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宫裳角必须出门、宫远徵未及冠、宫子羽试炼失败、宫紫商满脑子金繁。
这也太磕碜了,选不了一点啊!
宫裳角悠哉悠哉的坐着喝茶,饶有兴致的欣赏他们犯难。
几番权衡之下,雪长老竟开口道,“子羽是为了家人才离开了雪宫,重情重义,不若再给他一次机会?”
宫裳角缓缓把茶盏放到桌上,木制桌板与瓷器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抬头,眼中浮着冷冽寒光。
“裳角真是大开眼界。”
“刚刚几位长老还声声道着宫门祖训,如今祖训便不值一提了?”
雪长老叹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她冷笑一声,“既然祖训能为他宫子羽所改,为何不能为我宫裳角所破!
如若长老们一味偏袒羽宫,我退出宫门便是!”
宫远徵立马表态,“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花长老一下站起来,“裳角,不可胡言!”
宫子羽慌的扑过去抱住她的腿,“我不做执刃!裳角姐姐别走!”
宫远徵见状忙去扯他的咸猪手,气急败坏道,“你给我放开!”
雪长老和月长老也惊到了,没想到宫裳角能说出退出宫门的话,宫门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宫裳角啊!
月长老捂着伤口,颤颤巍巍的开口,“裳角,家族大事,不可儿戏啊!”
宫裳角冷着脸,“在家族大事上,我从来没有儿戏过,儿戏的……”
她剩下的话并未宣之于口,只是目光扫向三位长老,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雪长老瞥了眼宫子羽。
那厮丝毫不顾及颜面,趴在地上一手紧紧抱着宫裳角的腿,一手和宫远徵拉扯着。
他不忍直视的偏过头,“是我思虑不周了,裳角,就按你说的来吧。”
宫裳角嘴角挂上些笑意,一改刚才的作态,姿态端正的行了个礼。
“多谢三位长老成全。”
雪长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何时也变得这般促狭了。”
见尘埃落定,宫裳角踢了踢腿,示意宫子羽放开。
宫子羽心里有些遗憾,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腿。
宫远徵赶紧一把将他推远了些,守护神般挡在宫裳角面前瞪他。
“两人共担执刃的职责是好,只是……”
花长老发愁,“裳角你自然是毫无争议的执刃人选,可那需要牺牲的纹身之人该怎么选呢?”
“有谁会愿意为了个没有实权的名号,一辈子不出宫门?”
宫子羽立马举手,“我愿意的!反正现在纹身也在我身上。”
在场几人皆讶异,平日最喜欢偷溜出宫门的就是宫子羽,他竟然愿意一辈子不出宫门半步?
见所有人都惊诧的瞧着他,宫子羽微微一笑,“但是我有条件!”
他一扬下巴,“我要做执刃夫人。”
宫裳角刚进嘴的茶水一下就喷了出来。
三位长老也惊掉了下巴。
宫子羽乐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只要裳角姐姐娶我,我绝对心甘情愿做那个牺牲品。”
“你做梦!”宫远徵破大防。
他也举手,“我也愿意!只要执刃是姐姐,不做执刃夫人我也愿意纹!”
宫子羽烦的不行,这个宫远徵怎么老坏他事!
他尽量露出一抹关爱的笑,“远徵弟弟,等我嫁给裳角姐姐,一定会像她一样疼爱你的!”
宫远徵大吼,“你做梦!纹我身上!”
宫子羽瞪他,“纹我身上!”
他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身上!”
宫裳角一把将宫远徵扯回来,小声斥道,“闭嘴。”
宫远徵突然被凶,眼眶瞬间泛红,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她是想娶宫子羽吗?
看着弟弟的小委屈样,宫裳角放缓了语气,低声道,
“你尚未及冠,甚至连一次宫门都还没出过,想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宫远徵固执的看着他,“如果出宫门的代价是你娶宫子羽,那我宁愿一辈子困在这里。”
见她们姐弟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宫紫商自认也是个好姐姐,便出来帮宫子羽说话。
“远徵弟弟,我知道你和你姐姐感情好,但是她总有成亲的一天。
与其便宜了外人,还不如成全了知根知底的宫子羽呢!”
宫远徵恶狠狠道,“不!可!能!”
“欸你这个人!”宫紫商恼火不已。
两方争执不下,长老们私心也不愿意让宫裳角娶宫子羽。
宫门本就子嗣不丰,两宫结合,后代岂不更少?
他们便只得推辞道,宫权先移交给宫裳角,其他容后再议。
可怜的牛牛短时间内既要背着纹身,也没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