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城门打开,迎接我们的县令。”
说完在陈管家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抬起胳膊又让陈管家给他整理了一下官服,还有把刚才走的太急,散下来的头发丝又捋了捋。
整理好仪态以后,便带着一众衙役站在城门口等着。
随着城门慢慢打开,陈县令便看到了站在城门外的一大一小两个人。
陈县令诧异的看着,有些狼狈的王成子。
不过王成子虽然狼狈了一些,但是周身因为常年读书泡在笔墨里。
又去了京城,科举连中三元。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虽然看着狼狈了些。
但是周身的气度,也逐渐和平常老百姓有了区别。
陈县令被王成子的形象惊了片刻,不过这么多年的县令当下来,也多少见了世面。
只一下就回过神来,随后看到了王成子身边的小米。
小米其实长相更像张杏儿多一点,不过和王成子站在一起也能看出几分相似的地方。
陈县令看到小米的长相,就知道这是王成子的孩子。
脸上堆起笑脸,正要对着小米展示一下自己亲和的一面。
又看到二人不远处站着的两只老虎,嘴角抽搐了一下,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刚好这时候大白还对着陈县令,呲牙叫了一声。
露出一嘴尖锐的獠牙来,趁着亮光明晃晃的。
和兵器一样泛着冷白的光,可以轻而易举的咬碎猎物的骨头。
陈县令伸出手指哆嗦的指着老虎,说道:“老,有老虎。”
其他人也跟着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双腿不停的打着哆嗦。
有胆子特别小的人,甚至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离自己不远的老虎。
胆子大的也不敢盯着看,眼睛看着地面,时不时抬头瞄上一眼。
接着又赶紧缩回视线,低头死死地盯着地面。
仿佛地上突然出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仔细研究着。
心里则是想着等回去以后,又能和左邻右舍吹嘘一番,说自己可是亲眼见过大老虎的人了。
而且一下子还是两只,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头大白老虎。
王成子看到陈县令的反应,假装严厉的对着大白训斥道:“大白,趴下乖一点。”
说完又对陈县令等人解释道:“你们别怕,这是我家从小养到大的。
虽是老虎,不过也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了。”
大白听到王成子的话,对着王成子轻声“嗷呜”一声,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然后乖乖的趴在了地上,一副我最听话了的样子。
和刚才吓唬陈县令的样子,简直不是一个兽。
莉莉看看大白又看看王成子,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也还是学着大白的样子趴了下来。
两只前爪交叠的放在一起,脑袋轻轻的搭在上面。
小米则是一直安静的站在王成子旁边,听着王成子和陈县令的寒暄。
陈县令看到两只老虎颇通人性,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着王成子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轻轻活动了一下刚才吓到僵硬的四肢。
王成子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拿出任命书说道:
“这是我的任命书,大人可以看一下验明真假。”
陈县令这才想起来正事,对着陈管家使了个眼色。
陈管家便打着摆子往王成子的方向走去,陈管家也不想抖。
但是看着王成子身后的两只庞然大物,脚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一直抖个不停。
不光腿抖,就连被衣服遮住的胳膊上,也起了一片片的鸡皮疙瘩。
不过抖归抖,陈管家还是强撑起笑脸,走到王成子身边。
双手恭敬的接过王成子手里的任命文书。
接着又缓缓走到陈县令身边,把从王成子手里拿的任命书递给陈县令。
陈县令从陈管家手里接过文书,就有灯笼提了过来。
对着火光陈县令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文书,确认无误以后,脸上的笑更深了。
对着王成子和小米说道:“哎呀呀,王兄还有令爱快快上车,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王成子也没有推脱,直接带着小米上了刚才陈县令坐过来的马车。
离得近了才看到这个马车的豪华,刚到马车旁就有小厮麻利的放上脚蹬,方便二人上车,
王成子先把小米给抱了上去,然后自己才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上车后,小米不禁感慨了一下。
这辆马车不仅外面看着豪华,里面更是精致的不得了。
想着多看了马车上的珠帘一眼,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个珠帘好像都是珍珠做的。
要知道现在可没有什么人工珍珠,都是天然靠人工一点点从水里采出来的。
要知道吴都可是内陆,附近可不产珍珠。
珠帘上的珍珠没有六百也有五百了,虽然比起品质来不算特别好。
但是架不住多啊,也不知道这么多珍珠要多少银子才能买来。
想到这里,小米看了陈县令的肚子一眼。
虽然穿着宽大的官袍,但是也能看出来陈县令高高隆起的肚子。
还有臃肿的身形,加上有些稀疏的头发,妥妥一个油腻中年男子的形象。
小米忍不住和团子吐槽到:“团子,这个县令是我穿越以来,看到的最胖的人。”
团子也跟着看了陈县令一眼,赞同的“嗯”了一声。
和小米开始讨论起来,陈县令的肚子怎么那么大。
一人一系统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陈县令肚子里都是民脂民膏。
这话也不是乱说的,毕竟小米也见过其他当官的人。
楚贺州还是知府呢,也没有陈县令这般的奢靡享受。
还有李县令也一样,这三人中就属陈县令最贪心。
要知道这都好几年了,小米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当年从荷花村逃荒到吴都的时候,陈县令可是要了,每人整整一两银子的入城费。
那可是一两银子啊!普通的农户光是活着都已经很难了。
哪里能拿出一两银子。
当年陈县令的这一举动,不知道害死了多少逃难的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