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我不干净了唔唔唔!”
清晨,在叶筱筱还在跟着娜拉小姐学习挪威特色毛线纺织工艺的时候,一脸凄凉悲伤的韩晓光推门而入,抱着叶筱筱的大腿开始啜泣。
吓了入神纺织的少女一跳。
倒不是因为晓光惊人的举动——她平日里的举动就一直挺惊人的。
主要是动作速度太快,引得影子先生差点从阴影里蹦出来,一拳把她打成无法复原的渣滓。
“怎么了晓光?发生什么事了?”
在影子山羊幽怨的目光中,筱筱放下手里的毛线针,顺道揉了揉影子山羊的脑袋,后者危险的气息才有所收敛,允许韩晓光再靠得近些。
“就是......”
韩晓光一开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算是自暴自弃直接开摆,把古老者队长和精灵骑士长跟她的事情一并事无巨细的告诉了筱筱。
叶筱筱:......
“额,确实是很难搞的事情啊,那晓光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我哪儿知道我怎么想啊,昨天晚上我什么印象都没有,今早起来才知道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不过说实在的,我好像真的没啥感觉。”
“嘶,难不成我真的是变态吗?不应该啊?这应该是我的隐藏属性才对的啊?”
韩晓光自言自语道,而且她好像忘了点儿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算了,不重要了,既然她都忘了,那应该就对她的影响不大。
高马尾御姐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重新将重心移到她的感情上来。
“筱筱,我该怎么办啊......”
晓光有一下没一下的摇动自己的发梢,像是霜打过的茄子,无精打采的。
“虽然晓光姐问我要怎么做,但是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处理啊。”
叶筱筱无奈地说道,一把搂过影子山羊抱在怀里。
“高布赛克先生对我是很好很好的人,我......还没有跟先生闹过矛盾。”
“额,筱筱,你是在秀恩爱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少女耸耸肩,顺势对着影子山羊的鼻尖亲了一口。
“还真是无情的筱筱啊,见色忘友!”
韩晓光恨的牙痒痒,却又不能把筱筱怎么样,只好扭着头在一边生闷气。
“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时娜拉小姐推门而入,白铜人偶的金属手指触碰门把手的清脆声响吸引了房间里两人的注意。
“日安,娜拉小姐。”
韩晓光起身打招呼道。
“哦,原本照我们那里的规矩其实你应该称呼我为女士的,毕竟我是结了婚的。”
白铜人偶小姐轻声说道,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不过不要紧,这样称呼我还显得年轻一些,女人总是喜欢年轻些的称谓。”
娜拉动作优雅的坐回沙发上,将真皮沙发压出一个清浅的轮廓,顺势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裙。
“韩小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白铜人偶好奇的问道,她也是妙龄女子,自是免不了喜欢八卦的。
“是的,而且是大麻烦,而且没有意外的话或许过不了多久娜拉小姐也得称呼我为【女士】了。”
娜拉小姐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水晶一样的眼眸里映射着奇异的光芒。
“韩女士是要被家里人指定了结婚对象不日就要结婚了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建议多观望观望也也不迟,毕竟如若所托非人,婚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额,比那还要复杂一点点。”
“请讲。”
“我正同时被两位女性追求。”
......
一旁的叶筱筱注视着身边娜拉小姐的动作,很明显,现在的白铜人偶陷入了宕机的状态。
许久之后,人偶背后的散热排气阀蒸腾出大量的白色蒸汽,缓了好一会儿,娜拉小姐抬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或许我的确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我那个时候,女子跟着男子私奔都要被戳脊梁骨来着,现在都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
白铜人偶轻声说道:“还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您知道我的那两位追求者和您一样都是异界来客和【诡异生物】的话,恐怕会更不可思议了。”
韩晓光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时钟,站起身来,准备先放下个人的琐事继续去工作。
目送她推门而出,叶筱筱与白铜人偶面面相觑。
“韩小姐...女士,在这儿呆了多久?”
“时间不是很长,不过看晓光姐这副样子,恐怕会迷茫很长很长的时间。”
“是啊。”娜拉小姐,翻出一块儿巧克力丢进樱桃小口中咀嚼,同时又给了筱筱两块儿,“要是我的话,恐怕也要死机很长时间。”
“话说【死机】这个词是这么用没错吧?”
“嗯,至少放在娜拉小姐您身上......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
“哼哼,毕竟妾身是货真价实的机关人偶嘛。”人偶少女捂嘴轻笑道。
“话说娜拉小姐刚刚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人偶少女拿起针线继续编织手头的毛衣,“给巴维尔先生做了一顿早餐,仅此而已。”
“娜拉姐姐和巴维尔先生的关系还真是好呢,娜拉小姐恢复记忆了吗?”
“没有,我还是想不起来关于巴维尔先生的记忆。”
娜拉皱了皱眉,“但是,我总能感受到一种【习惯】。”
一种很奇特,但又似乎非常熟稔的【习惯】。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已经自顾自的煎好了鸡蛋和培根,烤好了面包泡好了牛奶麦片,还在面包上抹好了甜味花生酱。”
“很神奇,对不对。”
人偶耸耸肩膀:“不过,倒也不坏就是了,至少它的确能证明我和巴维尔阁下的关系非比寻常。”
说完,娜拉继续低下头,编织着手上的毛衣。
就是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巴维尔阁下的尺寸了解的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