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花师,牡丹为尊。她派出芍药,海棠先去打头阵。
这两个女子,芍药端庄大气,海棠小巧精致,她们头上都戴着相应花簪。
芍药和海棠从开门进入,来破这太极八卦阵。
她二人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这些年轻姑娘较为青涩。
她二人有心摆弄手段,一进入阵中,就使出杀招。
何花见战斗已经打响,这个宁愿拉磨,也不愿妥协的女子,又开始了她的执拗。
她在阵中吆喝道,姐妹们起阵。太极八卦阵便运行起来。
芍药和海棠起先还没有觉察出来异样。她们出剑快击时,就觉得这些女子剑法稚嫩,不堪一击。
但是,她们配合的好。虽然力小,但聚而成多。
等十余回合之后,芍药率先发现问题。这些弱小胆怯的女子,眼神变得坚定,剑法愈加纯熟。
她身处阵中,好似置身在汪洋大海里。
“海棠,你要小心点。”芍药提醒。
但哪里还有海棠的影子,这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来剑光,已经遮住了她的眼目。
牡丹看出情况不妙,又派出水仙,兰花两姐妹进阵。
但说来奇怪,不管进来几人,这阵好像都能容纳。
牡丹脸色变得难看。她回头看了看花铁牛,见他阴恻恻冷着脸,心里被吓得一哆嗦。
这个门主,可不是心慈之人。
若是自己不能拿下此战,不但位置保不住,还要被打入花间,日夜被那些臭男人欺负。
牡丹流下细汗,她执长剑,施展轻功,直奔何花而去。
牡丹轻功高绝,只两个起落,便进入阵心。
哪知道,等她落地时,等待她的不是何花,而是一把把利剑。
牡丹大惊失色,她脚尖轻点,踩着剑尖才逃出阵外。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这剑阵的恐怖。
花铁牛咒骂一声废物。
九花长老无奈的说:“帮主,看来只凭十二花师很难取胜了,还是派出幽冥四花吧。”
“废物,都是废物。还不快去,这种事情也来问我!”
他看向身边的侍女,暴躁的情绪又降了下来。
幽冥四花,生长在黄泉路旁,忘川河边。
这四人使出幽冥剑阵,把何花她们包围其中。
幽冥剑阵使出,阵阵阴风贯穿,阵中的温度都冷了很多。
这四人心狠手辣,对阵中女子进行无差别攻击。
尤其她们的妆容,张张苍白脸,点点嗜血唇,看起来特别吓人。
“咯咯…嘿嘿…嘻嘻…呜呜…”四个女人发出不同的声音,但手上的剑招却是凌厉无比。
何花面对如此多的敌人,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眼看太极八卦阵运行的越来越迟缓,内外夹击下,众姐妹勉力强撑,也难以为继。
何花心灰意冷,想要放弃…
幽冥四花成功捕捉到了战机,她们下手毫不留情,剑剑见红。
“啊…哎呦…”百花楼姐妹中剑者很多。但她们依旧不退缩,依旧咬牙坚持。
何花感动了,流泪了。她一边流泪,一边指挥。
“忍辱偷生的活,不如壮怀激烈的死。”何花大喊,“姐妹们,咱们与他们拼了。”
花铁牛嘿嘿坏笑,“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我要让你尝遍花子门各种有趣的玩意。嘿嘿…”
眼看一个个姐妹倒地,太极八卦阵就这样被破。
何花在牡丹与腊梅的双击下,胳膊也受了伤。
何花长剑落地,她左手抽出匕首,继续战斗。
她感觉不到胳膊上的疼,她不在意自己的血在流…
她只是想不能给何南星丢脸,她只是想再见何南星一面。
一声清亮的啸声,惊雷般炸裂。
“何人敢来百花楼闹事,难道不知道百花楼的规矩吗?”
“是南星大人!”这些女子听惯了何南星的声音。
“越过此线者,有死无生。”
何南星施展百雀功,奔驰而来。
九花长老赶忙拔剑,守护在花铁牛面前。
何南星破剑在手,施展明暗太极快剑,幽冥四花察觉到危险。
她们丢下阵中的姑娘,转而与何南星对抗。
一剑击落曼莎珠华,一剑刺破曼陀罗…
何南星犹如剑身附体,这阵中女子,没有人能抵挡住他的一剑一招。
十二花师与幽冥四花,捂着手腕愣在原地。
她们满眼惊愕的看着何南星。
“这年轻人,真是强的可怕。”
何南星扶起何花,点了她臑会穴帮她止血。
何花看见何南星,小嘴一撅,委屈巴巴的说道:“主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撒娇了,去帮我给这些姐妹止血。”
“是”何花一下有了主心骨。
这个倔强的丫头,宁愿推磨也不屈服。但她却甘愿臣服在何南星脚下。
“你们退出这条横线,我便饶你们不死。”
十二花师和幽冥四花无奈,只能捂着胳膊往回走。
至于掉落的剑,她们没有胆子,敢去捡拾。
何南星走到划线处,那条线已经被花子门的九花长老抹去。
何南星运起内力,凌空一剑,剑气纵横,尘土飞扬。
等到尘埃落定,地面上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剑痕。
花铁牛脸色三变,这年轻人的剑气怎么能如此强劲?
何南星能够练出剑气,还得多谢蛇爷与慕容无缺。
自从那晚夜战之后,何南星的破剑上就缠绕着一丝剑气。
他回想着,蛇爷用摩睺罗伽剑时的出剑手势,竟然也被他练出了剑气。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坏我们花子门的好事?”
九花长老怒气冲冲。
“你们花子门,做过好事吗?我是何南星,专职来克你们。”
九花小嘴一歪,“休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何南星不欲做口舌之争,“你大可以来试一试。”
九花看向花铁牛。
花铁牛冷哼:“今日先放你们一马,敢惹我们花子门,必然让你付出惨重代价。”
何南星冷笑,“我也暂且放你们一马,他日必定登门拜访。”
何南星看向花铁牛,见这人脸色苍白,眼袋黑沉,有些肾虚。
“这样的人也能当帮主吗?”
何南星又看向他身边的九花,这个女人倒是精神勃发,但也就是尹克西的水平吧。
“是她?”何南星看向那侍女。
侍女也不躲避何南星的目光。这侍女眼亮如星,深不可测。
她对着何南星一笑,说不出是赞赏还是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