢爹!”
舒然说完,帮陆二两的裤子给卷起来,察看他的小腿缝合伤口愈合还不错,算算日子也有六日了,也可以拆线了。
能如此快速地愈,着实是当归照顾的很周到啊!
舒然喊来当归,教他拆伤口缝线手法。
有个任劳任怨的当归真好!
舒然当即决定,给当归做两身衣裳,后日再来,给他一个惊喜!
想起做衣服,舒然就想起家里那匹正等着她去染色的布。
哎呦,这一天天的尽是事。
明日一早就进山找寻,采些能染色的草本植物调配染料出来。
井边桃花一双素白小手在认真的搓洗着每一床被单被罩。
每洗好一件,贺氏帮忙清洗晾晒。
桃花看着贺氏的脸,气色比前几日在家收麦子时好多了,脸现红润。
一张脸让人看了就觉得温柔可亲。
在桃花的认知里,二婶对陆家每个孩子都好,从不甩脸说重话。
若自己娘亲如二婶一样该有多好啊!
想到于成,她的心跳加快,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于成从陆二两的房间出来,回到老爹的房间,把心中的喜悦分享给父亲听,于老爹听后,当即就要起身去看看那为她换洗床单的姑娘。
于成连忙阻拦:“爹,你这样,她会害羞的!那姑娘是个脸皮子薄的。
待你好些了,我就与陆姑娘商量,咱请个媒婆去靠山村提亲去!”
为陆二两拆好伤口缝线,当归又为他清洗消毒,又裹了一层细纱,防止碰到脏东西感染。
当归提议,晌午饭菜由舒然掌勺,他跟着学习,待陆婶子走了,他得烧饭给师父吃。
为了满足当归愿望,舒然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