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李莲花看愣了,角丽谯撇了撇嘴,暗道他果然就喜欢这一挂的。
听说乔婉娩和肖紫衿最近也在百川院,等他碰到了,指不定还要触目伤怀,借酒消愁呢。
她等着看好戏,结果这家伙居然连百川院都不敢去。
方多病原本邀请了他们几个去百川院,结果四人出了门没走几步,李莲花就哼哼唧唧的说走不动了。
方多病那个小傻子被他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剩他们三个知情人士面面相觑。
笛飞声即使戴着面具也遮不住他的蔑视,他打心底觉得李莲花活得窝囊。
而角丽谯则是连连摇头叹息,用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看他。
李莲花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干嘛这副表情?”
她轻轻瞥他,“怎么说也是未婚夫妻,你活着,居然十年都不去见她一面,干看着她为你伤心,为你守寡?”
他抿了抿唇,头微微垂着,声音有些苦涩,“我与阿娩,十年前已经分手了。”
呕吼,角丽谯眉毛扬起。
还有这种事?
但她瞧着这俩人,都像是余情还未了的样子啊。
李莲花没给她再追问的机会,“好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普度寺吧。”
刚才还嚷嚷着走不动了的人,如今走在前面那叫个健步如飞。
笛飞声听完她俩的对话,也想起来李相夷还有个未婚妻乔婉娩了。
他不解的看向角丽谯,“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心里还有别人的男人。”
“什么找男人?”她一脸的我可不知道,你别污蔑我。
她唇微弯,眸色盈盈如秋水,“阿谯心里只有尊上。”
笛飞声也目光深深的盯着她,“我心里也只有你。”
角丽谯愣怔,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不敢相信这是尊上说出来的话。
“只有你才配当我的对手。”他一本正经的补充。
角丽谯咬紧了后槽牙。
我就知道!!!
她气得一跺脚,跑上去追李莲花了。
笛飞声皱了皱眉,怎么突然跑了?
……
到了普度寺,三人决定兵分两路,李莲花去见无了方丈,笛飞声去翻寺里的名册记录。
角丽谯果断抱着狐狸精跟着李莲花走了。
普度寺的无了方丈也知道李莲花中碧茶之毒的事,也是他寻了办法,李莲花才挺过了这十年。
无了一直为李莲花的毒忧心,时常写信劝他回百川院与旧友共寻解毒的办法,但李莲花装聋作哑,信都不回。
无了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但这回一见,给他吓了一跳,这碧茶之毒居然解了三分。
距离上次吃药已经过了一个月,在来的路上,李莲花吃了第二颗解药,功力已经恢复了三成。
无了追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莲花偏头往院里望,那青碧色的窈窕身影正暴躁的抓着狗头狂晃,让它把乱吃的纸吐出来。
他眉目间染上笑意,语气轻快,“遇到了贵人呗。”
无了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目光凝聚之处的那位姑娘张扬又欢脱,确实容易让甘愿腐朽的心脏重新长出的求生之意。
好,想活了就好啊!
只是……
“你想找的狮魂,退出金鸳盟后被百川院所抓,因不是罪大恶极被释放了,名册记录都在乔女侠那儿。”
李莲花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又绷紧了。
无了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这世间的事真是玄之又玄,有些人,你不想见也得见呐。”
没办法,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乔婉娩,李莲花又不放心让内力尽失又脾气不好的笛飞声自己去,只能也跟着去了百川院。
正巧,乔婉娩历经多年,最近终于寻回了李相夷的少师剑,今日要在百川院举办赏剑大会。
时间点赶的巧,他们被方多病轻而易举的就带了进去。
赏剑大会上,李相夷那些昔日旧友各个都红光满面,似乎觉得很是荣耀,唯有乔婉娩神色不太好看。
肖紫衿一直注意着她,见此,立马宣示主权般把她揽进了怀里。
角丽谯眉尾一挑,目光兴奋起来。
她悄咪咪的凑到李莲花耳边拱火,“生气了吗?愤怒了吗?火冒三丈了吗?”
李莲花心里刚酝酿出的惆怅一下散了个干净,整个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