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梁从老汪手里虎口逃生回来,先追着落井下石的陈驰揍了一顿。
最后被看不下去的周驯叫停。
“驯哥,还是你对我好,这事情能怪我么,不都是王家梁自个傻逼似的大喊大叫把老汪都引来了......”
刚刚被追着打的陈驰此时见周驯出来“主持公道”。
又瞬间多了几分底气哼哼道。
把王家梁气得不行。
不过看着周驯不耐烦的神情他也不敢造次。
而且这次去老汪的办公室也不算是白去,还有了一个巨大收获。
“老子不想和你计较!”王家梁怼了陈驰一句。
语气微顿,正了正脸色继续道。
“我刚刚在老汪办公室听见了一个巨大的情报,据说我女神要转班了,不继续在艺术班里待着了,而是到普通班里。”
周驯耳根微动,手中转着的手机没停。
旁边的陈驰听了这个消息,瞠目结舌,也顾不上和王家梁闹了。
立刻八卦道:“真的,她不走艺术生这条路了?不会吧......那她转到哪班?”
“怎么可能不走艺术生这条路,人钢琴界的天才少女是白叫的呀!”
王家梁鄙视的扫了陈驰一眼,对陈驰胡乱臆测的话很不满。
“至于她转去哪个班级嘛,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说到这里王家梁嘿嘿笑了两声。
他前面对陈驰包容,是因为都在这里挖了个坑等着他。
知道陈驰是最八卦的了,听到这种消息肯定忍不住想知道。
看他还不让陈驰伏小做低,乖乖求他。
然而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
陈驰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点头如小鸡。
“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
王家梁:......
不是,为什么陈驰按照他的计划真的求他了,他却一点也没有爽到。
还感觉特别憋屈?
王家梁喉头哽了半天,憋出一句:“不行,你求得没有诚意。”
陈驰忍不住爆了一句脏话:“草,小梁子你有病吧,老子还要怎么个有诚意法?”
王家梁被陈驰的话说得无法反驳,但仍旧坚持。
“你的语气听上去不够真诚,不够有诚意,你重新说两遍。”
陈驰都想甩王家梁两个大耳巴子了。
这小梁子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等后面有他求他的时候。
他一定让他好看!
陈驰蹙着眉头想了会儿,怎么个求人的语气才算有诚意。
脑子里一阵灵光闪过,陈驰恍然大悟的抬手一拍脑袋。
想到了办法。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家梁,提示道。
“准备好,爷要开始求人了!”
王家梁都被陈驰这气势搞蒙了。
这你妈是求人还是装逼呢。
只见下一刻,陈驰便清了清嗓子,一只手抬起捏住了喉咙。
尖声尖气,音调婉转十八弯。
“梁哥哥,人家错了嘛,求求你就告诉我吧~”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陈驰看着面色如墨,一脸难以言喻神情的周驯和王家梁。
十分疑惑。
他表演得不好嘛。
王家梁不是最喜欢这套么。
他觉得他表演得很完美啊。
王家梁捂着嘴、弯着腰做呕吐状干呕了好一会才直起身来。
黑着脸拍了拍陈驰肩膀。
语气悲壮:“谢谢你啊哥们,吐出来舒服多了。你是真的太努力了。”
陈驰把他手拍落,昂着头十分自豪。
“必须的,哥们一条烂命就是干,不要用你的业余挑战我的专业。”
陈驰装了一波之后,又紧接着追问。
“行了,快点说,李灵瑶到底转哪个班级去了,没看见驯哥都等得不耐烦了么?”
周驯:?
王家梁:?
王家梁转头一脸不可置信又探究的看了周驯一眼。
“驯哥,你对我女神,呸,不是,你对李同学感兴趣啊?”
周驯漆黑的眉眼不冷不热的对上王家梁,手中原本转着的手机停下。
看着他,语气是一贯的冷漠散漫:“你说呢?”
脸上的神情八风不动,看不出什么区别。
他说,他哪知道啊。
不过之前也没见驯哥和李灵瑶有什么交集啊。
说不定是陈驰这小子故意拿驯哥压他的!
想通这一点,王家梁心口微松。
也不再继续吊胃口。
“哎,我只听到老汪说是让李灵瑶去一班,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问一下李灵瑶的想法。”
不过一班是学校里理科最好的班,李灵瑶又是学理科的。
说是会问李灵瑶的想法,但是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吧。
毕竟怎么想,李灵瑶也肯定是愿意去一班的呀。
不然还能来他们吊车尾的七班啊。
很明显,陈驰和周驯都是这么认为的。
王家梁说完这件事,眼见晚上也没什么事情。
便鼓动着周驯和陈驰去网吧上网。
陈驰装作一脸意外和不赞同。
“你刚从老汪手下放出来,又想进去是不是,小梁子啊,你还是太浮躁,还得练!”
不过他说到一半画风一转,“不过今天老汪确实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阴影,得去网吧慰问慰问。”
王家梁翻了个白眼,都不想理他。
而是转头看向周驯:“驯哥,你晚上也没事吧,一起去呗?”
周驯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漆黑的长睫落着,屋顶上那已经老旧却仍坚持工作的白炽灯打在他脸上。
给他增添了几分清冷的光晕。
他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晚上回去确实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周驯没想到这一去直到半夜两三点才回去。
他摸出钥匙拧开门,抬手按开了灯。
亮堂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子。
然而却没有半点温暖的感觉,反而更加空旷。
屋内的设施少得可怜。
一张沙发一个桌子,还有一个餐桌。
至于厨房那片地方甚至像没开封的新房一样。
连个电视机也没有,沙发前面的那片区域是一片空落落的墙。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周驯脚步没在外面多停留,径直进了卧室。
卧室也很简约,但总比客厅多了几分人气。
床边水杯和衣架上的衣服随意的放着。
只是厚重的窗帘仍旧密不透风的遮盖着,和客厅一个样。
周驯洗了个澡,便栽进床单里闭上了眼。
意识沉迷的最后一刻,脑海里闪过一张朦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