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裳角任由他把自己压在身下。
虽然她性格霸道喜欢占据主导,但也不是接受不了被压。
她已经累了,不想动了,让他来吧。
少年青涩又莽撞,她半眯着眼享受,突然问了句,“药效还没解完吗?”
宫远徵动作不停,“解了,但喜欢姐姐。”
宫裳角被取悦到,轻声笑着。
一个精力旺盛,一个有意放纵,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好在墨池就在她卧室内,也免得让人在打洗澡水了。
墨池的水早已经冷了,两人囫囵洗了洗就上床睡了。
第二日,宫裳角难得醒的晚了些。
一睁眼,宫远徵正坐在她的梳妆桌前对着镜子编自己的小辫子。
身上不伦不类的穿着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她的寝衣,袖子和裤腿短了一大截。
宫裳角好笑的不行。
支着下巴欣赏了好一会,得出个结论。
腰真细。
脱了衣服也没这么明显,怎么穿上衣服瞧着这么细呢。
宫远徵老早在镜子里边瞧见她在看自己,见她入了迷,心里嘚瑟的不行。
哼哼,被他迷倒了吧!
怎么会有小狗连背影都能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宫裳角忍着笑起身穿衣服。
等她整理好,宫远徵还在跟自己的辫子做着斗争。
她走到门边,打开门吩咐守在外面的金复,“去远徵的房间,拿一套他的衣服。”
金复欲哭无泪。
大人呐!您对小的就真的一点都不遮掩的吗?
他眼睛根本不敢往门里看,领了命立刻飞奔而去,跟身后有狗撵一样。
他昨晚什么都没听到!绝对没有!
合上门,走到宫远徵身后。
那头柔顺的黑发已经编了一半,只剩一边黑缎般披散着。
她从身后勾起他的一绺头发,梳顺了仔细编着。
宫远徵编辫子的手一顿,继而噙着笑松了手,乖乖坐直了任由她给自己编头发,时不时递过去一个小铃铛。
金复捧着衣服过来的时候,辫子还没有编完。
经过昨天一事,他也不敢再随意进去了,立在门外呼唤。
“宫主,徵公子的衣服拿过来了。”
“拿进来吧。”
金复深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目不暇视的朝着宫裳角走过去。
嗐,不就是威震江湖的宫二给人编个头发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在心下安慰自己。
等等,肩膀上绣着月桂,袖子裤腿短了一截……
徵公子穿的是他们角宫主的寝衣吧!
我没长眼睛!我没长眼睛!
金复把衣服放到她身边,又跟狗撵一样飞速奔逃出了房间。
宫远徵嫌弃的蹙眉,“他怎么了?”
宫裳角平静道,“他昨晚在门外守着。”
那岂不是,都听到了?
瞬间,宫远徵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
然而羞了还没一会,他就又昂首挺胸起来。
哼!可恶的金复!
让你说我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看你这回还敢说什么!
“姐姐,我今晚还能…”
“不能!”宫裳角及时打断。
“哦……”小狗垂头丧气。
……
最近,雪重子正式接手了雪长老的位置,时不时就会来角宫晃晃。
这天,他回雪宫后突然冷不丁对宫子羽说了句,“你最好快点提升内力,她和宫远徵都快喜结连理了。”
“怎么可能?”宫子羽不信她和宫远徵会有超出姐弟的感情。
雪重子难以言喻的看了他一眼。
若不是宫远徵太难对付了,他都不屑提醒这蠢牛,任由他出局得了。
他提醒,“宫远徵看她的眼神跟你看宫紫商的眼神一样吗?”
宫子羽挠头,“是不一样,但那是因为裳角太厉害了又很宠他,他过于崇拜吧?”
雪重子握紧了杯子,“我不知道以前宫远徵看她是什么眼神,但现在,直白的恨不得把她衣服扒了。”
宫子羽突然坐直,“你说的是真的?”
雪重子却没回答他,只是别有深意道,“以她对宫远徵的纵容程度……”
宫子羽一下站起来往寒池飞奔,“我现在就能下到池底!!!”
雪重子放下茶盏,静静的凝望着被他挂在屋檐下的莲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