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逐渐加快,最后在山脚幽静的地方停下来。
司机率先下车,替墨祁屿拉开车门。
墨祁屿下车。
周围很安静,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四周的景物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朦胧。
一切看上去平凡无奇。
墨祁屿慢条斯理的取下了手表,推开车门下车,走到车尾箱,打开箱子,取出一把枪支,递给了司机。
司机接过枪支。
“砰——”
一枪打爆轮胎。
顿时,原本平坦的公路上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群雇佣兵径直朝他而来,将他团团围住,一字排开。
墨祁屿冷着一张俊美的脸庞,目光如刀,盯着眼前的这些人,眼眸深邃,神色平静,令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你们是什么人?”他沉着脸问道。
“墨少,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阵凌厉的劲风忽然袭来,紧随其后的是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撞击在领头者的小腹处,将领头者踢飞。
墨祁屿此刻双眼猩红,全身杀气腾腾,就像是从修罗场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可怖。墨祁屿眼底闪过冷厉的寒芒,抬步迎上前。
一场厮杀正式开始。
他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着这些雇佣兵生命,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啊——”
伴随着惨烈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夜空,几乎震慑住整座城市。
他的动作极快,眨眼间就将拦截他的七八名雇佣兵全部踹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墨祁屿缓步上前,踩在一具尸体的头颅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脚底下的人。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的主子想要见我?”
墨祁屿垂着眸看着脚底下的尸体,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声音淡漠冰冷,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那就让他自己来!”
墨祁屿一脚将他的尸体踹到旁边。
墨家在帝都权势滔天,墨家的人他们自然是不敢动的。
他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但他却忘记了他惹的人是墨家最恐怖的家主。
“砰——”一枚子弹擦过他的右臂射入他身后的树干里,树皮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墨祁屿皱眉,他伸手抚上胳膊上的伤口。
下一秒举起手枪,
一枪打碎他的头颅。
墨祁屿收回枪,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躺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雇佣兵,迈开脚朝前走去。
“让他们处理干净。”他将抢扔给了保镖淡淡的说了句。
“是!”
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只是都明白墨爷需要宣泄,这才未插手。
回到车上墨祁屿面无表情的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掉上面沾染的血渍,然后闭上眼睛休憩片刻。
可眼中的猩红迟迟没消失。
他极力隐忍着身体传来的痛苦,那种感觉像是要把他撕碎了一般。
十分钟左右,车队驶回半月湾。
他径直回了书房,关上书房门,靠坐在落地窗旁,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
忽然房门打开来,管家端着一碗药走进了书房里,他走到沙发前将碗搁置在茶几上,语气恭敬地说道:“少爷,该服用药了。”
墨祁屿听到他的声音蓦地睁开双眸,目光落在桌上摆放着的药剂上,目光深沉晦涩。
“倒掉,处理干净,不许让夫人知道。”他抿唇说道,语气冷冽。
“是。”管家颔首应道,端着碗又离开了书房。
不多时房门再一次打开,
“出去!”墨祁屿冷喝一声,此时他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原来...你并不想看到我。”商弦月
站在门口,目光带着几分笑容还有几分委屈。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吊带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
“月儿!”
墨祁屿猛地起身,朝着她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
“我不知道是你。”
墨祁屿抱着她,声音轻柔温润,他轻声哄着。
商弦月靠在他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身上特有的清爽的味道。
他身上似乎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味,闻起来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贪恋。
“你受伤了。”她眉头微蹙,显然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墨祁屿没有吭声,他伸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我帮你处理一下。”
墨祁屿勾着唇角淡淡的笑着,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
她推开他离开了书房,不多时拿来一个医药箱,打开医药箱,取出消毒液、棉签和药膏为他处理伤口。
他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仿佛这样的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还好只是一点擦伤,要不然又该破相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呢?”
商弦月轻声责备着,话虽是责备,可是眼中却充满了宠溺。
她低头,认真地为他擦拭着伤口。
他的衣袖已经被血迹染成了深褐色。
他的神色依旧冷峻淡漠,仿佛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
墨祁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的神色淡漠疏离。
“月儿。”他唤她,声音低沉,隐隐带着一丝复杂之感。
墨祁屿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仰头与他对视。
他的目光深邃难懂,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受伤了,你会心疼我吗?”
墨祁屿薄唇轻启,语气低沉,深邃的凤眸中泛起一丝浅浅的期待,他希望他这句话她会心疼。
商弦月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精致完美的脸颊,他的五官堪称完美,眉眼深邃迷人,浑身散发着矜贵的优雅,他就像是王者降临世界。
可如今,他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可怜,可怜兮兮,又让人无法拒绝。
这样让她有些恍惚。
商弦月定定地凝视着他。
两个人静默了良久,谁也没有开口。
“我不希望你为了让我心疼,导致自己受伤,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避免,你明白吗。”商弦月叹息一声,握住他的大手,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
她的话语很软绵绵的,就像是羽毛划过他的肌肤,带着酥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