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没有未来,她也是心甘情愿。
梁英子公司越做越大,生意忙的够呛。
在麻将桌上说起这事,柳经理抬头,眼睛从镜框架上投向对面的英子说:‘’有些业务发包给其他公司做,不就轻松了吗‘’?
英子特别赞赏柳经理点子多,办法多。
因此,听到柳经理这么一说,凝思了一下,忙放下手中的牌。
“这事情可以这么操作吗?”英子一脸仰慕的眼神,向着柳经理道。
英子原本不是一个生意人,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女人,没有什么理想,更没有人生目标。
混到哪儿算哪儿,找个男人嫁了,过一辈子。
这个男人有钱没钱,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她公司业务的作业程序,都是由柳经理像赶鸭子上架一样带的。
最近一段时间业务也挺忙,所以她一直在犯愁。
柳经理这人的特点蛮怪,你不问他,他不会主动跟你讲的。
你问他了,他要看关系了如何。
关系好的,他会回答你的提问。
关系一般的,他绝对不会跟你讲的。
英子是他的红颜知己,自然会和盘托出,英子有这个信心。
正是这个时候,柳经理这么一点,英子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怎么具体操作。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牌,示意另外两位牌友回避。
顺手把桌面上赢来的份子钱都给了两位牌友。
利用柳经理上洗手间的空隙,英子起身照了一下镜子,整理散乱的着装,给柳经理的杯子添了点茶。
待柳经理坐定后,她顺势坐在柳经理的腿上,娇滴滴追问柳经理,要求项目发包这事,给她讲的具体一点。
在英子的生意上,柳经理是非常有耐心的。
他取下眼镜,在镜片上擦拭了一下。
打了三个多小时的牌,有点累。
伸了个懒腰,张开五指插进英子的长发里梳理摆弄,放鼻子上嗅嗅味道,吻了一下英子的眼睑。
两个人正值虎狼之年,英子早已习惯柳经理亲密举动。
她从心底里喜欢他,随时等着他撩,心里麻酥酥的。
她的前男人庄稼汉死后,花了很长时间从郁闷中解脱出来。
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最爱。
她特别崇拜柳经理的才华。
她遇见过的男人,不是庸庸碌碌,就是整天吃吃喝喝的,她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些男人。
有的男人想吃她豆腐,都被她挡了回去。
英子现在成熟了,再也不会轻易地被那些甜言蜜语的男人诱惑。
柳经理是她的贵人,他的出现,改变了梁英子的人生。
柳经理虽然嘴上不甜,但是做出来的事,让她甜到心坎里。
老大不小了,她知道柳经理有家室,她宁可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他,哪怕是没有未来,她也心甘情愿。
她觉得在他身边,就像有棵大树靠着,没有恐惧。
她的人生有了目标,生活得十分惬意自在。
英子一直想给柳经理生个男孩。
她跟柳经理说过此事,柳经理笑了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英子就当他默许了。
最近,她略微感到有点异样,胖了一点,可能是怀孕了,她吃不准,心里美滋滋的。
她想孩子一定会遗传他的基因,尤其是他的聪明才智。
她想上医院,确定后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柳经理。
在麻将桌上就可以看出柳经理的天赋。
每次打牌,柳经理基本上可以算出每个人的底牌。
这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是在一次玩牌中被英子发现了这个秘密。
那次,下午牌友叫来了一位朋友,英子让出位,给那朋友,自己就坐在柳经理后面看着他打牌。
柳经理打牌,几圈下来,就能摸准其他三位的牌路。
他记牌,出去的牌,还有留在手上的牌。
英子笑眯眯的,心里服贴。
如果牌友知道他这么能算会掐,不敢跟他打牌了。
柳经理自己也隐藏得深,故意输几回。
每回赢,不成了“割草机”了?谁还会跟你玩。
为了证实他的功力,他俩打赌,打十圈牌,要求柳经理把听张人的底牌写在烟盒上。
英子看住了,十圈结束后,英子故意向柳经理要烟抽,核对刚才十圈听张牌与烟盒上所写的是否一致。
另外两人并不知情,核对后,柳经理看到英子会意地眨下眼。
英子觉得人和人之间是有很大差别的,有良好基因,才能算是上等人。像庄稼汉这样的人,跟他在一起很辛苦,很压抑。
在没有遇见柳经理时前,她什么都不懂,她以为庄稼汉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靠吃苦耐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天天围着三分五亩地,这难道是自己所要的吗?
