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宁小如就知道都是些啥了。
    她感受到这具身体慌忙抬手捂住了眼睛，强烈的羞耻感弥漫开来。
    宁小如正慌神，耳边传来顾玄觞的声音：“你现在看到的是春香的经历，不要慌神。”
    他的声音悠远，不知从何处传来，却又像是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声音。
    “你跟春香的记忆连接在一起，她的记忆也听从你的命令，只要你想查看哪部分的记忆，便能看到。”
    也就是说春香的记忆完全听从了她的意识指示了。
    正在此时眼前的嬷嬷却不以为意，抬手扯掉了春香捂着眼睛的手。
    宁小如感受到春香的抵抗，下意识就跳过了这段记忆。
    她想看的实际都是跟城主方兴民有关的。
    意识快进，果真在有城主方兴民出现的时候，记忆暂停了。
    宁小如睁开眼睛，果真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窗外阴云密布，春香正小心的擦拭着房间里的摆件，听着头顶落下的雷声不由住了手。
    这雷声太响了，真怕那一瞬间被这一声声的惊雷给不小心摔坏了这些宝贝。
    据城主身边的管家说，这些东西个顶个都是价值连城。
    春香其实十分不愿意做这活计，尤其是想到城主夫人让她来城主身边的目的，更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老娘和弟弟都被城主夫人照应着，尤其弟弟每日的药钱，若是没有城主夫人，弟弟的命都吊不住。
    今日，嬷嬷又来找她了。
    二姨太那边想必是又来刺激城主夫人了。
    城主夫人虽说是城主的原配，可这么多年并无所出。
    大公子方玉儒据说是城主的青梅，一位寄居在禹州城城主府里的表小姐生的，只是没想到这位表小姐自幼体弱，诞下方玉儒没多久就香消玉殒。
    二公子方玉云身世颇为传奇，相传是城主游历修真大陆时，偶遇的仙家小姐，只是人仙殊途，便是方兴民贵为禹州城城主之子，将来要继承整个禹州城，也没有获得仙家认可，最后只带着一个不被仙家承认的婴儿回了禹州城。
    尽管城主带回来两个不属于城主夫人的儿子，但是贵为城主夫人，且城主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城主夫人并没有太着急。
    只是前两年，城主府里忽然来了个北川的女人，被城主纳了姨娘，城主夫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尤其在目睹了城主对她的冷落，连着很久都不来她这里，整日里都跟那位北川姨娘黏糊在一起，城主夫人坐不住了。
    春香刚进了城主府不久，因为出色的容貌便被城主夫人瞧上眼了。
    这几年正是春香长身体的时候，进了城主府几个月，虽说吃着下人的伙食，但是营养却比春香在外吃的要好太多。
    春香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年迈的老娘，身边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整日里忙忙活活挣得钱都不够给弟弟抓药的。
    经身边人介绍，来到城主府，方才解决了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
    长开了的春香眉眼精致，尤其身段抽条了，便是腰身纤薄却也凹凸有致，尤其在城主方兴民那次多看了春香一眼之后，城主夫人便起了这心思。
    夏日里天说变就变，明明一刻钟前还艳阳高照，谁能想到转眼就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春香放下手中的摆件，起身准备离开，窗外传来噼噼啪啪的雨声，伴着雨声来的还有一串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眼瞅着脚步声到了房门口，春香抬眼一看，竟是城主方兴民。
    这雨来的很急，雨点儿又大，就这转眼的功夫，方兴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湿了。
    屋子里只有春香一人，而方兴民此时正站在房门口，定定的瞧着她。
    春香慌乱起身，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过去给方兴民更衣。
    方兴民身架子高，张开手臂，便显得面前的小丫头身量格外娇小。
    春香到底是被嬷嬷教习过的人，眉眼间的情意很快便吸引了方兴民的注意。
    方兴民到底是过来人，不动声色的就着春香的手换完了衣服，便吩咐春香在身边伺候着。
    接下来，不多时，春香便半推半就的上了方兴民的床。
    虽说，春香在这之前接触过嬷嬷的教导，可是真到了这时刻，还是被惊到浑身颤抖。
    方兴民看着儒雅，可到底是上位已久的男人，这下兴致来了，几下便将春香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精光，完全不顾及春香的感受，直接在书房便夺走了春香的清白。
    好在方兴民算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到底还算疼惜春香，从此后便让春香留在了自己身边，成了贴身的一等大丫鬟，月例赏赐都翻了好几番。
    春香的出现，一下子给北川姨娘那边降了温。
    为此，被北川姨娘打听到是截胡 的人是春香之后，她可没少受到这位姨娘的磋磨，如若不是城主夫人在背后打点着，她自己人也机灵，还仗着城主的喜欢，积攒了人脉，不然人早就不再人世了。
    春香的记忆走马观花，宁小如翻阅着这之后的记忆，因为神魂连接，对她的喜怒哀乐，宁小如更是感同身受。
    宁小如想要了解的人是城主，因此翻看的大多数都是方兴民和春香在一起的记忆，而这两个人在一起的记忆，除了那样的事便是那样的事，这让宁小如差点接受不了。
    关键是方兴民看着人模狗样，对于此事的研究颇多，这让人几乎比那个世界的小电影的男女主还会玩。
    宁小如只能闭眼，心中默念口诀，让记忆快进。
    随着记忆快进，春香的记忆也迅速的换着不同的场景：城主夫人不停地派嬷嬷私下里找春香，给春香下达各种指令；春香屡屡被北川姨娘找茬，几次三番陷入险境，差点丢命；面对城主夫人的威胁，北川姨娘的针对，城主方兴民的冷眼旁观······深宅大院里女人的无奈时时上演。
    宁小如不禁暗叹，表面风光的大丫鬟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啊！
    虽说感受着春香的无奈，可是通过她的记忆，让宁小如了解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方兴民。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尤其是方兴民对于方玉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