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姐夫同小草一块儿去吧,有什么事儿也好回来吱一声。”柳絮看着龙儿说道。
第二天清早,小草就被霍潇龙唤到身前,让她从东虞侯身后的世家入手,好好探查。
小苗师父在京城闲的不行,边城时还能去山上抓抓虫蚁练练蛊,来了京城以后,给苗翠芳憋够呛,天天吃喝玩乐啥也不干,带孩子……
孩子不和他玩……
“行啊,那我给他开工钱。”
柳絮看着孩子认真的模样,笑笑,宠溺的说了句。
“好。”
春樱看着有事情做的小草,还有被柳絮指使出去的苗翠芳,美人儿回头,看了眼曼陀问道
“你最近是不是觉着很无聊?”
头一次,两个人没有斗嘴,蛇眸女子点点头。
太闲了,她想出去挣钱,现下在王府里,真是霍潇龙养着她们,每人每个月都有五十两银子的月例。
听说宰相家的小姐才有三十两,她们每个月啥也不干就有五十两。
“咱俩出去找找地方啊,看哪儿好,重新把风月楼那摊儿支起来?”
曼陀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道
“走。”
瓶儿和佑笙一听,蹦蹦哒哒的连忙跟上。
真好,又能赚钱了。
此时的岑妈妈还在屋里美滋滋的描眉,等着龙儿在朝堂上有些势力那天,她就能给太子妃翻案,到时候同赵凯成亲,把她牌位拿过来往颂歌面前一放。
想想这感觉,做梦都能笑醒。
这种感觉只维持到傍晚。
“妈,我同曼陀看好了一个地方,人流很好,而且是在京城最繁华的那条街,咱啥时候开业?”
春樱吃完饭来到岑昂身旁,拉着女人的袖子说道。
“啊?”岑妈妈想装傻,我不想干,也不想开门。
“妈,您都知不知道鲁师伯给您的暗室修好了?”瓶儿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道。
“是么?当真?”
若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便只有这些了。
岑昂从心底里觉着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像个变态一般,越血腥越兴奋,甚至给犯人行刑时候的嚎叫都是美妙乐章。
“真的!妈,今儿回来时候我还拉着姐妹们去给您收拾了。”
“那个水牢,您在平阳县一直想弄却没弄那个,这次也给您弄了。”
“水我们都给您放完了,里面还有花瓣呢,可香了,等到过两天我们就给您换。”
女人的笑容凝在脸上,转头对春樱说道
“咱明儿就去付钱,把地方买下来,尽快开业才行。”
赶紧都给老娘出去忙吧,别逮着她那一亩三分地儿祸害。
太粘牙了,真的。
“皇上,您若是怕东虞侯背后的世家无妨。”
皇宫内,龙儿今日被皇帝秘密召见,少女站在龙案面前,上面摆着东虞侯事件上面的铁证。
“爱卿以为如何?”
他也想把这些世家铲除掉,对于掌权高位者来说,一切不在自己手里掌控的东西都有危险,像颗定时炸弹,只有被拆了才安心。
“您只管依律法办事,剩下的交给微臣,不会同您有一点儿关系。”
霍潇龙低头作揖,却抬着那双亮闪闪的双眸盯着宇文轩鸿。
世家,确实难弄。
阴谋阳谋对他们都没用,就算死了一个东虞侯也无用,他们还可以在推出一个北虞侯。
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连根拔起。
换句话说,若是不听话,就死光光。
没有办法,这种世家家底太厚,厚到什么程度呢,即使大燕被颠覆,他们也会屹立不倒。
到时候继续送人走上仕途做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抄家这件事儿,霍潇龙第一次干,却顺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京都越家同东虞侯沆瀣一气,至东阳百姓民不聊生,敛财数目巨大,特此越家流放三百里,族谱毁之,百年内不得重新编着,钦此。”
红衣蟒袍,好像这世家的噩梦。
霍潇龙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庭院,差不多有皇宫一半大,但毕竟人家人也多。
多好啊,参天大树,杳勃生机。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吸了多少老百姓的血得来的。
就这么完了?
没有不服的?
少女坐在椅子上,看着身前私兵在院子里来回奔波,与哭喊声形成一片。
“皇上,您明察秋毫啊皇上,我越家乃世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皇上,求您明鉴啊。”
“我要进宫见太后!放开我!我有太后特赐的令牌,我要进宫见太后!”
霍潇龙听到这儿,抬起腿走向哭喊着的女人。
白玉令牌握在她手里,宛如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少女抬手,轻而易举地就把令牌拿了过来,她将令牌举至头顶,白玉在阳关的照射下发光,甚至有些透亮。
上好的料子。
“你要见太后?”霍潇龙红唇轻启道。
她弯下腰,直视着女人的双眼。
“对!我要见太后!太后娘娘绝对不会如此对待越家,绝对……”
只看玉石被蟒袍少女在手中捏了个粉碎,风一吹,只留下一点白色细砂。
“可是抄家这事儿是皇上做主的,太后说了不算。”
男人们还在哭火盆里的族谱,少女的记忆回到前几日。
“爱卿可知东虞侯背后的越家与太后关系甚密?”
霍潇龙听到这话挑挑眉,随后说道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朕不希望这事儿被太后阻碍,母后心善,定是心疼极了。”
少女在心中冷笑,你直话直说点儿行不行?
明明就是想削弱你娘手中的势力,说的这么好听。
“皇上放心,绝不会有一人闹到太后面前,不过若是传信……臣可能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毕竟这后宫是太后的天下。
“你去做便是,后宫之事我来处理。”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