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雷火神针法,见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
它是用艾草等中药做成粉末,以秘制厚纸包裹成针的一种热灸技法。
但何南星得到的这一套雷火神针,却来自隋朝隋炀帝。
隋炀帝未做皇帝时,行至此处寒病发作。
幸亏有高僧使针将其救活。
隋炀帝为感其恩,当了皇帝之后,命人在此处建立中塔寺,并冠以“护国神寺”四字。
他设立香岸,沐浴焚香,斋戒七七四十九天,许下宏愿,请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天尊感念人间帝王心诚,降下七彩雷火。雷火过后,生成雷火神针二百零六根。
何南星从古书上看到,这雷火神针可灸阴阳,炙鬼神,有着强大神秘的力量。
但他却不知道,这股强大的力量该从何处得来。
可有了这雷火神针,对于他的针灸技法是一定大有裨益的。
“主人,该吃饭了。”
郎君君端上来两只被烤的黢黑的炊饼。
“这饭是咋回事?”
郎君君面上一红。“奴家初得椒林剑,太过高兴。忘记看火。”
“咱们不是买了很多干粮吗?再重新烤两个不就好了?”
郎君君低下头,小声说道:“都烤坏了。这是最好的两个…”
何南星拿起碳化的炊饼,无语的摇摇头。
“罢了,一顿不吃也饿不死。今晚上就当辟谷了。”
郎君君正要说话,庙宇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郎君君看向何南星。
何南星想要带着郎君君躲起来,也已经不可能。
这廊院里还烧着火堆呢?如果躲藏,反而显得己方鬼鬼祟祟。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
“师父,咱们错过了宿头,只能在这个庙里暂时住上一晚。”
“一翁,这庙里有人,你先去问一问咱们是否可以借宿?”
这人说话语态平和,不疾不徐,倒是有谦谦君子之风。
“师父,这荒郊野岭的一个破寺庙,怎么会人…”
“师父,真的有人。”一翁大声喊道。
这人五短身材,粗老笨壮,一丛毛发里长了一张脸。
他把手里的钢仗往地上一竖,脚下的地砖便被他的钢仗敲的粉碎。
“力气好大!”郎君君吐吐舌头。
她见外面有人来,不自觉的跑到何南星身后。
何南星轻移脚步护住她,这让郎君君心里温暖。
“臭小子,这么在乎我吗?”
她对着何南星的脑后展颜微笑,这真情一笑,十分动人。
这一笑,恰巧被庙门外的人看见。
这人嘴上说着让徒弟问一问,但他却坐着小轿进来了。
这人面白微须,唇红齿白,穿一件宝蓝色袍服,里面衬着白色绣花锦衣。
虽已是中年人,却比青年人还要潇洒。
他坐着二人抬小轿,抬轿之人孔武有力。
轿子后有八个背着木箱,穿着土黄衣服的弟子。
更为奇特的是,这些弟子后面还有一顶四人抬大轿子。
“这也太奢侈,太会摆谱了吧?”
郎君君止不住好奇,又多看了一眼。
刚刚那一笑已经倾城,这惊鸿一瞥更是明艳。
轿上的中年人便开口说道:
“我等山谷中人错过宿头,来此庙中暂栖,还望姑娘允许。”
这中年人一表人才,却是半表渣。
他眼睛里竟然没有何南星,只有姑娘。
郎君君常在百花楼,什么男人没有见过。
只看了这中年人一眼,便知道他的成色。
郎君君冷哼,“这个地方又不是我们的。你想住下,自己找地方就好,何必问我们?”
中年人被怼了一顿,丝毫不以为意。他显得极为谦和儒雅,彬彬有礼。
“老话说先来后到。姑娘你先来此,我们后来,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即使如此,你问我家主人吧!”
中年人这才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何南星。
他见何南星穿着布衣,并不像富贵人家。
但他却带着如此美丽灵动的婢女。
这样看来,他们应该不是主仆,而是私自偷跑出来的情侣。
中年人又斜着看了一眼何南星。
见他眉清目秀,长了一张让男人讨厌的脸。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看法
“一翁,你帮为师问问?”
“不必问。庙宇门开四边,迎接八方来客,谁都可以来住。你们请自便。”
中年人听到何南星这样说,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早有弟子前来,打扫得打扫,铺陈的铺陈,做饭的做饭…
中年人打量着大殿,他也看见了阴沉木观音。
他漫步在观音像前观看,用手摸了摸观音肚子,然后转到观音像后。
郎君君看见中年人查看观音像,心颤抖了一下。
她拽了拽何南星的衣角。
何南星向她摇摇头。
同时,他的手悄悄伸进郎君君的肚子上揉搓。
“啊!”郎君君吓得喊叫一声,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但只一瞬间的迟疑,她又乖乖站好。
郎君君没有想到何南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她。
但这份大胆,却让她感觉特别新鲜,刺激。
中年人看到观音像后座刚刚被打开,阴沉木的抽屉底座还没有关上。
他看向何南星二人。见女人满面羞红风情足,见男人手在乱动显猥琐。
“东西被他们拿走了!”中年人看到了郎君君手里的长剑。“雷火神针,难道是把剑吗?”
郎君君感受到何南星手掌的温柔,满眼皆是柔情。
这半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份亲密,喜欢上了这个“坏家伙”
郎君君觉得小腹一暖,被封的穴位全部畅通无阻。
那被困在丹田里的气息瞬间达到四肢。
郎君君舒服的“嗯哼~”
这声音靡靡,满是诱惑。让院子里的男人都看向了她。
“主人,你饶了我了?”郎君君喜悦。
中年人看见女孩眼里全是这个臭小子,心里吃味。
他可是自以为天下第一美男,每年出来行走江湖,不知让多少女人为之痴迷。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们两个窃窃私语咬耳朵的样子,真是让人气闷。
“师父”一翁声音很大,说话瓮声瓮气,犹如洪钟。
“一翁,早叫你说话莫要如此一惊一乍,你总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