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光头和尚脑袋要被开瓢,在这千钧一发,只见范不齐腾空而起,手中一物掷出,弹中黑衣侍卫的宝剑。
只听“当”的一声,宝剑偏离。
随后范不齐的无影连环脚踢向黑衣侍卫。
这一连环招式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黑衣侍以攻为守,连连后退。
光头和尚手持大锤也伺机而上,二对一,想一举灭掉黑衣侍卫。
舒然又怎能让他得逞?
甩出一把细小的银针,针无虚发,顿时传来一阵哀嚎声。
舒然攻向光头和尚后背,手中锋利的匕首刺向光头和尚的肩胛骨。
谁知那光头和尚,犹如后背长了眼睛一般,反手一大锤打来。
短刃与大铁锤相碰,火花四溅,发出刺耳的刮痕声。
二人你来我往,对打起来。
舒然手持短刃与光头和尚手持一对大铁锤,明显要费劲些。
打不到人家,还要躲避。
于是她想起师父传授内力凝聚,能喷发出千斤力量。
于是她气运丹田,吸收天地方事万物之力,凝聚在掌上。
只听她娇喝一声,单掌由抓变握挥出,正与大铁锤相撞。
只听“嘭”的一声。
光头和尚手中一只挥起的大铁锤被舒然的肉拳给锤的四分五裂。
“我操!真疼!出乎意料啊?真牛逼!”
舒然对着自己几根手指吹了吹几口仙气,然后感觉皮肤传出丝丝疼意,连甩几下,用以减轻疼痛。
这边的动静引起草棚里打铁人的注意。
他们看这边两人以少战多,也没败于下风。
那种长期被奴役反抗之心顿时如火焰被腾腾燃烧而起。
就待有人出头,一呼百应。
其中一清瘦青年,操起手中打铁大锤,一锤砸塌了锻铁的火炉。
然后拖着沉重的脚链走出草棚,振臂高呼:“兄弟们,若想重见天日,不被做无谓的奴役,咱们操家伙和他们拼了!
即便是死也比为他们没日没夜干活强!
想想家中亲人,有一线生机,我们也要冲出去。”
说完他手持大铁锤加入混乱的打斗中。
数十间草棚里,打铁奴个个手持铁锤、火钳,纷纷冲出草棚,拖着沉重的脚链也加入战斗。
一时间,血风腥雨,打斗声,惨叫声,倒地声,声声不绝。
舒然为了快速结束战斗,又是一拳,把光头和尚手中的另一只大铁锤给捶爆了。
趁他愣,要他命!
匕首伺机而动,向他咽喉刺去,然后一划,光头和尚的脖子处如喷泉一般,鲜血如柱,向外喷射!
舒然灵活一躲,堪堪躲过血雨,灵活转身,抬起一脚,把光头和尚踹倒在地。
“玛德,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也不过如此!”
舒然无视光头和尚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草地。
只见她如一条泥鳅游走在打斗的人群中,补刀!
很快,战斗结束!
唯有范不齐还在与黑衣侍卫打斗。
高手对战,一时天上,一时地上。
二人都手持长剑,打的不可开交。
范不齐手中长剑能缩能伸,短至一臂长,伸展能达丈余。
硬碰硬,这样一来,黑衣侍卫就落了下风。
不一会儿,黑衣侍卫身上衣服多处被剑尖划破,有的地方,甚至被伤到皮肉。
可见儒雅大叔范不齐功夫了得。
“喂?大叔,别打啦!你的人被我团灭了。你是降还是逃?你说了算!我们不想和你为敌……”
范不齐虚晃一招,然后腾空而起,落在山坡处的一棵大树上。
剑指舒然骂道:“死丫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求!等我先解决这小子,再取你狗命。”
说完只见他衣袍飒飒作响,他整个人外圈萦绕着罡风。
手中长剑泛着寒芒,直奔黑衣侍卫面门刺去。
黑衣卫持剑而挡。
只听“咣当”一声。
黑衣侍卫手中宝剑从中断裂,掉落在地。
黑衣侍卫慌忙一躲,范不齐手中长剑刺入黑衣侍卫右肩处。
随着剑入皮肉,剑尖穿过肩胛骨,后背露出尺余。
黑衣侍卫右臂吃疼无力,手中剑柄随之落地。
范不齐手臂一收,抽出长剑带出一道血柱。
随即又是一剑对着黑衣侍卫面门砍来。
黑衣侍卫因伤,速度明显减慢,看来这一剑是躲不过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舒然意念一动,手中多了一把消音手枪,就在她准备扣动扳机,忽见范不齐悄然倒地。
舒然定睛看去,原来是那个傲娇的小屁孩谷雨,只见他手持一把弓弩快速向黑衣侍卫走来。
看都不看舒然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摸出一粒丹药弹入黑衣侍卫口中,随即抬手在黑衣侍卫伤处点了几处穴位。
收起弓弩,从身侧挎包里掏出纱巾,掏出一只细腰葫芦,打开葫芦盖,一股烈酒的味道飘出。
谷雨让黑衣侍卫坐下,开始为他清理包扎伤口来。
舒然见谷雨冷脸相待,她也不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走到范不齐的身边,伸出两指探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看来只是晕了过去,应该是箭上涂抹了麻药。
舒然犹不放心,又点了他几处麻穴,即便药效消失,麻穴,无人解,他也不能起身。
除非他内力强大,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攻破阻力,使经脉畅通无阻,才能逃离。
谷雨看舒然的动作,小嘴一撇道:“你是质疑小爷我的麻药效力?放心!就是一头大象都得轰然倒地!”
然后又小声嘀咕一句:“女人真是麻烦,也不知公子哪根筋搭错了,硬要管她死活!”
舒然也不理他,径直向那群打铁人走去。
拿出药酒,开始为他们之中的受伤人包扎。
那个带头的清瘦青年,走到舒然面前,双手抱拳道:“在下沈策见过姑娘,多谢姑娘仗义!”
舒然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那清瘦青年。
虽身着破衣烂衫,难掩他的气质。
看他身高八尺有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因长时间没有清洗打理,已经打结。
腮边的胡须如乱草一般。
那人与舒然对视,不躲不闪,依旧保持抱拳的姿势。
“好了,放下手来,举着不累吗?”
舒然笑着说道。
“你叫沈策?家住哪里?想不想回家?”
“想!求姑娘能不能为我等打开这脚环?在下感激不尽!余生愿做牛马感谢姑娘搭救之恩!”
那人说着,就对着林无双跪下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