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敏上任不久,后院着了火。
金大敏正与韩子葳互相别着劲,包小云急吼吼提着手提电话过来。
“金总,有人找”顺手把电话递了过去。
包小云刚当上秘书,没满月,没有一点老总秘书的城府,太嫩。
电话那头也不是特别重要人物,完全可以打点官腔,让对方等会打过来,或自己接听对方说的事,等金总有空了,再转告。她不会,直来直去的没套路。
这天一大早,金大敏带着包小云一起来拘留所。
由于,金大敏有些事,想问问韩子葳,属于私事,包小云在场不合适。
所以,到了拘留所,让小云在大厅处候着,自己一个人进去见韩子葳。
两人正迎面交锋在劲头上呢。
韩子葳见着金大敏身后的包小云,他眨巴眨巴眼睛,会是看错了,两眼瞪着,直愣在那儿。
“这女人怎么会跟着小金?”
包小云瞥了铁栅栏里面的韩子葳,把手提电话递给金总,转身正往回走。
“美人包,你不认得老子啦?”
这一叫喊声,把包小云吓了一跳。
她有点哆嗦,止住脚步,转过身,看了看韩子葳,又看了看正准备打电话的金总。
面露尴尬,微微的声音道:“韩副总,怎么不认得啦?我是有事呀。”
她一时找不到恰当的借口,不想多说什么,腿在往回挪动。
韩子葳贴着窗户,扯开嗓子,朝正准备转身离开自己视线的包小云道:“那位邱科长没有结婚,是你堂姐不让你跟他谈恋爱的。”
这是一年前的事,包小云已经淡忘了。
怎么又被他提起?
这一提,就是个搅屎棍,沉积在小云心头的情感,如同淤泥被搅浑,在小云的心头泛起。
情感这东西,人皆有之,太复杂。
它悄悄地在每个人心底埋着,你不一定察觉它的存在。
不去搅动,它像没事似的静静躺着,对人也没什么影响。
你搅动了,它就活过来了,事大了。
由于情感的存在,人世间就变得多样性。
这些话,搅动了包小云深埋情感那片地带。
韩子葳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他说的没错,小云堂姐曾经确实给韩子葳暗示过这事。
堂姐不让小云跟当时还是科长,现在是副行长邱大龙有接触。
至于,为何不让小云跟邱接触的原因,韩子葳不是十分清楚,他也不敢问堂姐。
包小云这才想起一年前,堂姐对她忽热忽冷,让她不知所云。
小云以为,堂姐不让她去银行,是怕别人说她开后门,影响堂姐的身份。
堂姐妹关系,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总归属于亲戚这每一层关系吧。
包小云急切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于是,顾不上金总在旁,止住脚步,回过身,冲着韩子葳方向走过去。“韩副总,这是真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子葳斜视一下左侧的金大敏道:“你说我像是骗你吗,我都在这里了,骗你有啥意思?”
金大敏愣在原地思忖,他俩说的邱科长,会不会是大龙?是咋回事?看守在一旁发话了,“无关紧要的话,别说了,抓紧时间。”
庞律师跟拘留所比较熟悉,事先都打过招呼。
所以,看守也不是催着,只是提醒。
“韩副总,你向银行的贷款还了吗?”包小云问道。
“我现在在这里,怎么还?”
被晾在边上的金大敏,越听越糊涂。
他在想,好个包小云,你与韩子葳有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我是看走眼了。
还好,他庆幸自己,没有跟包小云有更深的那种关系。
也就是半个月前,金大敏带着刚上任不久的秘书包小云去南方省城参加了一次行业研讨会.
