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魏超疑惑地闻了闻自己。
    赵国雄和赵静双不愧是父女。
    神同步地吸了吸鼻子，异口同声道：“没有味道啊！”
    墨玄发出一声嗤笑。
    “他现在是鬼，所谓的味道，其实是一种气息，活人能闻到才怪了！”
    魏超开口。
    “虽然说这话有些不要脸，但我感觉自己不臭，反而还有一点点的淡香。”
    墨玄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人喜好独特啊！
    戚檀道：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看向赵国雄，“你给那个黄大师打电话，无论用什么办法，让他现在过来一趟。”
    “好！”
    赵国雄二话不说，拨通了电话。
    “喂，黄大师您好，我是赵国雄啊，我这边儿别墅区出了点儿问题……”
    “啥？没时间？”
    “黄大师，钱不是问题，我可以给您五百万！”
    “好嘞，那我就在别墅区等着你！”
    挂断电话后，赵国雄冲戚檀比了个ok的手势。
    等待的时间，赵国雄再次问起了赵静双突然回来的原因。
    赵静双噘着嘴道：
    “马上要中元节了，我们学校举行了一个百鬼夜行的活动。”
    “正好下午是体育课，我就请假回来了，顺便准备一下活动道具。”
    赵国雄皱眉。
    “什么百鬼夜行，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吉利？”
    赵静双恼了。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就是打扮成百鬼的样子出去游街，像cosplay一样，可流行了！”
    “而且中元节也是华国的传统节日。”
    “你懂个什么！老古董！”
    赵静双扭头，不想搭理赵国雄。
    戚檀也看出来了。
    赵国雄对自己的女儿十分宠爱，但却不善于表达，以至于总是束手束脚。
    戚檀询问赵静双，“你准备扮成什么鬼？”
    赵静双立刻来了精神。
    她兴奋道：“我觉得今天直播间里的那个红衣女鬼就不错，我想扮成她！”
    戚檀挑眉道：
    “我上午直播的时候，你应该在上课吧？”
    闻言，赵静双瞬间苦了脸色。
    果然，赵国雄的咆哮声紧跟着响起。
    “赵静双！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带手机去学校！”
    赵静双哀怨地看着戚檀。
    “戚姐姐，你这不是坑我吗？”
    戚檀当然不会承认。
    她道：
    “你是我的粉丝，我很开心。”
    “但你现在还是学生，应该以学业为主。”
    “休息时间再看直播或者是视频也不晚。”
    赵静双嘟嘴，“可我想抽中一次福袋。”
    戚檀摸了摸赵静双的头。
    “福袋还是留给其他人吧，你加我联系方式，只要你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其他粉丝可没这个待遇。”
    赵静双得寸进尺，“那我还要和你拍合照！”
    “好。”戚檀痛快答应。
    等拍完了合照，别墅的门铃声也响了起来。
    一个身穿黄色道袍，手拿拂尘的道长走了进来，正是赵国雄口中的黄大师。
    黄大师一边儿捏着八字胡，一边儿高傲道：
    “今天一个有缘人出价八百万，让我帮他看个风水。”
    “正准备去呢，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要不是你是我的老顾客，这一趟我还不想来呢！”
    赵国雄敷衍地点头。
    他看向戚檀，“戚大师，黄大师也来了，您看……”
    黄大师这才发现，别墅内还有好几个人。
    不！准确来说，剩下的四个人中，只有两个是活人，还有一个……
    “魏超？”
    看到魏超的鬼魂，黄大师心道不好，转身就想走。
    没想到身体像是被钉住了一样，不能动弹。
    墨玄稀奇地围绕着黄大师转悠。
    “呦，至少三百年道行呢，真少见！”
    此话一出，黄大师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他开口道：
    “几位什么来历？我好像没惹过你们吧？”
    戚檀指了指赵国雄。
    “帮人办事儿而已，是你主动说，还是我帮你说？”
    黄大师缩了缩脖子，“说什么？”
    墨玄冷哼一声。
    “装什么傻？”
    “你在这个糊涂鬼身上留下的气味，隔八百里都能闻见。”
    “别想着糊弄过去！”
    糊涂鬼魏超一脸疑惑，“我没见过这个人啊？”
    赵国雄还记得赔偿的那一大笔钱，闻言不客气道：
    “你闭嘴，别影响戚大师！”
    黄大师眼神闪烁，面上却一副求饶姿态。
    “我说我说！”
    “赵老板嘛，我认识，之前他建别墅区的时候，我帮他看过风水。”
    “就是他不听我的话，以至于这地方的运势破了。”
    “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
    见他仍然嘴硬，戚檀冷哼一声。
    “是不是大师的面具戴久了，让你忘记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明面上，你用黄大师的身份接触赵国雄，帮他解决麻烦。”
    “背地里，却又迷惑魏超，让他自杀，破了自己安排的风水局。”
    “自己打自己的脸，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别有所图！”
    “那黄大师，不，黄大仙，你是哪一种？”
    黄鼠狼妖不眼神不屑。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放了我？”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生瓜蛋子，但想拿下我，你们还嫩了点儿！”
    狠话刚撂下，一股肉眼可见的黄色雾气，从他身后猛然发射。
    不过眨眼之间，就布满了整座别墅，甚至还有着向别墅外蔓延的趋势。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如生化炸弹一般，在众人鼻尖炸开。
    “卧槽！”
    身为人类的赵静双赵国雄父女，只来得及发出一句吐槽，便被硬生生臭晕了过去。
    墨玄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恐”的表情。
    他下意识窜到戚檀身后，捂着鼻子大吼。
    “你不是控制住他了吗？为什么还让他放屁？”
    戚檀无语。
    就算她能管生管死，也管不住别人放屁啊！
    “忍一忍。”戚檀道。
    墨玄却发现，戚檀表情淡定，根本没受到影响。
    不对啊，现在她可是人类身体！
    “你没闻到吗？”他好奇。
    戚檀翻了个白眼，把封闭嗅觉的玄术教给了墨玄。
    等黄鼠狼屁散开后，本想借屁逃走的黄大师，还僵在原地。
    这不尴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