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个小生命的诞生,就为老朱和老李联姻提供了可能,也是小公主一生悲剧的开始。
之前朱标已经下旨过了年,让常小雨进宫,还和徐妙锦你不清不楚的。
现在大哥居然又打听李梦薇,以为朱标要占为己有,朱镜静一脸的不屑。
“太子哥哥消息倒是很灵通啊,娶了常家和徐家那么多姑娘,还不死心,还要打我小妹的主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和几个哥哥都为你做了巨大的牺牲,你虽然是太子,可不能这样胡来!”
朱镜静把白狐裘脱了,丢给朱标:“还给你的白狐裘!”
说完,朱镜静也不顾寒冷,飘然而去。
“喂,大妹你回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朱家人都随老朱性子倔,脾气上来了,几匹马也拉不回来。
尽管朱标在后面喊,朱镜静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标如痴如醉,本来是要给四弟找媳妇的,结果被人说成是自己要纳妾。
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朱镜静则是不顾严寒,气鼓鼓的跑回孙贵妃的宫殿。
大哥属实太胡闹了,整天满脑子想的就是女人。
为了他和父皇的江山稳固,朱镜静嫁给了李琦,几个哥哥也没有能随了心愿娶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倒好,娶了一个又一个,真是恬不知耻。
看到女儿衣衫单薄的跑回家,孙鲁育别提有多窝火了。
“怎么了姑娘?你的白狐裘呢?”
看着曾经群臣拥护,诸弟妹爱戴的大哥,变得如此荒淫无耻。
有了姐姐又惦记妹妹,有了汉人,又惦记小洋马!
大公主别提有多伤心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什么白狐裘,那是禽兽才穿的衣服!”
说着,朱镜静就大哭起来。
朱福宁问道:“到底怎么了,大哥欺负你了?”
“姑娘,朱标把你咋了?”
“他···他打我小姑子的主意!”
“啊!”孙鲁育惊得合不拢嘴:“太子还要往宫里纳新人!”
朱福宁年纪小,口无遮拦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孙鲁育道:“朱福宁,不许胡说,那是你父皇!”
“我说错了吗?父皇有了母后,有了母妃,有了那么多姨娘,还不知足,还想在纳妃。如今大哥还没有当皇帝,就把这些勋贵的女儿都招进宫,如今又打梦薇妹妹的主意,真是一个比一个色!”
“你再说我打你!”
···
这白狐裘虽然是个宝贝,却惹出了诸多的祸事。
朱标本来是想送给大妹,一则她出嫁了,给了她就能把这祸害给扔出去。
二者可以让小丫头去李善长那里探探口风,可惜刚起了个话头,二妹居然就恼了。
看来古人说,玩物丧志果然不假,这白狐裘是不祥之物。
朱标拿着白狐裘悻悻的回到家,别提哟多窝火了。
看到夫君回来,常小娥没好气的说:“怎么了?没有送出去!这就怪了,这么好的白狐裘,怎么就没有人要呢!”
“你少说两句吧,我还不是为了你,才想把它送人!”
“是,都是我不好。可是你真的要给徐家妹妹?那样还是留在宫里啊!”
“你放心,我不会给她!”朱标把衣服丢给常小娥说道:“你先把他收起来吧,等初一那天,三妹来了···”
“给三公主,那好!”
朱标看上李善长女儿李梦薇的消息,不胫而走,各方哗然。
大公主回到家,越想越气,对大哥的失望都挂在脸上了。
这时候老朱还在,老李家自然是不敢扎刺,所以都把公主视为明珠。
李琦看到公主气色不好,脸上还有泪痕,就问道:“公主殿下,你怎么哭了,是臣照顾不周吗?”
“我没事!”
“惹公主不高兴,都是臣不好!”李琦说着就自己扇了自己两巴掌。
看到李琦都这么懂事,而大明的希望,堂堂太子殿下却沉迷酒色,大公主本来已经收起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出来了。
“没事,不关你的事,你是好驸马!”
在李琦的再三追问下,朱镜静终于是哭着,把大哥要打李梦薇主意的事情和驸马说了。
驸马听了,不怒反喜:“公主,这是好事啊,你怎么哭了!”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做官做到李善长这个位置,说是权臣一点都不为过。
权臣虽然可以颠覆皇家,但是也有可能被拉出去咔嚓了。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政治斗争很少有萧何和刘邦,诸葛亮和刘备、那样能善始善终的。
就是北宋的赵普,也是被宋太祖猜忌罢相,宋太宗即位之后才又起复的。
多数情况不是我吃了你,就是你吃了我,就看皇帝和权臣谁活的时间比较长了。
老朱防着李善长,李善长也在防着老朱。
老李做了将近二十年宰相,也是常有忧患意识。
虽然娶了一个公主,沾上一个皇亲国戚的名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镜静虽然是大公主,却只是一个庶出公主,倘或她是家中长女,或许还有几分分量。
可是朱镜静上面偏偏还有五个哥哥,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
这属实配不上韩国公开国国公之首。
可是朱标就不一样了,他是太子。
即便他现在已经有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两个良娣了。
可是妹妹嫁过去,依然可以抬高自己家的身价。
“公主,这是好事啊,公主你怎么哭了?”
大公主疑惑的看着驸马:“好事!”
“嗯?这属于亲上加亲,当然是好事!”
“可是大哥已经有两个侧妃了啊!”
“哪有什么关系!公主去求陛下和皇后娘娘,让小妹也做侧妃,或者是平妻呗!”
“公公那里会同意吗?”
平妻侧妃说到底,都是妾,就是小!
李梦薇是李善长五十大寿的时候生下的孩子,所以特别喜欢,视若珍宝。
可以说是没有尊号的公主,怎么可能给人做小?
李琦给朱镜静做了一个揖:“爹哪里我去说,至于陛下和娘娘那里就有劳公主了!”
朱镜静没有想到,夫君如此通情达理。
自己的妹妹他都不心疼,她心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