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上官杰的话,赵辰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盯着鼻青脸肿的丁谋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京都府尹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被革职了?”
赵辰也是废了一番功夫,才将丁谋送上京都府尹这个位置,原本希望丁谋像颗钉子一样牢牢钉在京都府衙这块木板上,以后有什么事情,能用得上。
没想到丁谋京都府尹没当几天,就被革职了。
这样一来,赵辰前期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赵辰怎么能不怒?!
丁谋闻言惶恐不已,立刻说道:“殿下,都怪老臣糊涂,一时没有忍住,和工部的人动了手,打了起来,陛下这才下旨革了老臣的职!”
“动手?和工部的人打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赵辰皱紧眉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殿下有所不知,今日,工部的人在一位张姓侍郎的带领下,来到京都府衙要批条,说朱雀大街的牌坊不干净,要推倒重新建一座,可老臣深知眼下灾情未平,建新牌坊不知要耗费多少银两,这些银两完全可以用来赈灾,臣将这些话对张侍郎所说,谁知张侍郎却说,让我只管给批条即可,少操些心。”
“臣一听便急了,与他理论了两句,谁知道那张侍郎越说越难听,辱骂臣,还带人殴打臣,臣没忍住还了几拳。”
丁谋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他说道:“后来,后来皇上的圣旨便来了,革了臣和那位侍郎的职位,让我二人回家好好反省。”
旁边的上官杰补充道:“殿下,工部要推倒重建的朱雀大街牌坊,正是昨日殿下挂段成虎人头的那一座!”
“工部以牌坊上染了段成虎之污血,不再适合矗立在朱雀大街,影响京城作为大夏国都面子为由让京都府衙丁大人开个动工的条子……”
一听这话,赵辰彻底炸毛了!
砰!
赵辰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下去。
茶杯碎裂,碎瓷片乱飞。
赵辰忍无可忍的爆发,怒喝不止道:“好,好的很呐!工部真是好的很呐!如今外面灾情未平,天下万民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工部竟然用这样的理由要建一座新牌坊!”
“面子?多少百姓饭都吃不饱,难道还要顾及所谓京城的面子?是京城的面子重要还是赈灾重要!”
“本王不相信工部的人不知道灾情未平,他们知道还敢来要开工的批条,居心何在?!当斩!”
“他们若说他们不知道,本王断不相信,既然如此,朝廷还养着工部那群废物做什么?!亦当斩!”
“周阿虎!”
一声厉喝,书房外的周阿虎龙大步走了进来,双手抱拳沉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辰大手一挥,冷喝道:“本王如今虽然被禁足在府,但依旧是赈灾使,但凡和赈灾沾上一点边的事情都归本王管!”
“工部那群狗贼!该杀!”
“本王命你立刻带人,去将工部那群狗贼的狗脑袋给本王一个个地拧下来,挂满朱雀大街上的每一座牌坊,本王倒是要看看,谁还敢轻言重建牌坊一事!”
“是,殿下,属下立刻去办!”
周阿虎退下后,书房里早已退到一边的上官浅被吓的不轻。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赵辰如此盛怒。
她突然意识到,赵辰刚才对她的训斥,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丁谋则是惶恐不已,跪在地上请罪道:“请殿下责罚,是臣一时没有忍住,让他人抓住了把柄!”
赵辰看着丁谋。
这人是上官闻推荐来的。
赵辰也曾让人私底下调查过此人。
丁谋,能力是有的,但为人处世不知变通,容易得罪人,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很难生存下去,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把年纪,没遇见赵辰之前还是一个区区五品小官。
这一次,他是中了套,工部的人就要故意那么做引他还手,然后皇帝下旨,革了他的职!
话说回来,他也是被赵辰和皇帝的斗争所连累,是一个牺牲品!
想到这,赵辰胸中的怒火平息了少许。