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铺子正在装修,陆老太感觉自己在这里也没啥事,一夜没在家,陆老太着实担心家里。
只怕大儿子一人昨晚定是一夜没睡吧?前前后后跑看家。
桃花的事情,陆老太已经知晓,她也感觉于成这个后生真心不错。
于江在舒然手把手教会当归扎针后,每日又用中药泡脚,再加上坚持锻炼身体,偏瘫那半面身体已经开始有了知觉,那只病手也能抓握东西,走路那只病腿已经能用上来了力了。
一切都向好的发展。
陆老太完全同意这门亲事。
让舒然转告于成,自己回去以后,让他找上媒婆选个好日子可以来上门提亲了。
午饭后,荷花娘俩就跟着陆老太回家了。
毕竟她也将近半年没有回娘家看看,得知自己娘亲又闹了幺蛾子,就和陆老太说:“阿奶,阿爹是个好的,就是没摊上个好媳妇,不然,大柱早该成亲了!”
“谁不说呢。待桃花亲事定了,我就去托个媒人去刘宋村问问,人家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把亲事给退了,强扭的瓜不甜。”
陆老太叹息一声说道。
由于陆三钱心系炸花炉子和锅的事情,他不愿意回家,大柱要在铺子里看管闲事。
也就没人赶车。
陆老太与荷花娘俩只得步行去西城门乘坐等活的驴车或牛车。
江树青已经完全好了,本来昨日就该回去的,因江顺要陪同舒然去一趟衙署办理买山地的事情,就没走。
今日心想江春会来接他们,但等了一上午也没见江春来。
江顺得知陆老太要回家,就赶紧催促孙子和陆老太一同回去。
这几日他 旁敲侧击想探探陆二两的口风,但陆二两总是转移话题。
江顺就想着通过陆老太这里探探口风。
祖孙二人拜别了耿大夫,又与陆二两打了招呼,出了医馆,看到隔壁店铺请了许多工人正在忙活。
江顺没瞧见舒然,但心里还是羡慕不已的。
更加有心想让大孙子娶了舒然之心。
陆家二房这个二闺女就是棵摇钱树啊,谁娶了她谁家都要发达了。
江顺加快了步伐,希望能赶上陆老太和她同乘一辆车子。
等江顺祖孙二人赶到城门口,远远的就瞧见陆老太带着荷花上了一辆骡车。
江顺连忙招手,“陆家嫂子等等我们!哎?那赶车小哥停下等等我们!”
但那车夫没有停下,看了江顺一眼,鞭子一甩扬长而去。
赶骡车的不是旁人,正是袁强。
当他得知陆老太是去靠山村,一问靠山村有几家姓陆的?
陆老太告诉他,只有他们一家姓陆。
袁强就猜想陆老太一定是陆姑娘的祖母,就热情地邀请陆老太去上他的骡车,并诉自己是如何和舒然认识的。
陆老太再重新听一遍二孙女的遭遇心里还是酸涩的不得了。
回到家后,陆老太看到自家院门与三儿院门都上着锁,院墙也都好好地,提了一夜的心才算放回肚子里。
陆老太掏出自己身上的钥匙打开院门,唤袁强进来坐一会,她也好进入灶房烧些白开水给袁墙喝。
袁强婉言谢绝,连车钱也没要,就赶着骡车走了。
“唉!多好的小伙子啊,县令家那个挨千刀的,豁豁毁人家没过门的媳妇,被哪路大侠割了祸根,砍了四肢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陆老太复又想起,自家二孙女遭受的苦难,又恨不得能把县令的公子给千刀万剐了!
但她一个农村老太太也只有凭空想象而已。
陆老太甩掉心中恨意,赶紧抓些粮食去喂喂鸡,又加些水进去。
喂好自家的鸡,又去三儿子家把鸡舍里的鸡给喂喂。
然后就和荷花一起去看望大儿子。
小丫丫熟门熟路地顺着巷子就往后面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叫:“姥爷!姥爷!”
也不管陆一斤能不能听得见。
再说陆三钱把家里钥匙交给了老娘,也就放心地待在县城里。
昨日翻董三身上的二百一十两,上交给舒然时,舒然只收了一百两,便朝陆三钱挤了挤眼睛,陆三钱忙屁颠的孝敬了陆老太十两银子。
十两就十两,舒然也没有说什么。
她知道陆三钱是聪明的,内心里也有野心,那一百两银子全当是给陆三钱来县城闯荡的本钱了。
舒然本身希望陆三钱自己能在县城里混一番事业。
她也没有打算让陆三钱跟着自己干。
她想让陆三钱发挥自己的才能。因为陆三钱本身就有做生意的头脑。
原来只是贫穷与懒惰限制了他的能力,得过且过。
如今不一样了,人一旦有了用武之地,就可能发挥最大的能力。
当然,自己也可以帮助三叔,随时指导一下他赚钱的思路。
陆三钱因又得了一百两银子,两口子在客栈里合计了一晚上,决定在县城里先租一处小院子,待慢慢赚到钱,也如侄女一样买一间铺子。
此时只盼于成快点把那炸花锅炉一套给铸造岀来。
只需备用一些木炭或木柴及一辆板车就行,不需要用大量的油脂来炒,那样会省下不少本钱。
看着自家侄女一下子拥有七间铺子,陆三钱心里很羡慕,但不嫉妒!
如今自己也是狠沾了侄女的光,手里才会攥有百两银子的人。
两口子在县城里转悠,到处打听,哪里有便宜的房屋向外出租的地方。
二人转悠了几个时辰,双腿都有些走麻木了,也没找到中意的房子。
也不是没遇到,就是价格太高!
正当二人有些失望,就有热心人告诉他俩,南城区有一家铺子后面带个小院对外出售,听说价格很便宜,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陆三钱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一把抓住那人,央求他带自己去看看,那人表情有些为难,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陆三钱说,“嗯,你带我去看看,若是合适,你今后就是我陆三钱的朋友,一会儿我请你吃酒。”
随后又怕那人不带他,又忙说道:“兄弟,尽管放心带我去,就是不合适,一会儿我也请你喝酒吃饭,权当交个朋友了,熟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兄弟可有听说昨日悬医堂隔壁如意坊门前发生的事情?”
那人点头,表示知晓。
“那你昨日可有去?可有尝到黄金爆米花的味道?”
那人摇头,“今早听说,说那黄金爆酥脆爽口甜滋滋的,凡是尝过的都说好吃!”
陆三钱一听那人说传闻黄金爆米花好吃,立马挤了挤眼睛,骄傲地说:“那炒制出黄金爆米花的女娃子就是我家侄女。
不过,我也会!
我出来找房子,就是打算住在县城,专做炸黄金爆米花的这项生意的!
你看,你今天帮助了我,我也认识了你,以后我生意做好了还能亏了你不成?”
那人看陆三钱讲的很是有礼,全当交了他这个朋友了。于是就真诚地把他二人带到南城区,一条侧街里,正好就是袁强带舒然打砸的那家对外放印子钱的钱庄。
由于店里的发生被割子孙根的第一现场。
又被洗劫一空。
本是县令公子名下的私产,而如今县令大公子又是废人一个。
县令夫人只觉得这个铺子是个晦气的地方,就找了牙把房子挂了出去,并在店铺门前挂了个牌子,对外出售。
由于铺子发生了血案,一连多天过去,衙役出来的可不少,走街串巷,愣是没查出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