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意识回笼之后,第一时间往四周扫去。
屋里并没有他期待中的玄色身影。
他悲伤的吸了吸鼻子。
果然,没有腹肌是不挡用的吗。
呜呜呜呜……
可恶的宫紫商,什么破主意,冻死他了!
他下意识把脖子往被子中缩了缩,却突然发现,被子上方还压着一件黑色的大氅。
昏迷前宫裳角给她披衣服的记忆突然浮现,他一下弹坐起来。
拿起大氅仔仔细细的翻看,果然在系带处发现了金线绣的月桂。
他傻愣愣的笑出声,然后兴奋的抱住大氅,激动的躺在床上双脚乱蹬。
门外守着的金繁听到动静立马开门进来,然后就看到了一头四脚朝天发疯的水牛。
有时候有这样一个主子挺无助的,真的。
宫子羽发现了他,迫不及待的追问,“宫裳角呢?是不是她送我来医馆的?”
金繁对脑子里只有爱情的宫子羽很是无奈。
他道,“是。而且,还是一路抱过来的。”
“据医馆的侍卫说,你当时整个人都扒在人家身上了,还一直往人家身上乱蹭。
就这,她都没把你撂下不管。”
宫子羽耳朵微红,装模作样的捂着脸害羞。
还没两秒,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仰头大笑。
他宣布,他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牛牛!
宫紫商,我的好姐姐!
您简直就是诸葛先生在世啊!
他在医馆休息了大半个时辰,感觉自己没事了,就按耐不住巴巴跑去了角宫。
他搂抱着叠好的大氅,金繁跟在他身边,抱着那件绣着昙花的。
也不知道宫远徵的大氅怎么也在他床上,他就命金繁也带过来了。
金复引着两人去了书房。
宫裳角正拿着朱笔批示文书,宫远徵坐在她对面的桌子上摆弄药材。
见他来了,宫远徵不欢迎的翻了个白眼。
“你不在羽宫好好养着你脆弱的小身板,来这儿干嘛?”
宫子羽对他龇了龇牙,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对着宫裳角乖乖行了个礼,“多谢姐姐送我去医馆。”
宫裳角还没说话,宫远徵先破防了,“你叫谁姐姐呢!这是我姐姐!你姐姐在商宫呢!”
“都姓宫,也都已经没什么血缘关系了,我们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就只是你姐姐了?”
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虽都是宫氏族人,但还是有亲疏远近的,你叫我裳角姐姐就好。”
宫远徵立马骄傲的挺直了胸膛。
听见没有,你就是亲疏远近的疏和远!
宫子羽低落的咬了咬唇,“是,裳角姐姐。”
“好了,你来角宫到底是做什么,如果只是道谢,我已经收到了。”
宫子羽这才想起正事,“我来送还裳角姐姐的大氅。”
说着他走近两步,把怀里的大氅递过去。
宫裳角接过随意放在了一旁。
他又示意金繁上前,“还有远徵弟弟的。”
宫远徵撇过脸轻哼一声,“我不要了!”
“你不要了?”宫子羽两眼放光。
他一把从金繁怀里夺过去,喜滋滋道,“既然远徵弟弟不要了,那就是我的了。”
宫远徵震惊,“你怎么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拜托,这可是宫裳角同款。
他拿来当情侣装穿有问题吗?
没问题!
当然,面上不能这么说。
“远徵弟弟的衣服用料和款式,向来都是宫门最好的。
你也知道我体寒怕冷,你这件大氅,比我那些都要厚实。”
宫裳角听的忍不住皱眉。
远徵弟弟的衣服都是她精心挑选的,自然最好。
可宫子羽的衣服也都用料金贵,哪里就这么寒碜了?
说的好像她苛待羽宫了一样。
宫远徵听得也不高兴,他直接起身去抢,“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宫子羽拽着不放手,“你刚才说了你不要的!”
宫远徵咬着牙用力拽,“我就算不要了,剪碎扔了也不给你!”
两人拽着大氅争夺起来,谁也不肯让。
场面一度很混乱,两只狗互相对着嗷嗷狂吠,大氅上的黑色绒毛满天乱飞。
宫裳角心很累。
好想一人再给一个嘴巴子。
她走到两人中间,一手一个拎开,“停手。”
两人被薅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倒是不吵不打了,只是还瞪大了眼睛互相怒视着。
她冷着脸训斥,“好歹是一宫之主,因为一件大氅打起来,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她扫了眼秃了几块的大氅,“这下,谁也别想穿了。”
宫远徵面上一脸受教的乖乖模样,心里却满意极了。
不能穿了好啊!
宫裳角没好气的看向他,“不是说不要了?我一回来就命人给你做新的了。”
他得意的瞥向宫子羽。
听见没有,他姐姐早就给他准备新的了。
她又看向宫子羽,“既然觉得远徵的比你的厚实,那我拨钱给羽宫,你去做个更厚实的。”
宫子羽委屈,凭什么到他就只是拨钱啊?
他是想要厚实的吗?
他是想要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