什么都不是,最多也就是个农家女,不可能有现在的风光。
她把这些都归咎于人的基因遗传。
因此,她要改变自己的下一代。
可是,跟柳经理都快两年了,也没有怀上。
她去医院妇产科做过检查,医生说她的生育能力没有问题。
柳经理家里有孩子,他的生育能力也没有问题。
当年,跟庄家汉结婚也是这样,三年了没有一点动静。
而那个村长一个晚上,就让她怀孕。
她感到很郁闷,这事又不太好跟人说。
于是,她到寺庙里去拜拜菩萨,祈求菩萨保佑。
掐灭了手中的烟后,柳经理耸了耸肩,让英子坐回沙发,重新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侧过身子。
一五一十地把项目分包业务的程序,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细细地道了出来。
对她,他十分的耐心。
在公司里,他可不是这样有耐心的哦。
办公室小姑娘会议记录慢一点,他都会发脾气。
他加重语气,分包的关键,要抓住三个重点。
一个是质量是重点,决不允许分包商再将项目转包,最怕偷工减料;二个是时间把控,承包商实力不够,为了接项目,实力不够,心有余而力不足,耽误时间;
三是资金的到位,没有资金垫支影响项目进程,质量保证金的约束力。这三个重点把握好了,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如果这三个问题中的其中一个没有掌控好,就很难收拾。
英子的领悟力很强,按照柳经理的思路操作。
时间不长,尝到甜头。
英子公司渐渐的成了总包商。
同样是做生意,一种是赚的很辛苦,一种是赚的比较轻松。
英子公司成了后面一种。
求英子找活的人,越来越多,请客吃饭的更多,英子有点飘了。
三年光景,英子的天府宏达顺经贸有限公司已小有规模,员工发展到三十余名,年营业额二亿,利润八千多万,下年目标:营业额力争三亿,利润一个亿。
柳经理洋洋得意,自己女人过上好日子了,他也省事。
英子现在就是离不开柳经理。
柳经理每两个月到总公司去参加例会的时候,是英子最难熬的时间。英子曾经想一同去柳经理的公司那儿,自己住在酒店,这样依然可以见到柳经理。
后来一想,柳经理是有家的,这样“霸占”他,有点过分,太自私了。
反正,一个星期,忍一下吧。
集团公司规定,在外阜工作的分公司经理。
每二月回总部开例会,会期二到三天。
另外带薪休假三天,陪陪家人作为补偿。
每次,柳经理出发之前,英子总会帮他张罗一下。
在他的行李箱里塞满贵重的礼品,名牌烟酒,女人的名牌服饰,还有当地的一些农副特产。
英子想用这种形式,来弥补对柳经理老婆的亏欠。
都是女人,虽然不曾相识,她的男人在外给予自己这么多,她深感愧疚。
所以,平日里,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英子总会问一些他老婆的境况,在得到‘’蛮好‘’的回应后,英子些许会得到一些宽慰。
每次,柳经理回家时,英子总会嘱咐他,对自己老婆好一点。
她越是这样,柳经理越是喜欢她。
他一度想过,今后有机会,让这两个女人成为相安无事的小姐妹,甚至她俩生活在一起,他有足够的自信。
出发的当天,英子会亲自驾车,送柳经理到火车站。
一周后,英子早早赶往火车站接柳经理,她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