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合作想要干什么？”江桥问道。
“合作要对等交易。”
“除了去杀几个光明会顶尖高手，你们还能拿出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物品他不缺乏。
武器他不缺。
当然，半神物品他还是感兴趣的。
但对方显然不可能提供。
药王城也必然拿不出帮助他提升实力的办法，真有这种办法他们自己就用了。
那还剩下什么？
情报？
信息？
这玩意他确实需要，但还不足以让双方合作。
虽然大家都与光明会为敌。
但也要讲个都不吃亏。
说起来，这药王城的所谓为敌还是暗搓搓的，都不敢明说。和自己这种直接见面就杀不多哔哔也不太一样。
这怎么合作？
合作尼玛呢！
“天师先生稍安勿躁。”
“咱们与光明会为敌，也并非一定要杀死对方的高手。”
“像光明会这样的顶尖势力。”
“为了利益，在灵异世界各地都有布局和阴谋。我们完全可以破坏他们的布局来达到削弱他们的目的。”
毒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光明会对阴间有些忌惮，加上阴间外围的旧民与他们不睦。”
“所以很少进来。”
“但是不亲自进来不代表他们没有插手阴间。”
“光明会扶持了一个组织作为代理人，一直在为他们探索阴间深处的遗迹。”
“据说……”
“当年玉尊者能够前往酆丘废墟，这个组织功不可没。”
酆丘废墟？
江桥心中一动。
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组织正在进行某种行动，想要我和你们合作破坏这个行动？”
“没错。”
毒丘点了点头。
“这个组织叫疯人院，人如其名，里面都是一群疯子。”
“他们这几年一直在探索冥海。”
“据说取得了一些成果，发现了一座神秘岛屿，在上面找到了一些冥纪元早期的东西。”
“据说是一座实验室。”
“我希望我们合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破坏掉光明会的行动。”
“我相信。”
“冥纪元时代的实验室，里面藏着的秘密天师先生也会很感兴趣。”
“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合作。”
疯人院？
这个组织名倒是有点别致。
光明会探索冥海倒没什么奇怪的，连“新人类”这种组织都对冥海有想法。
可以说，冥海就是灵异圈所有人的终极目标之一。
里面埋了灵异世界最大的秘密。
不过……
江桥恰好准备去阴间深处，并且对冥海也有一些想法。
于是问道：“你们能提供什么？”
听到这话，
毒丘那张皱巴巴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我们会提供人员、情报、物资，当然，药王城没有天师先生这样的强者。”
“但我们会尽力派出顶尖高手。”
“这样么……”江桥目光在毒丘脸上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行，原则上可以跟你们合作，不过冥海的信息必须立刻送过来。”
“还有这个叫疯人院的组织，情报越详细越好。”
毒丘和陶季顿时大喜。
“可以。”毒丘立刻说道，“不知天师先生在这里会待多久？”
“不会太久。”
“几天吧。”
江桥说道。
“足够了，我立刻回去调取档案给您送过来。”毒丘说道。
一次合作。
很儿戏的就达成了。
没有过多的谈判，也没有互相的保证。
因为。
谈判无用。
保证无用。
你签个合同也没有人能约束啊？只能靠双方都认可的利益来维持这种合作关系。
没多久。
得到肯定答复的毒丘离开了。
这种程度的合作。
以他的身份自己就可以敲定，不需要经过城主。
不过调取信息需要他亲自过去，陶季不够资格，只能留在了山庄外等候。
“呵呵。”
目送轿子离开的江桥扫了一眼陶季。
也不管他。
转身回到了青砖小屋。
合作？
他暗中冷笑一声。
若无意外，对面应该也在寻思着怎么算计他。当然，对面也知道他知道要算计他，并且也知道他同样准备算计对方。
嗯。
简单点说。
就是互相算计，并且彼此都知道对方要算计。
不过。
这个毒丘一定认为自己提出来的了利益，足以让江桥入局。毕竟冥海的实验室嘛，就算不相信有这么个实验室。
后续提供的各种信息却是真的。
在毒丘看来，江桥就算是为了持续获得冥海的情报，也得陪着把这出戏演下去。
而演员么。
演多了，演久了，那可是会分不清戏里戏外的。
俗称入戏。
“呵呵。”
“我确实对冥海感兴趣。”
“但很可惜。”
“我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情报。”
……
研究所。
只剩下脑袋的徐彦行被放置在一个充满溶液的器皿中，工作人员用小推车将它推到了一个仓库里。
仓库不大。
里面放着几排货架。
货架上摆放着一个个容器，里面装的全是人头。
有男人。
有女人。
有青年。
有中年人。
这些人头放得整整齐齐的，有的紧闭双眼，有的却还在眨巴眼睛，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
甚至
有两个人头看到徐彦行后。
脸上竟然露出了恶意与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们没法离开。
所以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会让他们感到舒服。
自己不好过。
别人也不能好过。
徐彦行可以看见、听见，具备思维能力和意识，但是却无法说话。
他一路上都在观察。
根据刚才电梯来看，手术室在五楼，而仓库在三楼。
电梯按钮上显示一共十八楼。
楼上九层。
地下九层。
不清楚是整个建筑一共十八楼，还是电梯只能到这些楼层。
“姚虎只剩下一个脑组织。”
“也不知还活着没。”
“这到底是什么组织，竟然在做诡谲离体操控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