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恰恰长在心口上妖冶红痣
作者:心惊肉跳的曾古利   倌诱最新章节     
    阮桉晋是个不太会委屈自己的。
    想到什么,直接就做了。
    他连门都未踏,从窗棂外翻到软榻之上,像只矫健的猎豹,猛地将猎物扑倒在身下。
    椋笙猝不及防的被扑了个满怀,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红唇溢出讶异的惊呼。
    翠簪被撞落,万千青丝散落一片,衬的他肌肤瓷白,风华无双。
    眸子惊愕的睁大了些,纯澈又无辜。
    椋笙别扭的别开视线,尾音紧张的发颤。
    “你...你怎么来了?”
    手里的书卷早不知掉到哪儿,椋笙只能抵着阮桉晋的胸口,本能的想要逃离这种亲密氛围。
    阮桉晋岂能让他轻易逃脱。
    俯身凑近,他无比自然的在那唇上轻啄了一小口。
    柔软的触感让他满足的眯起了眼。
    “你不是老派人找我吗?难道不是食髓知味的想我了?”
    “椋笙,我可是特地过来找你的,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阮桉晋狠狠压上红唇,肆意攫取他的气息。
    什么浅尝辄止?
    他要全全拆吞入腹!
    椋笙惊恐的挣扎,无奈阮桉晋太厉害了。
    他似乎很清楚椋笙的弱点在哪儿,稍稍撩拨,便让他溃不成军。
    椋笙急的眼尾翻红,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揽着他的腰肢,阮桉晋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又怕他疼,如小兽舔舐伤口般,将浅浅齿痕晕染濡湿一片。
    他盯着椋笙的侧脸,眸光沉沉,带了万种不知名的情绪。
    “椋笙,你到底是什么?”
    椋笙难堪的捂住脸,脑子不住的想。
    他能是什么?
    是小倌,是男宠,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玩物,是臭水塘里污浊不堪的烂泥...
    只是,这些要他如何说出口?
    没等到回答,阮桉晋也不恼,声调悠长的接了自个儿的话。
    “你是高岭上的皑皑白霜,万丈高空的皎皎月华,是勾人摄魂的妖冶红痣,恰恰长在我的心口上。”
    “你说,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怎么负责?
    椋笙不知道。
    心口鼓胀的难受,让他无法想太多。
    什么皑皑白霜皎皎月华?他何时又成了这人心口的朱砂红痣?
    他哪有那般好?
    这人大概是疯了,什么话都胡乱往外蹦。
    一定是这样!
    只是,心头为何会因这句没依据的话软成一片酥麻?
    ...
    一番沉沦,两厢沉溺。
    等梳洗过后,早过了晚膳时分。
    阮桉晋直接让人将吃食送了进来。
    屋里点了灯,他就坐在烛光下,托着腮,看椋笙认真束发。
    夜晚的椋笙不似白日般清冷,朦胧烛光死死将他罩在人间烟火中,让他眼尾的红平白媚上三分。
    真好看啊。
    阮桉晋这么想着,嘴角下意识的勾出抹淡笑。
    要是能一直这般就好了。
    赤裸裸的视线让椋笙红了耳根,手下动作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挑了根素净的发带草草绑好,椋笙挪着步子犹豫着坐到了阮桉晋的身旁。
    亲密的事都做了,现在撇清关系扯开距离也来不及了。
    身旁清淡的冷香让阮桉晋诧异的挑高了眉。
    今个儿这么主动?
    若椋笙是个性子软和的他倒能理解。
    可他分明是在南风馆反抗月余不肯屈服的刺头啊!
    阮桉晋可还记得椋笙第一次时可是想杀了他。
    莫非,真被睡服了?
    阮桉晋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故而在胡思乱想冒出苗头时早早掐断。
    荡漾着一双含情目,他直勾勾的将人瞅的不敢妄动。
    咕噜噜...
    肚皮的抗议阻断了暧昧的蔓延。
    阮桉晋面色尴尬了一瞬,哂笑道:
    “体力活就是饿的快。”
    椋笙羞恼的直想将自己立马藏起来。
    地上若是有个坑能让他躲躲该多好啊...
    阮桉晋跟瞧不见他的窘迫般,低头给他布菜。
    “你若不饿,那就等我吃完再喂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生怕慢了惹阮桉晋误会,椋笙立刻拿起筷子。
    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在阮桉晋放下筷子的下一秒,椋笙也放下了碗筷。
    下人安静的收拾着桌子。
    椋笙酝酿了许久,抬眼看向阮桉晋。
    “我想跟你谈谈。”
    “好啊,边走边谈。”
    阮桉晋顺势牵起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攥在掌心,将人往院外带。
    南苑各处都有点灯,无需掌灯小厮也能清楚看见前路。
    椋笙亦步亦趋的跟在阮桉晋身旁,直至到了湖中的水榭凉亭。
    夜色如水,灯火莹莹。
    阮桉晋牵着他站在亭中,欣赏着倒映着粼粼月光的水面。
    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阮桉晋坏笑着屈指抠挠他的掌心。
    “现在没人,你想对我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都可以。”
    椋笙使劲的将手往回抽,不想稍一用力,阮桉晋便松了手,反倒是他因为劲使大了,身形一晃。
    腰际一紧,熟悉的霸道气息笼了过来,椋笙赶紧站直身子,往旁退了一步,以极认真的口吻对阮桉晋道:
    “阮桉晋,我想赎身。”
    手上一空,衣衫划过手心的冰凉感让阮桉晋手指颤了颤。
    “我不差钱,你觉得你能怎么赎身?”
    将手藏于身后,阮桉晋懒散的笑着,好似真不介意他的无理要求。
    不差钱能怎么赎身?
    椋笙不知道。
    “你如何才肯让我赎身?”
    他又将问题抛给了阮桉晋。
    阮桉晋疑惑反问: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吗?在南余城,谁能如我般待你好?”
    椋笙缄默不语。
    他总不能说,在南余城就属阮桉晋将他欺负的最狠吧?
    见他不说话,阮桉晋面色发沉,步子一迈,直将人堵的背靠亭柱。
    一手撑在耳畔,一手掐于腰间。
    阮桉晋哑声笑道:
    “怎么不说话?还有谁比我疼你?你说,我帮你杀了他,可好?”
    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话,椋笙却听得尾椎骨冒凉气。
    这才是阮桉晋真正的性情吗?
    想到此,椋笙眼底不自觉的带上一丝惊惧,恰好被阮桉晋捕捉到了。
    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郁气,阮桉晋想也不想,狠狠吻了上去。
    不管椋笙心里怎么想,只要他一日在南余城的阮府,就只能属于他阮桉晋!
    郁气早在碰到椋笙薄唇时消散无踪。
    阮桉晋却停不下来。
    椋笙使劲推了推,没推开,反倒是自己腰被掐的生疼。
    眼底漫上水雾,他恼的一口咬下,血色在唇舌间绽开,疼痛的刺激反教阮桉晋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