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哥说的格物致知?”
“嗯!这和我们看人一样,只是远远的看着是不会知道一个人品行的。只有通过深入的观察,才能了解一个人。”
“嗯,大哥我明白了!”朱橚也拿起辣椒舔了舔,
“味道怎么样?”
“辛辣无比!”
在此之前,老百姓吃辣都是用茱萸、胡椒、花椒之类的,他们的辣味和辣椒根本就没法比。
朱橚让人用辣椒代替茱萸,做了一道水煮鱼,一尝还很好吃。
高兴之余,朱橚就把剩下的鱼赏给了王府的下人,于是辣椒可以做菜很快就在应天传开了。
因为发现了辣椒这种宝贝,极大的改善了人们的味蕾。
提到朱橚老百姓都是点头称赞,津津乐道,她在老百姓中的威望,已经不亚于太子朱标了。
就连老朱看朱橚的眼神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孩子了,而是变成了体察民间疾苦,爱护老百姓的好贤王。
这些改变,都是朱标带来的,更难得的是,这辣椒味道辛辣其实是大哥发现的,我只是把它用在做菜上了。
可是大哥却一点也不邀功,把这个功劳留给我,这是多好的大哥啊。
如今,大侄子过生日,朱橚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所以他接着格物土豆,看看这东西除了煮着吃还能做什么。
土豆和辣椒不一样,它里面都是面,除了炒菜似乎没有什么用。
格了一会物,没发现什么用,朱橚正要放弃,突然想打大哥的话:光看是不行的,要多动手,勤发现。
朱橚也是个狠人,他把土豆清洗干净,然后土豆泥,把土豆泥放入清水中,不断的清洗,就变成了一锅淀粉胶体。
放置溶液一个时辰,淀粉就下沉,水往上飘,倒掉上面的清水,就成了一盆糊糊。用漏勺把这些糊糊放在开水中,糊糊遇到热水就凝结成线状物。最后把线状物从水里捞出、阴干,一个伟大的发明--粉条就诞生了。
看着这晶莹剔透的成果,朱橚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即就赏给了下人吃了。
下人们畏惧朱橚的权势,所以,吃了之后都觉得好吃。
兴奋的朱橚信以为真,就拿着她的宝贝到处是招摇撞骗,先是献给养母孙鲁育,姨母孙乐阳。
孙鲁育和孙乐阳吃了,拿着金箍棒给朱橚来了一个千里追杀。
好不容易逃离了养母的魔爪,朱橚拿了一个宝贝吃了,发现味道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本想给大侄子的满月酒上,来一个锦上添花,没有想到自己忙活了好些天,就造出来这么个东西。
小朱橚比别提多难过了。
为了不让宫里的兄弟姐妹笑话,小朱棣还特地偷偷的跑出来哭鼻子。
“呜呜呜,没有大哥帮忙,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真没有用。”
朱橚蹲在墙角正哭着,突然听到有人问到:“小哥哥,你怎么哭了?”
“谁哭了,风吹进我的眼睛里了!”
“不要装了,你这招我也会用,嘿嘿,哭就哭了,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朱橚本来想站起来,把人给赶走,可是抬起头一看却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他立马就不哭了。
小姐姐手里还牵着一匹马,朱橚一眼就认出,这是大哥的汗血宝马。
当日西北进献了两匹宝马,高大威猛,通体没有一个杂毛。更难得的是,这马儿流出的汗是红色的,所以被称为汗血宝马。
朱橚、朱棡兄弟都想问老朱要这匹马,却被老朱骂了个狗血喷头:“咱就这两个宝贝,你们都伸手来要,咱给哪一个的是?”
骂了他们不说,还把这马儿给了大哥。
“还是老大好,什么都不和咱争抢,这马儿还就得是老大骑。”
都是老朱的儿子,可他也太偏心了,兄弟们都给呕死了。
朱元璋把马儿给了朱标之后,贼心不死的朱棡、朱棣、朱橚兄弟,还想再问大哥要。
这可就为难朱标了,他就这一匹马,却有三个兄弟,你说给哪一个合适?
最后,朱标谁也没有给,居然给了这个小姐姐。
这也难怪,小姐姐生的明眸齿白,清新脱俗,真是我见犹怜啊。
更何况是大哥?
只是没有看出来,大哥平日里是道貌岸然的,居然还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姐姐。
“你怎么会有我大哥的马?”
听到“我大哥”三个字,小姐姐是两眼放光,兴奋的说:“你认识郭靖?”
郭靖?
大哥也太过分了,把妹儿连真实姓名,也没有留。
这小姑娘就是那妙锦了,自从朱标认出她是女孩的身份,就没有再女扮男装,而是穿着女装出来了。
论理,她如此胡闹,一向是谨慎的徐达是不会让他出来的。
可是,徐达却无意间,看到了太子的马。
徐达半生在马背上打交道,自然知道这马儿只有朱标父子能骑。
这御马要么是偷来的,要么是朱标父子给徐妙锦的。
徐达猛然想起,朱标和自己说起一个叫余锦的姑娘。余锦不就是徐妙锦吗?
莫非,徐妙锦说的大叔,就是朱标?
太子殿下亲自过问这事,可见他对妙锦还算重视。
可两人为什么要给对方留下假的姓名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标可是子侄辈中最出色的一个,妙锦能跟他走上正路,也是值得欣慰的事情。
所以,徐妙锦说要把马儿还给大叔叔的时候,徐达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只是,徐达觉得自己太亏了,从天德叔,变成了天德大哥了。为了女儿,也只好任由她胡闹了。
徐妙锦牵着马儿在应天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朱标,才意识到自己连人的底细都没有查清,就要嫁给他,真是可笑。
就在徐妙锦要打道回府的时候,偏偏就碰到在墙角哭鼻子的朱橚。
“你是我大哥什么人?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宝马让给你骑?”
这可把徐妙锦给问住了。
我是他什么人?
大侄女?
不行、不行,这样我也太吃亏了。
那亦或许是别的?
父女?
更是扯淡,我回去,徐达非打死我不可。
徐妙锦说道:“他欠我的钱,所以把马儿抵押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