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继续说下去。
“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皇后,和之前确实不一样了,你心中有着担心也是正常的。”
水芸芊叹了口气说道,随后来到了池清的身边,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号了一下脉。
“你最近很累,应该好好休息。”
池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在水芸芊的身边了,看到她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向自己的兄长。
而水芸芊只是露出了笑容,并没有第一时间向池清解释自己和她分开这么长时间都经历了什么,而是叫他们来到了营帐内。
李春见不知道水芸芊想做什么,但她还是很顺从的让其他的女兵离开这边。
看来,水芸芊打算和他们说一些隐蔽的事。
等外面的女兵都离开了,水芸芊才很认真的说道,“安寿国即将进攻,他们没有人,居然还想要借远距离的国家的士兵过来。”
此番话语一出,下方的这些人脸上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尤其是池闵,他在军营中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从一个国家借士兵来打仗,这意味着什么,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
“安寿国已经疯了吗?他们为何要进攻大岳?大岳和他们无冤无仇吧。”
水芸芊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不仅仅是安寿国,还有距离更远的漠北那边的羌国,等他们那边事情完成之后,肯定也会第一时间进攻大岳的。”
水芸芊说完这一切,先让下方的这几个人思考了一段时间,随后才把羌国那边发生的事情,和他们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居然是这样,真没想到八皇子的心居然如此之大,他若是能够好好辅佐陛下的话,说不定也能成就一番伟业。可他怎么会想要利用战争来统治大岳呢?难道就不怕在这过程中,大岳被其他的国家瓜分吗?”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李春见和池清都能明白,水芸芊相信,容霄其实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他只是想单纯的统治大岳,至于统治大岳之后,大岳的国土,百姓还剩下多少,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典型的只顾头,不顾尾。
“那皇后娘娘,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做?”
池闵相信水芸芊的心中肯定已经有了答案,她这次来到这里,也是打算解决安寿国的事情吧。
池清和池闵都已经习惯了下意识相信水芸芊,更不要说李春见了。
在李春见的眼中,水芸芊就和神仙一样,料事如神,很多事情她随口就能说出来。
水芸芊看着下方三人眼中的期待,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东西都能知道啊!我这次过来,只是想要看看池清,顺便把红以秋带回去的。”
“这些事情,都是我来到半路上才清楚的,那些龙卫的训练,我也是一早想好了,本意是交给镇北侯,让他试验之后,用作战场上,能够减少士兵的损失。”
“可现在看来,第一个要使用的反而是平南王这边了。”
池清和池闵面面相觑,都在双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若是水芸芊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证明了安寿国这边的事情其实很难处理吗?
不过,水芸芊也没有露出什么焦急的表情,看见他们忧心忡忡的,便笑着说,“放轻松,这里还有平南王坐镇。以及我带来的那些龙卫也能够保护你们,你们不用担心。”
可水芸芊误会了池清和池闵的表情,他们并不是感到担忧,而是觉得,这是他们能够立功的一个机会。
前两次大岳打仗的地方都是距离池闵那边很远,他看着军功,很着急,却也没办法让自己离开军营,前往镇北侯那边。
现在,他好不容易来到了平南王这儿,还有仗打,这样眼睁睁的军功机会,他是没办法放弃的!
水芸芊说了这些,她的心中也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能够明白,对于这边的军营而言,平南王更多的是用它来哄女儿,而不会让这些女兵上战场。
但她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春见,你过来。”
水芸芊对着李春见招了招手,让她过来,随后就对她说道,“我看这边的士兵也有着盔甲,她们曾经上过战场吗?”
“呃,没有上过,我父皇也说过不会让她们上战场的。”
李春见因为这件事,和她的父王平南王据理力争过,只不过,她可拗不过平南王。
而水芸芊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眼中闪过一缕光芒,问道:“春见,若是我的手中有这样一个阵法,你们练习之后,能够在技巧上胜过那些男兵,并且能够保护自己不被冲锋冲垮了阵型,你们愿不愿意练习?”
李春见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军阵,眼中充满了不解:“芊芊姐,你可别骗我,我从来都没有听过有这样的军阵。”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就帮你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来,证明给平南王,怎么样?”
水芸芊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李春见,给她训练出来的士兵,自然也是给容辰训练,总归要弄出来这么一个,那训练哪里的士兵不是训练呢?
“真的有?”李春见一下就变得兴奋起来,她本意是打算继承平南王的一切,而且,有一支自己的私兵,也能让她在南方这边有一定的话语权。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水芸芊说着,随后,将之前交给龙卫的书籍放在了李春见的手中。
这一本,是她来到这边之后现写出来的,本意是留给李春见,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这里面有详细的用法,若是你看会了,就开始训练这些士兵,等演习的时候,我再来教你。”
李春见兴冲冲的去研究书籍了,而这个时候,水芸芊的身后站着一个人的身影。
“池清,你来了?”水芸芊转身,笑着看向池清,发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无奈的说:“池清,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