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皮葫芦喷吐出的五色烟雾,在半空中凝成一只狰狞的异兽,只是一个照面,便把风刃的攻击,全部化解掉。
易云眉头微微皱起,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身上竟然也有一件极品法器。
想来也是,对方在大泽之中,为非作歹这些年,要是没有一两分真本事,身上没有几件真家伙,如何能够在此立足。
见易云迟迟不敢出手,银鹞子那厮,顿时变得张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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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宝贝葫芦里,收集了九百九十九种毒虫的精魄,才凝聚成这五色毒烟。”
“一般的炼气期修士,只要沾上一点,不到一时三刻,就会暴毙身亡。就算是筑基期修士,被毒烟熏着了,也要掉层皮。”
“小子,你要是识相点,就给我绕条路出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何?”
银鹞子得势之后,虽有些张狂,却并未昏了头脑。
易云身上层出不穷的手段,加上神乎其技的拳法武功,让他丝毫不敢轻视。
尤其是,那些三足火鸦,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易云装作考虑的样子,想了一下,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看不如这样。你把葫芦交给我,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如何?”
“你这臭小子,不要不知道好歹。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何必苦苦相逼。”银鹞子咬牙切齿道。
“这就是你说的无冤无仇?”
易云用脚往地上轻轻一踩,千钧神力奔涌,地面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一股五色毒烟被逼了上来。
“你故意和我说话,好让我掉以轻心,然后趁机偷袭我。”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你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易云身影化作狂风,朝着对方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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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鹞子见状,连忙催动紫皮葫芦,只见空中五色毒烟凝聚成的异兽,拦在他的身前。
五色异兽朝着易云怒吼一声,张口喷出一股紫色的液滴。
紫色液滴如暴雨倾盆而下,易云的身影一闪,消失在暗夜之中。
滋滋!
紫色液滴洞穿虚空,把地面腐蚀出一个个细长的坑洞。
哈哈!
整个小岛上方,都是易云的冷笑声,银鹞子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易云利用斗篷法器,把身体隐匿在茫茫夜色之中。
和这样的老奸巨猾的家伙交手,要做的是先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
银鹞子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眼神四处扫视,口中不停念动咒语。
五色毒烟凝成的异兽,砰的一声炸开,在他周身凝聚成一个蛋壳状的防护屏障。
下一刻,银鹞子额头冷汗,如雨珠啪啪的往下落。
因为在他喉咙前,悬着一口近乎透明的飞刀。
最可怕的是,刀飞过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要不是,他达到了炼气十二层圆满,神魂初步凝炼,差一点就着了对方的道。
银鹞子吓得吞了吞口水。
虽然五色毒烟,凝聚而成的屏障,拦住了飞刀。
但他还是被吓得不轻。
如果他反应的再慢一些,即便身上还藏着一件护体的宝物,也难保性命无虞。
一眨眼的功夫。
那口飞刀又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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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神有些崩溃了。
论整体实力,对方法力比他雄浑,手段比他多。
论战斗风格,对方却比他还要阴险狡诈十倍。
他到底是造了哪门子孽,惹来这样一个瘟神。
就在银鹞子精神恍惚之际,脚下的地面突然颤抖起来,接着一双泥土凝聚成的大手,死死地拽住他的双脚,就往下去沉。
“啊!”
只听啊的一声,银鹞子的身体直接陷入了泥土之中,他的手脚像是套上了枷锁,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动弹分毫。
接着,一个身披漆黑斗篷的人影,从地面上冒了出来。
易云摘下斗篷,掌中虚空一握,紫皮葫芦直接飞到他的手中。
“还我的葫芦!”
易云笑道:“现在连你的命都是我的,葫芦自然也是我的。只要你告诉我,操控葫芦的口诀。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休想!”
银鹞子把头一扭,面目狰狞地说道“:“我只要不撤去口诀,你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我。等我的救兵来了,该死的就是你了。”
易云不以为然,慢慢道:“不要说废话了,不会有帮手来帮你的。等你法力耗尽,到时我可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银鹞子突然朝着水面大喊起来。
“大哥,快来救我,你再不出来,兄弟可真的就要,被这个家伙给弄死了。”
对方叫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大哥,我知道你在的,你快点出来啊。”
易云不屑一顾,掌中斩魔刀飞速旋转起来,刀刃周围的气流,发出类似蜂鸣般的声音。
他能感觉到在不远处的水面上,藏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那个家伙躲在暗处,已经很久了。
他就像是一根失去生机的朽木,只是静静地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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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兄弟,没有把你当兄弟。”
眼看着,易云一步步逼近,银鹞子歇斯底里起来,叫喊声中,竟然带着些许哭腔。
“大哥,你难道忘了兄弟么?咱们兄弟这些年的情分,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了?”
“什么狗屁的兄弟情义,不过是一群臭味相投,互相抱团的乌合之众罢了。”
易云弯腰起身,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一股猩红的鲜血飚溅。
在对方充满恐惧的眼神中,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像是一颗熟透的西瓜,滚落在地上。
随着银鹞子的生机渐渐消失,笼罩在他身上的那层五色毒烟,也随之溃散,又重新回到紫皮葫芦里。
易云转过身,目光眺望向远处黑暗的水面。
“你这家伙还真是小心,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我杀掉,却始终不肯上岸。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水面上,那人站在船上,面朝小岛,一动不动。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彼此。
许久之后,那人突然调转船头,朝着茫茫夜色中驶去。
易云不屑地笑了笑,“还真是谨慎。不过,既然结下了这个梁子,最好还是做个了断的好。”
易云叹了口气,掌心喷出一团烈火,银鹞子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瞬间化为飞灰。
接着,他撤去土牢术,把银鹞子的尸体,从土里弄了出来。
然后,在其身上找到,一个白色的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