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笙如今的模样,让眼前那些金国官员胆战心惊,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莫如笙是不是找到了强有力的靠山,打算对金国动手。
因为当初姬铃动手之后,金国和羌国损失的士兵都是一样多的。
只不过,在后来姬铃的指引下,羌国开始动用奴隶和平民百姓。
谁让羌国距离大岳国更近呢?
如此一来,此消,彼虽然未降,但金国到底留下的青年男性是要比羌国多的。
在这种情况下,打起仗来,羌国一点都不占优势。
金国的皇帝也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他根本就不敢过来羌国,还睡羌国国王后宫的那些女子。
现在莫如笙变得这样硬气,他们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莫如笙找了大岳做后盾。
要知道,羌国之前和大岳还是合作的状态。
羌国的二公主也曾到大岳和亲,虽然不知道为何不了了之了,但依旧让金国感到恐惧。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本公主说话吗?快把他们抓起来!”
莫如笙的声音出离愤怒,站在她旁边的水芸芊把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莫如笙的身体一震,转过身,她双目赤红,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过,在她看到水芸芊冷静的样子后,才勉强让自己放平了心情。
而这个时候,羌国的侍卫已经把那些金国官员给抓了起来。
“把他们押送进大牢!本公主要亲自审问,还有多少羌国的人当叛徒给他们做事!”
“是!”
这些侍卫把官员押送下之后,水芸芊才对莫如笙说道,“你现在的状态不应该去见他们,头脑不清楚的话,很容易在他们面前暴露什么。”
“羌国现在并不稳定,需要你坐镇。等过两天你再去看吧。”
莫如笙虽然有些着急,但她选择相信水芸芊的决策。
于是,莫如笙深吸一口气,对水芸芊说道,“那我就听你的,你也去休息吧,今天不用来找我了,我需要自己冷静一下。”
水芸芊点点头,向外面走去。
可她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莫如笙。
这个时候,莫如笙已经从腰腹间拔出一个匕首,向金国皇帝的尸体走过去……
容辰在外面等待,发现水芸芊板着一张脸,沉默不语的走出来,急忙赶到她的身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芊芊,你没事吧,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见不少侍卫把官员拖出去了!”
“那些官员是金国的人,你放心吧,很快事情就要结束了。但是我担心里面的大公主,怕她脑子有问题。”
水芸芊这样说,也不是想骂人,而是真的担心莫如笙,现在整个羌国都需要她。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水芸芊已经把莫如笙当成了她失忆之后第一个好朋友,不想看到她这样痛苦。
容辰也知道水芸芊心善,不想要羌国遭受什么迫害。
即便他对羌国没什么好感,现在也会全心全意的帮助水芸芊。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样做?芊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也应该相信我了吧。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着我好吗?”
水芸芊犹豫了片刻,才向前继续走去。
容辰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就这样贴着她的身侧,跟着她走。
“我打算继续留在羌国,帮莫如笙稳定一下政局再走。”
容辰握住水芸芊手腕的手,一下就紧了起来,水芸芊吃痛,不解的望向身边的男人。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把我手放开吧,好痛。”
容辰这才发觉自己伤害了水芸芊,急忙放手,但声音中带着焦急:“你还要在这里多久?芊芊,我给你说过,我们之间还有孩子,你想想她孤苦伶仃的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多可怜。”
水芸芊听到这番话,心中也有些纠结,但她确实对一个没有见过的孩子没有什么感情。
唯一有的,就是仅剩的那一点母爱。
“你不是说孩子很安全吗?身边有很多人保护她,既然如此,我们在羌国多留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吧。”
容辰为水芸芊的话一下就噎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也因有些后悔。
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忆秋带过来,或是直接把水芸芊打昏之后带回去。
这样一来,就不用在羌国耽搁这么长时间了。
水芸芊见容辰不说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如果我们不帮羌国稳定局势的话,羌国乱起来,和金国打仗,对于大岳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是说,我是大岳的人吗?为了大岳的边关,我们也应该帮助羌国。或许大岳的皇帝知道我们这样为国为民,还会给你个官当当。”
水芸芊根本不知道容辰是什么身份,容辰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和水芸芊说起过。
如今水芸芊这番话,颇有一种滑稽感。但容辰却笑不出来,因为,即便这样,水芸芊也在为整个大岳着想。
可容辰说不出来一句话,等到了两个人的住处,容辰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留在这里陪着你,尽快把羌国稳定下来,不过可能会来一些你不认识的人,你不要害怕。”
水芸芊眨了眨眼,“你放心吧,我不会害怕的,如果你有这种力量,为什么不早用呢?或许,我们早就能够把这里的事解决。”
容辰没有回答,因为他一开始想的是尽快把水芸芊带走,所以暗阁那边的人根本就没过来过。
现在,就是利用他们的时候了。
次日,水芸芊睁开眼,来到院落的时候,发现守在外面的那些侍卫全都不见了。
看来莫如笙现在对她非常相信,也不会派人来监视她了。
而在院落中,跪着三个黑衣人。
当她们看到水芸芊的时候,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阁主夫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水芸芊吓得后退了一步,眨巴着眼睛望向这三个人。
她们都蒙着面,可眼神中的热切让水芸芊心中有一阵酸涩。
她不知道这个感情从何而来,却抿了下嘴,冷声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的阁主是谁?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