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那就先头发吧。”黄毛斜睨着宋总，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就他这体格，我估计就才到头发，他就受不了了，肾上腺素带了没？”
    “在我车上了，谁身上没事带那玩意。”刘先生应了一句。
    宋总眼睛里满是祈求，那眼神里几乎要溢出哀告来，可黄毛就像没看见似的，直接伸手揪住宋总用来遮盖自己地中海发型的那缕发帘。
    “来，3...2...”话还没落音，黄毛就猛地一扯。
    宋总“呜”的一声惨叫起来，那声音比之前膝盖被重击时还要凄厉几分，的头皮瞬间变得通红。宋总整个人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发出痛苦的哀嚎，毫无反抗之力。
    “哈哈哈哈，这就受不了了？宋总，这才刚开始呢。”黄毛戏谑地看着宋总，黄毛走上前，几缕头发再次被黄毛拽在手中，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还把那几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绕。
    他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求饶，仿佛在向黄毛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一旁的秘书看到这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差点昏过去。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着，牙齿也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
    刘先生坐在沙发上，微微抬眼瞥了下宋总，“黄毛，别把人整得太狠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黄毛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手。宋总那本就不多的头发此刻变得更加凌乱不堪，黄毛一脸嫌弃地拿开宋总嘴里的毛巾，随手就丢到了一边。
    刘先生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拿出文件和纸张，朝着宋总轻轻挥了挥手，“签字，摁手印。”
    宋总哆哆嗦嗦地看着刘先生手中的文件和纸张，眼神中满是不甘和绝望。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因为刚刚被扯头发的剧痛而一时语塞。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刘先生，刘哥，刘爷爷，签字可以，能不能放我一马啊？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有眼无珠，我猪狗不如，我……”
    “我尼玛。”黄毛一下子就火了，再次拿起一旁的镀金高尔夫球杆，“让你过去就过去，废这几把话。”
    宋总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就乖乖地往前挪动身体，速度却还是慢得像蜗牛爬。黄毛嫌他动作太慢，干脆边踢边滚地把宋总驱赶到能看见茶几桌面的地方。
    这时候，宋总老婆也出来了，手上拿着的是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正好一起。”她的声音很平静。
    宋总看了看刘先生的文件内容，心里清楚一旦签了字，摁了手印，自己打拼来的一切就都没了。这就像是要把他的命根子一下子连根拔起，他怎么能甘心呢？
    黄毛在一旁不耐烦地吼道：“还尼玛磨蹭呢，快点签字！”说着就拿着球杆抵着宋总的头，那冰冷的触感让宋总打了个寒颤。
    宋总只能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文件的签名处，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手指往印泥嗯了一下，就在要摁在纸上之时，门外一个大嗓门喊道。
    “宋弟在里面嘛？”
    “龙哥！！”“龙哥救我！！”宋总像是听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回应道。
    刘先生不动声色地给了小涛一个眼神，小涛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把手放在了自己腰带背后，那里藏着事先备好要用的手枪。
    “你们的人听着，识相的就赶紧把人放了，这一片我罩着的。”
    小涛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刘哥，这人....”
    “怎么？”刘先生问道。
    “我先去开门？”小涛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试探性地问着。
    “行。”刘先生把钥匙丢给了小涛。
    小涛走到门口，打开门。
    开门瞬间，龙哥就喊道：“是谁他妈敢……”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涛，“诶？涛哥，你怎么在这？”
    “泥鳅？”小涛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出来了？”
    “嗐，托涛哥的福啊。您走的时候交代好弟兄们，这老大的位置就给了我。本来在你手下牢里不再会有人欺负我，这做了老大就更舒服了。后边等时间够了，就出来了。可我想去找你，怎么都找不到，联系之前弟兄们，弟兄们说你去窟里，那地方谁敢去啊，我就等几个哥们都出来，就呆在这一片了。”龙哥一边说一边走进屋里。
    “我说呢，听你这声这么熟悉。名字都换了，泥鳅变龙哥了。”小涛把手从背后拿回到身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怎么都当老大了，叫泥鳅不合适，不过，在涛哥面前，说泥鳅那就还是泥鳅。”龙哥谦卑地说道，脸上满是对小涛的敬重。
    “这个，泥鳅，我之前牢里，看着人讲义气，帮了一把，叫人，刘哥，黄毛哥。”小涛指着刘先生和黄毛说道。
    “刘哥好，黄毛哥好！”龙哥一点都没有刚刚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哈着腰恭恭敬敬地给两个人问好。外面还有一帮弟兄们呢，手上都拿着家伙，本来都准备好冲进来了，这下看到老大对人家毕恭毕敬的，都愣住了。
    “兄弟们，愣着干啥，问好！”龙哥回头喊了一声。
    “刘哥好，黄毛哥好，涛哥好。”众人齐刷刷的喊了起来。
    在地上的宋总和秘书看呆了眼，辛辛苦苦等来的救兵，怎么转眼间就对这些人毕恭毕敬起来了？宋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他的脸上满是绝望与茫然。
    龙哥直接跟黄毛他们站到了一块去，他转头看着宋总，脸上没有了之前作为救兵出现时的那种义气，“他这是咋了？”
    “你们俩关系很好？”黄毛挑了挑眉问道。
    “一般般吧，给我送过几次钱，今天过来，也就是想要弄点的而已。”龙哥满不在乎地说道，就好像宋总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利用的提款机。
    宋总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秘书在一旁，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再身后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厄运。
    龙哥对着宋总说：“宋总，别再磨蹭了，赶紧把字签了，摁上手印。别费那劲了，你叫谁来都不好使，涛哥能留你到现在，那你得感谢现在的科技水平，掩盖痕迹起来麻烦。”
    宋总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们，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了退路，自己这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他缓缓地抬起手，麻木地摁上了手印。
    宋总老婆拿着离婚协议走到宋总面前，“宋总，也把这个签了吧。今天过后，咱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宋总看了看离婚协议，目光呆滞，然后木然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行，这边没啥事的话，我就带着弟兄们先走了。”龙哥说道。
    “既然你跟小涛认识，那就留下来一块吃呗，这别墅里有不少好东西呢，你黄毛哥行动不便，去边找地方费劲。”刘先生说道。
    小涛拍了拍龙哥的肩膀，“是啊，起码有一年没见了吧，就在这先对付几口，回头等我这边忙完了，再好好跟你聚聚。”
    龙哥连忙点头哈腰，“涛哥您客气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兄弟们，进来把家伙都收好，今天给你们认识认识当年的涛哥，是怎么用一个汤匙，还是木头的，在食堂，单挑十几个大汉的。”龙哥对着外面的弟兄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