这样的研讨会,金大敏是最感兴趣的。
他可以结识许多同僚,了解行业发展前景以及趋势。
两人一下飞机,会议方早有人在候机楼出口处高举牌子。
当对方得知这位年轻帅气的企业家就是金大敏时,那股热情劲甭提了。
又是寒暄,又是握手,帮着提行李箱,一路上相互介绍各自。
到了酒店门口,会议秘书长亲自相迎。
包小云手臂挽着金总的风衣,静静地站一边候着。
看金总在与人应酬的样子,她深情地微笑,心里更加崇拜自己的老板。
会期安排三天,金大敏要参加三场会议,其中一场由金大敏主旨演讲。
这次研讨会,本来是茅总参加的。
由于,茅总去了行业协会,改由金大敏参加。
主办方得知是金大敏后,提出,其中的一场会议主旨演讲人改为金大敏先生。
他们要一睹这位后生之秀的风采。
此事,金大敏当仁不让,欣然应诺了。
这段时期,他忙于起草发言稿,提纲已经传真过去,得到会议方的认可。
因为,金大敏出版的两本专着,他们时有耳闻,只是不知其人。
在得知金大敏出席研讨会后,主办方修改了研讨会内容。
金大敏带着准备好的发言稿和包小云风尘仆仆登机去了会议地。
按照主办方会务组安排,每人各一间标房。
白天,不是会议,就是会下相互交流,问候,互递名片,发表自己的主见,非常忙碌。
金大敏连晚饭都是草草地巴拉巴拉几口,大会给他安排的议程非常紧,他得赶工。
这些研讨内容,小云一点都帮不上忙,只能帮着后勤之类的事务。
是晚,金大敏要对白天获得的各类信息进行筛选、修改,一头扎进发言稿里,根本顾不上小云。
夜色寂静,由于,一整天的路途劳累,小云虽然事不多,但是,也是挺耗体力的。
静下来,她有些撑不住了,便靠在床头稍稍休息,顺便偷眼欣赏金大敏工作时的模样。
眼前的男人在灯光下伏案疾书。
此情此景,让她无限享受。
男人在外忙碌,女人在家操持家务的,这情景,她陶醉了。
她大气不敢出,怕打扰他。
满脑子都被眼前的男人灌满了,她居然想------
等金大敏修改完了,准备起身,抬头发现小云和衣而睡,睡得正香,连鞋子都没有脱。
金大敏急忙收起稿子,过去把被子拉开,轻轻地往小云身上盖上,脱下她的鞋子。
拿起稿子,准备关上灯,去小云的房间睡觉。
房卡找不到,他估计,房卡一定在小云的衣服口袋里。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小云身上的被子,摸上衣口袋,准备伸手掏房卡时,小云惊醒了,她揉搓惺忪的眼睛,定神看着正俯着身子的金大敏。
两人目光对视久久,都不愿移去。
“大敏,大敏”小云脱口而出。
这是包小云一个人时,会默默地在心底里对金大敏称呼。
金大敏也有倦意,借着床头灯的光线,眼睛有些恍惚,他差一点把小云当成棽棽了。
再细细打量,包小云起伏不定的胸脯,扰乱了他的思绪。
小云没有回避,全身酥软,双眸像钩子似的,紧紧盯住金大敏的眼睛。
金大敏回过神,“房卡,房卡”。手指指小云的上衣口袋。
小云小嘴一弩,停顿会儿,眼睫毛“忽唦忽唦”闪着道:“不给,就是不给。”
接着道:“大敏,你不能把我扔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里,我一个人睡,有点怕。”
金大敏挠挠头,思索了一番。
这么晚了,反正有两张床,一人一张床。
“好吧,你就睡这张床,我睡那张床。”
他不等小云的反应,就去那张床上睡觉了。
抓紧睡觉,第二天还要做长篇发言呢。
金大敏得保持足够的体力,实在是累了,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小云就在自己的身后匍匐着,金大敏以为是棽棽,也就没有介意。
棽棽每天都是这样依偎在他身旁,抚摸着他宽宽的肩膀,小手在他胸前轻轻的揉,他会捏住棽棽的手,静静的眯着,躺着。
这样的情景,他都习惯了。
今天,他照例捏着那双漂亮的小手,享受着美好的温暖。
可是,他似乎觉得有点异样。嚯,棽棽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怎么戴在了食指上了?
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表示已经结婚了;戴在食指上,表示未婚。
西方人的讲究,年轻人都知道。
这枚戒指,还是他俩结婚时,金大敏给棽棽戴上的。
他睁开眼,什么也看不清。
酒店的窗帘遮光特好,房间里漆黑一片。
他恍然,这不是家里,是在酒店里。
于是,他伸手摸到床头柜位置,胡乱地按下开关,床顶射灯特别刺眼。
转过身,小云赤身裸体紧挨着自己。
金大敏直愣愣地盯着身边的小云,实在是架不住的美艳。
小云的身体,曲线柔美,皮肤丝滑,高高鼻梁,凌乱的发丝半隐半遮在腮红的脸庞,越发妩媚。
奶妈的乳房在眼前晃动,他拽着奶妈吸吮着乳汁。
孩提时的情景,在眼前一幕幕。
又像茉莉圆润饱满,富有弹性的身躯。
金大敏顷刻血液爆棚。
一骨碌坐起,看看自己下身,内裤完整。
金大敏呼吸急促,尽力屏住自己的慌张。
脑子里正乱七八糟想着。
“大敏,我冷”小云咳嗽了一声道。
金大敏一下惊醒,慌忙避开停留在小云身体上的视线。
俯身打开床头灯,关掉床顶射灯。
他不知道,夜里,小云给自己做了什么。
金大敏慌忙给小云盖上被子,自己侧身下来了床。
看看时间还早,又睡到了那张空床上。
再过五个多小时,他要站在讲台上做主旨演讲。
台下有一二百人看着呢,其中有学者、企业家,当地的政府官员,还有新闻记者。
他需要休息,脑子哄哄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