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果爸当初就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把柔儿赶出家门,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平安降生了和砚书差不多大。
爸他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啊!孩子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温景恩抱着妻子的肩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不知道柔儿现在可还好。”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林婉烟笑着安慰丈夫。
“你说,我们把砚书和那个男人约出来吃饭,让他们先谈谈,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如果两孩子是真心喜欢的,那也免得我们瞎操心。”
温景恩拍拍妻子的肩膀,宠溺一笑:“好,就听你的。”
于是两个老人开始暗戳戳的谋划。
翌日。
天空飘荡着细雨,淅沥淅沥的雨滴从窗户缝隙间滑落而下,砸在光洁的瓷砖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涟漪,天气转凉了,秋天来临了。
墨祁屿推门而入时,屋内弥漫着一阵淡淡的薄荷味,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十分惬意。
“阿嚏~”商弦月打了一个喷嚏,皱着眉睁开眼睛。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慢吞吞地坐起来。
“还要不要再睡会儿?”墨祁屿将盛着药的碗放到床头桌上,然后伸出手臂揽过她纤瘦的肩膀。
商弦月习惯性地往他怀里拱了拱,“不用了,你让他们进来给我检查身体吧,想出院。”
“好。”墨祁屿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不过片刻,林少荇带着医生便鱼贯而入,站在床尾处排队给商弦月做检查。
检查结束后,林少荇浅浅一笑,“墨哥,嫂子的身体状况恢复得非常好,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墨祁屿点了点头,然后对商弦月说道:“宝宝,咱们可以出院咯~”
闻言,商弦月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很快,墨祁屿就扶着商弦月离开了医院,在病床上躺了这些天实在是憋坏了,家人们就是不准她下床,生怕磕着碰着又动到伤口。
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商弦月别提多高兴了。
墨祁屿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撑着伞,生怕她摔倒了或者被雨淋到。
商弦月有些无奈,车明明就停在大门口,为何这样紧张......算了算了,反正他开心就好。
“小叔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来接你出院,至于你的几个哥哥我让他们直接去半月湾的别墅等着你回家。”
墨祁屿轻描淡写地说道。
起初还想着月儿能和她的家人多培养感情,可当他们时时都在月儿眼前晃悠的时候,真觉得他们碍眼。
关键是,还不能赶他们走!!
他都快没有存在感了。
商弦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感受到身旁男人幽怨的小表情,不禁莞尔。
她忽然凑近墨祁屿的耳畔,吹气如兰地说道:“老公,你吃醋啦?”
“咳......没有的事儿。”
墨祁屿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他强装镇定,假装没听懂她话中的调戏。
墨祁屿抿着唇,心底却是在盘算着如何尽快把那群家伙赶走。
都影响他和月月的二人世界了。
“哦~原来没有嘛。”商弦月弯着嘴角,笑得格外灿烂。
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戳戳墨祁屿的胳膊,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老公~”
“嗯?”墨祁屿偏头睨着她,目光温柔缱绻。
商弦月凑近他,在他脸庞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爱你哦。”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吃自己哥哥的醋,但既然他吃醋就代表他也喜欢她。这样一想,她心情顿时愉快了许多。
“......嗯。”墨祁屿怔愣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他也爱她,非常、非常的爱,恨不得将她藏起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谁也抢不走她,谁也伤害不了她!不让任何人窥探她分毫。但,他并不介意与她共享一切。
“我也爱宝宝。”墨祁屿勾唇一笑。
两人互相对视,皆笑靥如花,满室芳华,唯美至极。
半月湾里。
凌京纾抱着一束玫瑰花走到南枯烨的面前,双手递到他的手心中。
凌京纾笑眯眯地说道:“给你。”
“谢谢。”南枯烨淡漠地瞥了凌京纾一眼,便收回视线低下头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嗯,不错。
还挺香挺好看的。
“哇哇哇!!纾纾姐给二哥送花,这是我们能看的吗?”
南枯尧捂着两个眼睛,惊呼连连,一副八卦地模样盯着南枯烨看。
“嘘,别吵,小声点!”南枯璟拉扯了下南枯尧,示意他噤声。南枯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聒噪。”
“唔——”南枯尧不满地嘟囔了两句,最后还是默默地缩回了脑袋。
南枯烨看着手中的玫瑰花,眼眸深邃如潭,不见波澜。
不错,不错。
这臭丫头还知道送花来给自己道歉。
看来还有救啊!
“别误会,我是想你把花瓣摘下来,我要做玫瑰花酱。”
凌京纾看着浮想联翩的几人,淡定的解释了一句。
简单的几句话像是一盆凉水泼在了火热沸腾的油锅上,激起万丈浪花,让人瞬间清醒。
“嗯。”南枯烨淡淡地应了一声,
随即伸出修长漂亮的食指在花瓣上划过,挑起了一片花瓣,准备做玫瑰花酱了。
这玫瑰看着就讨厌,做出来的玫瑰酱能好吃吗?
南枯尧暗搓搓地想道,然后又偷偷地瞄了眼南枯烨,见他认真地挑花瓣时才松了口气。
他二哥那脸臭得,真是苦了玫瑰了。
好在,没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看来还是得躲远点。
他的屁股不停的往旁边移。
凌京纾撇撇嘴,看着已经开始忙活的某人,心底腹诽。
“嘶——”
突如其来的刺痛令南枯烨抽了口冷气。
他转头望向一侧,发现玫瑰竟扎破了他的指尖,殷红的血珠从鲜艳的花瓣上冒出来,染红了花瓣。
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泛着夺目的光芒,格外诱人。
南枯烨眉头蹙起,放弃了手上的花瓣,用纸巾擦掉指尖上的血迹。
凌京纾一看,连忙拿起医药箱跑到他跟前,问道:“你怎么这么笨?摘花瓣也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